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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8部分

“我能不說嗎?你自己還說空中什麼可能性都存在,被人家擊落又算得了什麼事,可你自己看看,沒把那個海羅夫斯基打下來,你就不肯離開戰場了!天空那麼大,你知道海羅夫斯基在什麼地方。想要在空中再次遇到,那不和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誰說我是為了海羅夫斯基不肯離開這裡?你小子太小看我了,我可是為了民族解放,為了世界和平,為了人類自由,才不畏艱辛留在這裡。”

“鴨子死了嘴硬,還不肯承認!你自己前幾天不還在對我抱怨那個海羅夫斯基當了縮頭烏龜?”張浩天似笑非笑看著杜申利,好象杜申利越窘迫,他就越開心。

杜申利站起朝沙灘走去,嘴裡嘟囔著:“不和你說了!你小子存心氣我來著。”

“我哪有別走啊,等等我!”張浩天站起來追著杜申利而去。

山坡下是金黃的沙灘,海風捲起片片輕曼的黃紗打著旋在沙灘上翩翩舞動,風掠過鬆樹叢,發出嗚嗚嘯聲,沙灘的另一頭,青色的波浪此起彼伏,滾滾而來拍擊著黑色礁岩,發出一陣陣轟鳴,炸出萬點潔白的浪花,延伸到海中的岩石,在波浪中忽隱忽現。

張浩天坐在草坪中,手放在額頭,搭著涼棚眺望遠方。陽光灑在身上,照得人渾身暖洋洋,遠方藍的發黑的海面上,一條帆船在海浪中搖擺不定,幾隻白色海鷗追逐著那條船,於海天之間劃出幾道漂亮的弧線。

刺眼的陽光下,蔚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藍的發黑的海水,金黃的沙灘,黑色的礁岩,青翠的松樹,黃褐色的枯草張浩天眼前的景色就象描繪午後的一幅水粉畫。

海面波光粼粼,張浩天的心也隨著波浪律動,毫無做作感,一切都那麼自然,人與天地間出現了一種微妙的調和,他好象感受到什麼,卻又抓不住,卻並未對此有所不慢,一切都讓他順其自然,不經意中,張浩天發覺自己明白了些什麼,他感受到世界萬物的生長與衰弱不斷地轉換著,這和他當飛行員感受一樣,每次上天都有落下來的時候,也許你是依靠自己力量降下來,也許你很倒黴,下來就再也回不去了,但天空總是有飛機在。好象很拗口,可張浩天卻覺得這很好理解,如果延伸的話,就能跟哲學掛上鉤,或許將它鑽研透了,搞不好就能成了世人口裡的專家、權威什麼的。不過張浩天現在還不想研究那麼深,又不是當教授,何必鑽牛角尖裡去?

“嗨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看海。”張浩天回過頭衝杜申利一笑:“你不是躲起來看你老婆照片去了嗎?跑這幹什麼。”

“照片又不能看一輩子,我剛才找你到處都沒找到,聽人說看到你跑山上來了,果然在這裡。”杜申利坐了下來,迎著風眯起了眼睛:“這裡風大,你就不怕感冒了?聽說從去年開始,歐洲大陸到處都是患感冒的,死了不少人。”

張浩天漫不經心揮了下手,表示自己的不屑:“得了吧,這裡總比天空好多了,那裡的人因為營養不良才那麼容易得感冒,你看我們像嗎?得了感冒就要死,那些人身體真差勁!”

“不,聽說歐洲大陸感冒很容易轉變成肺炎,要是你感染上,到時候你就哪裡也不用去了。”

“你害怕感冒?比對空戰還害怕?”

杜申利有些不高興:“你知道我不害怕空戰,只有我的對手才會為跟我交手感到害怕。”

“不,你害怕。”張浩天轉過頭看著大海:“要是不害怕,你就不會總在我耳朵邊嘮叨那個該死的海羅夫斯基上尉。自從他把你打下來後,你就一直害怕空戰。”

“我再跟你說一次,我不害怕!從來就不害怕空戰!空中是我的領地,我想做什麼,就一定能做到。只有膽小鬼才害怕戰鬥。”在張浩天的眼神下,杜申利說不下去了,猶豫下才繼續說道:“你可能誤會了,提到那麼多次那個海羅夫斯基,就以為我害怕戰鬥。錯了,不是這樣的,那次戰鬥更激起我作戰慾望,不然你如何解釋我擊落那麼多飛機?膽小鬼能取得空戰勝利?嗯?”

“是的,你不是膽小鬼。我也從來沒說你是膽小鬼。”

“這樣最好。”杜申利悻悻說道:“不然我要考慮換個搭檔了。”

“害怕空戰並不等於就是膽小鬼。”

“你今天怎麼了?”

張浩天沒理杜申利,自顧自說道:“誰都害怕面對死亡,我們飛行員在天上,生與死,不過一瞬間而已。也許你一個動作少有失誤,敵人就會抓住機會,贈送你幾顆要命的花生米,也許敵人出現一個失誤,見閻王的就成了他,不是嗎?對死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