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天他都忙於各種各樣事務,不是軍隊上的,就是地方上的。根本沒什麼時間好好遊覽一下這座古老的皇城。
現在屋裡就他和史秉譽倆人在,楊滬生可以用鬆弛的心情來看看北京天空。
已到黃昏,北方絢麗的火燒雲怎麼看怎麼覺得和南方不同。南方這個時候開啟窗戶,還是很溼熱,而北京這裡已經感覺有些涼爽了。
“秉譽你是知道的,我這人最怕麻煩當個偉人,自然是任何人自小就有的夢想,可誰又能瞭解,偉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男人嘛!好色是正常的。說難聽點,看你嫂子怎麼多年了,再漂亮,現在也沒什麼感覺了。可既然你是偉人,一夫一妻制度又是你這偉人定下來的,那麼你總要給人家起個帶頭作用不是?三妻四妾,誰不想有?別人可以偷偷養幾個,我能嗎?不能,只能壓抑自己。”
“打仗,先打清兵,再打英法聯軍,回過頭來再打清兵,國內打完了,又打出國門,挑了小日本。我是戰爭瘋子嗎?開頭我以為自己就是為戰爭而生的,可現在我卻懷疑起來了。我懷疑自己是否真的那麼喜歡戰爭?戰場上鮮血見的多了,敵人的,自己人的,到處都是,昨天還是好端端一個大活人,今天就橫屍地上了。老實說,我的心腸還沒硬到見了死人無動於衷的地步,見到死的是自己人我會流淚,見到死的是敵人,我是同樣會傷感。這些都是跟我一樣的人啊!都是父母所生吃五穀雜糧長大的人!漢人是人,滿人也是人;中國人是人,英國人、日本人也是人。勝利者可以將陣亡將士通報給他們家鄉,失敗者呢?他們父母只能知道孩子失蹤,盼星星盼月亮,盼望有一天離家的孩子可以歸家。一想到這裡,你說我能無動於衷嗎?我無法做到視而不見,所以每上一次前線,都是對我靈魂一次鞭笞。既然如此,不如選擇退讓。”
“日本這一仗是必須要打的,這算是我為新生的中國做的最後一件事情。等解決了日本,俄羅斯就交給你們處置了,不管是以戰解決還是談判解決,全在你身上。不過對新疆而言,我們後勤補給線長,俄羅斯更加漫長,真要打,俄羅斯不是我們對手。我希望退下來後,我能聽到勝利捷報,而不用承擔任何戰爭責任。”
史秉譽靜靜聽著楊滬生所說,沒有打斷他。
相同的話楊滬生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至於他和清萍之間關係,這卻是楊滬生第一次在史秉譽面前隱約吐苦水。
史秉譽知道楊滬生自從和清萍結婚後,一直沒有孩子,這成了楊滬生最大一塊心病,同時也是何清萍的心病。只是倆人性子都有那麼些好強,誰也不肯說出來,最後變成現在這樣子,別人看了光著急,卻誰也不知如何開導。讓他們離婚嗎?何清萍也許統一,可死要面子的楊滬生是無論如何不會接受的。說起來他這個“偉人”當的還真艱苦。
“偉人的癮我已經過完了,年齡還沒老,這心已經老了。現在想輕鬆一下,讓你也過過偉人癮。什麼民族大義,什麼歷史責任,這些等打完了小日本,我是一概置之不理。咱也流氓一把,當個常人過過偷雞摸狗的日子。當然,你是知道的,這麼些年來,我是一個子也沒有積蓄下來,而當常人是需要認識錢為何物的。吃飯要錢,遊山玩水需要錢。這第一任國家主席總不能太寒酸了點吧?咱既然退下來養老了,這退休金你可要跟參議院好好談談,不能虧待咱不是?而且咱也不是退下來就兩耳不聞窗外事,你要把國家搞的很亂,我自然會再出山,收拾爛攤子。”
說到最後,楊滬生又露出他無賴本色。
“合著你想當太上皇?”史秉譽準確地把握到楊滬生本質思想。剛才還有的一點傷感,現在已經不翼而飛。
“誰說我要當太上皇?這不過是給你一點壓力而已。”
“哼,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真退下來,除了參議院以前規定的退休金,你是一個子也別想多拿!至於退下來還想東山再起,你以為老子會答應嗎?”
“你不答應別人允許嗎?”
楊滬生一句話將史秉譽噎個半死。
也是,解放軍主要將領都是楊滬生帶出來的,他史秉譽也帶出不少將領。可不知怎麼回事,解放軍是越打越大,而史秉譽帶的那些他所欣賞的將領,以前是旅長,現在頂多是個師長。楊滬生身邊人呢?一個小小的參謀,現在居然變成了集團軍司令員!那些高階將領跟楊滬生有著各種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史秉譽今天給楊滬生穿小鞋,明天恐怕一群高階將領就進行兵諫了。
一想到南昌貧民“上訪”事件,史秉譽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楊滬生不管是在臺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