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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部分

打的怎樣了,你總是待在最安全地方。孃的,該死的連長當時為什麼不連我一同處分喂駱駝去?”

姜國華看梁德忠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後悔了?當初我怎麼看你如釋重負?”

梁德忠將放在徐永晉肩膀上的手縮了回去,振振有辭道:“當初我又沒想到喂駱駝居然有這麼多好處,看看永晉兄,渾身透著油光不說,待在後面,身上一根毫毛也不會少,說起來我那時侯腦子進水了,不然怎麼著也要爭取一下,看看是否能跟永晉兄對調一下。”

“這話你還是不要說的太早,萬一連長當時想到的懲罰是排地雷,我看你小子就有難了。”

梁德忠連朝地上吐兩口唾沫,忿忿道:“呸呸!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寂靜的夜幕下,一顆顆照明彈升到高空,有氣無力地朝地面垂落,快要接近地面時,照明彈熄滅了,大地又陷入黑暗中。大地上鑽出一串流星,在空中拉出一道道亮麗的光絲,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徐永晉垂頭喪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仔細盯著前方,一串串機槍打出來的子彈從頭頂上方不高的地方飛過,曳光彈告訴他那些子彈快要貼著他頭皮了,這種感覺對徐永晉來說極為不舒服,這讓他覺得自己距離死亡居然如此之近。當照明彈再次竄上天空,猛然點亮,將四周照的一片通明,徐永晉連忙匍匐前進,奔赴自己剛才觀察到的位置,小心地拆除什麼。

現在徐永晉連怨氣也無法發洩了,一切的一切都怪姜國華那張烏鴉嘴。徐永晉現在深深相信,人是不能說不吉利的話,在徐永晉給前面送飯菜那天,姜國華曾經說過連長要是想到用排地雷當作懲罰,梁德忠要是要代替徐永晉就有難了。現在梁德忠沒難,徐永晉倒享受到恐懼每時每刻伴隨自己的滋味了。湖北佬姜國華預言還真準,徐永晉現在的工作就是:排雷。

徐永晉不知哪個該死的王八羔子在連長那邊多舌,讓連長知道自己不光不為喂駱駝感到苦不堪言,恰恰相反,卻對離開前線十分享受。別人這麼一多嘴,倒黴的就是徐永晉,醒過味來的王連長並不想讓徐永晉待在後方一個人偷偷樂,為了讓徐永晉體會地獄一般的感覺,王連長將他從後面抓了回來,送到前面負責排地雷,摸俘虜,或者敵後偵察這些極為危險的任務。

徐永晉大嘆自己除了沒有被打死,其他運氣實在是糟糕透頂,別人完成一次如此艱鉅任務,完後可以好好休息一天,自己卻必須日復一日做下去,體力、精神方面損耗不是喊兩聲苦就能過去的。尤其讓徐永晉生氣的是別人完成任務,勳章不一定能指望上,戰鬥獎章總能撈上一枚,可他都幹了五天了,到現在連獎章影子在哪裡都沒看到。至於沒撈到獎章原因很簡單,連長要是不把自己朝上面彙報,那些整天看材料的官僚又怎麼可能知道下面什麼人做了什麼事?攤著這麼一位連長,讓徐永晉鬱悶的想要殺人。如果有可能,徐永晉很想在戰場上朝王兆軍背後放冷槍,讓這個小心眼的上尉下地獄跟閻王爺比試誰更狠。反正戰場上兵荒馬亂的,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連長要是中了流彈陣亡,也用不著大驚小怪。

將地雷緩緩從地下起了出來,拆除引信,徐永晉重重出了一口氣,伸手抹了把臉上汗珠,剛才精力都集中在很難伺候的地雷上了,要是一個不小心,該死的地雷就會引爆,到時候自己丟條胳膊算是萬幸,搞不好連腦袋也找不到了。過度緊張下,連身上衣服什麼時候溼透徐永晉也不知道。現在這枚地雷靜靜地躺在徐永晉手裡,再也不會發脾氣了,徐永晉一輕鬆這才有工夫擦拭臉上汗水,至於溼透了的衣服,還是讓它繼續溼下去吧。

一發照明彈升到空中,點著了,周圍被照的一片慘白。前面響起操作機槍聲,正在擦拭汗水的徐永晉停下了動作,不敢動一下等候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熟悉的爆豆般機槍射擊響了起來,噠噠聲中,前面不遠的沙地上被子彈打的火星四濺,剛緩口氣的徐永晉連忙將頭深深貼在地上,感受夜晚冰涼的沙地。看樣子敵人並沒有發現遠征軍部隊正在排除部署在前沿的地雷,機槍掃射不過是用來給他們壯膽。只是剛才那串子彈打的離徐永晉實在太近,讓徐永晉體會到現在自己正在土耳其人鼻子底下做著極為危險的工作。

等機槍掃射過去,徐永晉微微轉了下頭看看周圍,眼前一片沙地上長著幾撮美索不達米亞地區特有的野草——說是美索不達米亞特有野草,不如說這是半乾旱地區沙土裡長出來枯黃的野草更合適些,只是這裡更多一些。——平緩的沙坡上,好象沒有一點生命存在的痕跡。

徐永晉明白看似和平常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