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就是身子完全貼在滾燙的沙子上,好象蛇一樣朝各方挪移,磨破自己雪白嬌嫩的肌膚。其他團新兵早就實彈射擊打的震天響,玩的不想再玩了,而徐閻王手下受訓這些新兵連步槍射擊動作要領都不知道,更不用提進行什麼實彈射擊了。問下士什麼時候好射擊,這個下士總是說當兵的還怕沒槍打不成?用不著著急,以後總要打靶的。都快要半年了,這麼長時間這些新兵還沒等到下士所說的“以後”,看來這個“以後”還真是遙遙無期了。
新兵們也知道不讓他們進行射擊訓練的命令並非徐下士所能決定,這是三十八團團部下達的命令,至於三十八團,據說團部是吸取了他們所在的五連貢獻出的“先進經驗”。而五連能有這麼個經驗給團部借鑑,這完全是那些時刻想整新兵的老兵所為,也就是徐永晉他們這些比自己早當兵一年的三十八團“老人”。所以轉了半天,最後的不滿還是落在了徐永晉頭上。
訓練不賣命,這是徐永晉這樣擔任訓練新兵的下士所極為不滿的地方,為此徐永晉曾經對他們咆哮說是因為新兵的無能,鐵血青年團才會被人家稱為鐵血白痴團,要想洗刷這個不名譽的稱號,只有努力完成自己下達給他們各項訓練指標,這樣以後的戰爭中他們活命的機會才更大,消滅敵人的能力也更高了。聲嘶力竭的咆哮對這些新兵並沒有太大用場,新兵認為其他部隊如此稱呼三十八團,這完全是因為妒忌,自己完全沒必要因為別人妒忌而生氣。於是最後徐永晉只能用樹枝來威脅新兵了,誰要是偷懶,他手中的樹枝會狠狠落在偷懶士兵屁股上,至於軍隊禁止打罵,這條紀律早被徐永晉拋之腦後,而軍官為了部隊儘快恢復戰鬥力,對下面進行體罰也睜隻眼閉隻眼,只當作什麼也沒看到,新兵在幾次投訴無效後,只能乖乖服從徐永晉命令了。
“待著不動幹什麼?!快給我爬!先到終點無賞,後到終點要罰,晚一秒鐘打手心一下,快給爬!”梁德忠舉著樹枝走上去,見那些新兵聽到班長找下士了,一個個偷懶放慢了爬行速度,揮起樹枝兜著新兵屁股打了過去,嘴裡惡狠狠地威脅著。梁德忠剛到美索不達米亞時,因為錯過了國內半年的訓練,當時王連長特意要求各班班長對這些新來的戰士嚴格要求,要讓他們補上在國內沒有上過的那堂課。於是美索不達米亞最熱的夏天讓梁德忠他們那批人給趕上了,當時梁德忠被班長訓的簡直有自殺的想法,管孔敬恭暗地裡稱之為孔扒皮——孔班長總說要是不快一點,要扒了梁德忠的皮,而梁德忠不過短短三天訓練,身上真脫了一層皮,這個班長不是孔扒皮又是什麼?現在嚴格的訓練已經離梁德忠遠去了,作為有戰鬥經驗的上等兵,他也加入到訓練那些新兵的行列中。不久前地獄般的經歷還歷歷在目,現在自己也有過一把折磨別人的權力,要是不將它發揚光大,自己豈不是很虧?而且嚴格要求他們也沒什麼不好,這是為了增強他們戰鬥力,讓他們在戰場上生存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也就是說,對他們的折磨實際上是為了這些新兵好,這些菜鳥應該在給家裡寫信時,讓他們的父母雙親給自己立塊長生牌供奉起來。
對新兵來說如果徐永晉是閻王,那麼梁德忠就是厲鬼了,還是最可惡的那一個。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長時間的苦訓讓新兵們連哭喪著臉是怎樣表現出來的都忘記了,在比徐永晉還兇的梁德忠拳打腳踢下,新兵們咬緊牙關死死堅持著,拼了老命朝前爬行。
“報告!班長您找我?”徐永晉一溜小跑來到河岸邊,他的班長馬永敏上士正光著膀子躺在兩棵椰棗樹繫著的吊床上,拿片椰棗樹葉子遮著眼睛。吊床一晃一晃,馬班長享受著習習江風輕拂著赤裸在外的肌膚。說馬班長現在正在庫爾納經歷一場戰爭,倒不如說他在享受旅遊。
徐永晉很羨慕他的班長懂得享受生活,就是在戰爭短暫的間歇期班長也能將自己的日子安排的多姿多彩。可班長的遐意卻是建立在自己埋頭苦幹上的,班長可以當甩手掌櫃,負責新兵訓練的徐永晉卻不能,徐永晉現在真有些懷戀當兵的日子,如果自己現在是上等兵,而不是下士,那現在自己也可以在執勤完畢後,找塊涼快的地方躺下來休息休息。
“來了?”聽到徐永晉報告聲,馬班長將遮在自己臉上的樹葉摘了下來,從吊床上支起了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徐永晉。“隨便找個涼快的地方坐吧。”
徐永晉答應一聲,擦了把臉上汗水,在吊床旁邊左小腿在右小腿後交叉,迅速坐下,兩手放在膝蓋上,上身自然挺著筆直,眼睛盯著班長那長的有些變態的臉龐。馬永敏從吊床上坐了起來,右手做梳子裝在自己粗短的頭髮上撓了撓,一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