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悲憤。
林海靜一聽就要炸了,眉毛一擰。“哦?難道參議會中那些議員膽敢反對我們進行土改?!”
“唉,我們某些參議員出身不是很好,他們也是出自地主,跟那些鬧事的自然走的很近。鄉間進行土改,這等於在割他們心頭肉,參議會中對土改可是提出不少爭議啊!”
“孃的,這些傢伙還有沒有王法了?首長,讓我帶兵把那些兔崽子們都抓起來再說!”
楊滬生好象突然清醒過來,一臉疑惑看著林海靜。“你怎麼能想著去抓議員?那些議員都是人民選出來的,他們代表人民行使權力嘛!雖然有時候受視野影響,看問題不是那麼準確,可這只是內部矛盾,議員的人身安全是要得到絕對保護的!怎麼能帶兵去抓他們呢?你帶了戰士過去,我們不成了反動派?也真虧你林部長想的出來!好了,沒什麼事,下去吧。”
給楊滬生這麼一訓,林海靜有些灰頭土臉朝外面走。沒走幾步路,又給楊滬生叫住了。
“林部長,我今天好象沒跟你談什麼事情吧?”
林海靜遲疑下,說道:“沒有首長,好象今天這天氣出去郊遊很不錯。”
楊滬生笑眯眯看著林海靜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第二部鐵與火之金戈鐵馬第五章(三)'目錄引索'
送走了林海靜,楊滬生坐在議政堂裡發愁。
自然不會因為參議會的事情發愁,用債卷形式和平贖買土地,雖然國家財政負擔重了一點,可只要工業抓上去,這些負擔還是能很快解決的,至於參議會,民主的招牌是要保護的,可裡面那些認為“軍人有服務之義務,議員有人格之尊嚴”的笨蛋,也是需要敲打敲打的,而這個事情他用不著著急,自然有應該著急的人去做。
讓楊滬生心煩的是家事——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討好何清萍。
與這個時代大多數婦女同胞不同,那些婦女只知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而何清萍?也許是楊滬生給她灌輸了太多男女平等觀念,她已經不再是傳統女性了,而是把自己當兒子管的前衛妻子。
開頭楊滬生覺得這樣不錯,倆人在人格上是平等的,在這重男輕女的年代,這樣很不錯,滿足了楊滬生當一個現代人的慾望,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可時間長了,楊滬生又覺得自己好象是在自己找罪受。
現代人的日子好是好,可要是在家裡連抽根香菸的自由都沒有,這做人就太失敗了。何況“前衛”的何清萍見到楊滬生將房子弄的亂七八糟就要衝他發火,男人嘛,是做大事業的,家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又怎麼可能照顧的過來?
像早上那樣,當著史秉譽的面,給自己臉色看,結果讓討厭的史秉譽拿著事情嘲笑自己,楊滬生覺得自己很沒有面子。
跟老婆離婚重新找一個,或者取消一夫一妻制,自己娶他一打老婆?這念頭不過在腦海裡一晃即失,一個老婆都這麼煩了,一打老婆豈不是自己找短命?讓老婆傳統一點,一切都聽他楊滬生的,自己一點主見也沒有,楊滬生覺得這不是女人,而是玩具——娶玩具當老婆又有什麼意思?
既然不想讓玩具當老婆,自己只能繼續跟何清萍過日子。可一想到回家要看老婆臉色,楊滬生心裡又有些發憷——一個大老爺們,給老婆罵得狗血噴頭,傳出去自己這司令員威望何在?
撓了撓頭,楊滬生長嘆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場家庭風暴既然無法避免,那隻能想辦法減輕風力了。
漂亮的鮮花是一定要準備的,現在玫瑰沒有,只能讓警衛員出去想辦法搞點月季來,反正都是帶刺的紅花,女孩子看了總會喜歡。
回家腳步要輕輕的,態度要誠懇的,在遞上鮮花的同時,還要做到一哭二跪,要賭咒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自己以後一定虛心改正——雖然這個保證已經做過多遍,而自己每次都是虛心接受,屢教不改,可再做一次保證也是需要的。
當然,為了避免風力太大,抱著晶晶去找老婆,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辦法,她總不能當著孩子的面,衝自己發火吧?史秉譽能把自己給陷害了,拿他女兒當回擋箭牌又算得了什麼大事?要是能讓晶晶他媽對清萍抱怨幾聲史秉譽太不成話,自己安然渡過這場劫難可能性就極大了。
“報告!”
楊滬生正在想著如何對老婆發動親情攻勢,好將麻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門外傳來報告聲。
“進來。”
作戰部部長伍家銘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