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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2部分

併攏,膝蓋微微彎曲,雙手握拳抵在額頭,低頭下顎抵緊頸部,準備承受落地的衝擊力。

一切都按照教科書去做,條件反射般做好了一切,徐永晉卻驚愕地發現自己下面是片小樹林與農田交界處,按照計劃,原本應該落在麥地裡,可現在微風正把他向樹林那邊推動。人在天空完全無法控制下降地點,只能任憑風把自己帶到任何地點,這也是為什麼選擇傘降場地點極為苛刻的原因,按照規定,傘降場要避開山區,免得傘兵墜入懸崖,要避開河流,巨大沉重的傘衣蓋在身上,就算河流很淺,也能把誤落在河裡的傘兵淹死,要避開樹林,那些樹枝可能劃傷身體,刺瞎眼睛選擇空降場時,先遣隊已經一再保證空降場周圍不存在樹林,只有孤零零幾棵樹木,對空降不夠成任何危險,可徐永晉現在卻發現自己遊走在麥地與樹林之間!

徐永晉只能將臉緊緊貼在手臂後面,閉上眼睛,心裡一再念叨著從東土的玉皇大帝到西方的上帝,祈禱他們保佑自己不要那麼倒黴,或許心誠則靈,一陣風吹過,飄在空中的徐永晉感覺自己又從樹林上向麥地方向飄去,心裡還沒感謝完那些夠意思的神仙,無數的枝條在他身上劃過,人被一股大力一拉,懸掛在半空中——那些佛祖神仙到最後還是沒有拯救了徐永晉,在跟徐永晉開了一個惡作劇玩笑後,他們也失去了品嚐祭品的口福。

吊在半空中的徐永晉與後面的樹幹猛烈撞了幾次,他感覺自己成了一個沙袋,正在接受拳擊世界冠軍猛擊,渾身所有的骨頭正在每一次撞擊後碎裂,人要變成一堆裝在皮囊中的爛肉了。晃的七暈八素時,更倒黴的是傘繩將他纏了起來,就好象裹粽子一樣,纏住了手腳,越掙扎捆的越結實。徐永晉腳上頭下,血液充進腦袋裡,只聽得上面傘衣與樹枝摩擦時發出吱吱呀呀聲。

徐永晉在心裡一個勁詛咒牢固結實的傘繩,要是不那麼牢實,掙扎了半天,繩子應該斷開,只要斷開,自己也就能擺脫眼前困境,可真要不結實,傘開啟時那股猛烈的拉扯力,說不定更早就讓傘繩斷開,那時侯斷了徐永晉只能表演空中飛人。

“有沒有人?快把我放下來!”

倒吊在半空中的徐永晉有氣無力地哼哼著,他的手腳全被纏住,無法取出插在傘兵靴裡的傘兵刀,要是沒有人幫忙,靠他自己的能力,無法離開這該死的油橄欖樹。徐永晉感到自己快要窒息,各種各樣的彩色雪花在眼前飛舞時,下面傳來跑步聲。

“這位兄弟,你怎麼吊在這裡?”底下有人放肆地笑了起來。

“放我下去,該死的傘繩纏住我了。”徐永晉話還沒說完,晃動的傘繩轉了半圈,讓他可以看到下面站著的人,一看原來是自己傘兵團軍士,沒在軍官們面前丟臉,這讓徐永晉好受不少:“中士幫我把傘繩割開。”

臉上塗了油彩的中士在徐永晉轉個半圈時,看到了徐永晉衣服上的肩章,任他怎麼想,他也沒料到懸掛在面前的,居然是他的中校團長!

中士張大了嘴,半天合不起來:“團長?您怎麼掛在這裡?”

“少廢話,快割繩子!”

“是,團長!”中士急忙爬上樹,割開束縛住徐永晉的繩子,讓徐永晉先不再倒懸,然後將傘衣與下面的徐永晉之間繩索割斷,徐永晉狼狽摔在了地上。

在從樹上跳下來的中士幫助下,徐永晉解開束縛在身上的那些繩子,慢慢站了起來,踮著腳跳了兩下,運氣還算不錯,倒吊在樹上時,感覺散了架的骨頭,現在雖然很痛,卻都還在原來的位置上,並且沒有斷裂。至於身上,劃開的口子不少,臉上、手臂上、腿上到處都在流著血,不過那些口子都不深,只是有些火辣辣的疼。對以美為榮的宋玉那種人來說,這些傷口自然破了相,屬於天要塌下來的大事。可對於一名軍人來說,這些卻連輕傷都算不上。

吊在樹上時,徐永晉一個勁痛斥工人將傘繩做的太結實,現在下來了,他又將所有的詛咒都送給了這片算不上很大的油橄欖樹林。要讓這片“該死的油橄欖一把火燒了“。這話也就說說而已,真要燒了這些樹,他可承擔不起那份責任。

“你是哪個連的,中士?”

中士急忙站直了身子,大聲道:“報告團長,一營一連二排二班班長中士李海保向您報到。”

徐永晉低著頭,看著自己正在活動著的腳踝,隨口說道:“李海保?這個是中國名字吧?你的本來姓名叫什麼?”

中士臉上雖然塗了油彩,可他那高挺的鼻樑,淺黑的膚色,捲曲的頭髮,藍色的眼珠,這些都說明他不是東方人,連混血兒也談不上,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