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見這人是溫州商會的,不屑地嗤了一聲。
這個人家裡面田產早以變賣一空,靠做生意很是發了一筆大財,對給他帶來財運的楊滬生自然敬若天人,開口楊首長,閉口楊司令,而對靠收地租過日子的鄉紳不是一個鼻孔出氣。對這種有奶就是孃的傢伙,王老是歷來嗤之以鼻的。
“很是客氣?這些亂民是怎麼來著?本來好好的,怎麼楊司令前腳到北方去督戰,這裡就人不知鬼不覺,突然冒出來如此眾多暴民?!依老朽看,若背後沒人指示,就是借他們幾個狗膽,他們也不敢到此鬧事!”
一聽王老懷疑楊滬生,那個溫州商人臉色立刻變了。指著王老罵了起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說這些亂民是楊首長暗中指示的嗎?反了你了!哼!我不過客氣點尊稱一聲王老,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了不起人物,尾巴翹到天上了!哼哼!難道你就沒聽過“老而不死謂之賊”麼?”
給人罵成賊,就是聖賢也無法承受這口惡氣,王老自然還不夠聖賢標準,臉色立刻就白了,接著又變成通紅,鬍子亂顫,指著一撇小鬍子的商人,顫聲道:“老朽面前,連洪議長都要尊稱一聲王老,你又是什麼東西?膽敢在此胡言亂語?!”
“嗤!還真以為人家洪議長是尊敬你,你不過一個跳過湖的酸儒,人家見你可憐,這才持弟子禮。都這麼大人了,也不想想,人家洪議長相信的是西方基督,跟你那孔老二尿不到一個壺裡,又怎麼可能真的以為你有多了不起?你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啊?”
畢竟是商人出身,小鬍子一張利嘴說的王老氣憤難平。
“哼哼,跳湖誰不會?我也會跳,想必表演的比你還精彩,你要真那麼想死,當時幹嘛不找個晚上跳?還非得這裡人多時候,巡邏的戰士過來了,這才抱著你那條假辮子跳下去?還以為自己是什麼聖人,偽君子!”
樹不掀皮,人不揭短,跳湖是王老引以為豪的事情,給小鬍子這麼一說,王老一口氣出不來,差點背過氣去,指著小鬍子,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可惜秀才動口不動手,不然王老真要與這個小鬍子拼了這條老命了。
小鬍子還要再挖苦兩句,旁邊人看不下去了,上來勸道:“行了!這裡已經夠亂了,楊兄您就不會少說兩句?王老當時跳湖那也是為了國家體統不是?做人嘛,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只要引起議長、總理重視就成,難道你還真希望王老為了這事情殉國不成?”
旁邊人也是好心,沒想到他說的話又得罪了王老。說什麼不好?偏要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這不坐實了人家王老當時是在演戲?
羞憤難當下,王老再顧不得什麼君子動口不動手了,揮起老拳朝在旁邊勸說的人臉上打去,那人正側面勸說小鬍子,一點沒提防自己幫助的王老竟然好壞不分打自己,那哪有不一拳揍個結實的?當時就打的勸說人眼冒金星,一個踉蹌跌了出去。
“你!好你個老匹夫!你竟然敢打我?真他孃的活膩歪了,既然想打架,誰怕誰呀?!”勸說的人捂著腮膀子見打自己的是王老,頭腦一片混沌,正當防衛念頭閃電般出現在腦海中,挽起袖子就要上前揍這個好壞不知的老秀才。
這裡一起鬨,負責參議員安全的警衛戰士自然很快就出現在現場,將兩頭暴怒的公牛攔住。
“幹什麼?幹什麼?這裡是議會,不是你們家後花園子!要打架回家打去!”
專門訓練如何殺人的戰士面前,參議員們自然不是什麼對手,兩個打架者很快被帶了上去。剩下的這些人看著很沒面子被拖了上去的兩個人面面相覷,完後就是搖頭嘆息。到是事件挑起人溫州商會里的小鬍子商人現在卻沒事人一般,一副與我無關表情,讓別人在心裡不停鄙視他。
有人喃喃道:“三天!已經三天了要是再沒人管事,恐怕這裡所有人都要發瘋了!”
“老張你別杞人憂天,沒看到議長和總理正在外面開導那些窮鬼麼?他們又不能一直待在這裡,總有散去時候。”
“哼,你的家當都轉移到贛州,自己一身輕鬆在這裡不過混口飯吃,餓不了渴不著你,你自然沒什麼關係!”
“就是!老楊你也太不厚道了,難道這些窮鬼鬧事就跟你沒關係嗎?別忘了,今天這些鄉下泥腿子能過來鬧事,明天指不定城裡的窮鬼也會有樣學樣!”
一聽城裡窮人也會鬧事,幸災樂禍的小鬍子再也得意不起來了,眉頭鎖到了一起。嘴裡小聲嘟囔道:“也是再怎麼說,這裡總是參議會嘛,楊首長總要替我們這些議員做主,怎麼都三天了,還一點訊息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