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
紅鬍子船長完全給中國上校的邏輯搞的頭昏腦漲,停下船接受檢查,說明自己心虛,可是按照上校剛才說的,不停下船接受檢查——正常的商輪怎麼可能逃避檢查?——這更坐實了走私船性質。總之,不管你是停,還是不停,在這位中國上校心中都是嫌疑犯。
“沒有關係,老人家。”王林斌見老船長剛才還通紅的臉現在變得煞白,很擔心船長會腦血栓、心臟病什麼的發作,萬一出了人命這可不是好事情,他是在反走私,不是剝奪人的生命。於是好心安慰這位老船長:“事情總是會解決的。不過是跟我們回碼頭,我們會很快就此事與倫敦方面進行溝通,您的航海日誌是否是真的,每一次出航與歸航時間、地點是否準確,有沒有證人,那些證人是英國人還是德國間諜,證詞是不是在受到威脅時作出的相信倫敦警察能把我們的疑問全部調查清楚,這只是需要時間。”
“這需要多少時間?”
王林斌學著英國水手的樣子,輕鬆地吹了聲口哨:“也不長,有個三五個月總能調查清楚,當然,要是裡面有什麼疑點,譬如少了幾個重要見證人,當時和你們在海上交會而過的輪船,因為是敵對國的,無法給您作證,這就麻煩些了。我保證!如果您沒有走私,一年內您和您的輪船、貨物一定會到達您要去的地方,哪怕是柏林。”
“一年?!上校您的意思是這些貨物在船上堆一年?”
“不不不,怎麼能放在船上?這不安全,太不安全了。請放心,碼頭有足夠大的倉庫可以用來堆放這些貨物。別說一船棉花,就是全埃及所有棉花,都沒有問題。當然,倉庫保管費您是要出的醫生,醫生!快過來,這裡有人可能中暑了!”
王林斌看著暈倒在甲板上的船長被抬進醫務室,幾個跟隨驅逐艦第二分艦隊出海的醫生——有腦科醫生也有心血管醫生,內醫、外醫、還有獸醫——一臉嚴肅奔了進去,對船長的命運深表同情。他知道那些醫生都是些什麼樣的人,為了證明病人屬於自己管,而不是別人,他們總是將病症說成自己擅長的,王林斌可以肯定,腦科病人一定說那個英國船長腦血栓發作,而心血管醫生就會說船長高血壓發作,諸如此類,至於獸醫,躺倒的又不是船上養的寵物,他過去幹什麼?總不能說船長得了禽流感吧!
“那些醫生願上帝保佑船長,阿門。”王林斌學著西方人習慣動作,在胸前劃了個十字,搖了搖頭,揹著手黯然返回自己軍艦,他發現自己的指甲又有些長了,需要花上一段時間修理。
自從王林斌的驅逐艦第二分艦隊開始嚴厲打擊反走私行動,奧匈帝國的帝國與王家海軍軍艦幾乎從東地中海消失,不過英國人並沒有為了這個訊息感到高興,和奧匈帝國軍艦一同消失的,還有英國進行正當運輸任務的輪船,開始他們還以為海上出現了幽靈,最後在中國人通報後,他們才知道那些船沒有返回英國,而是停泊在羅得島或者拉塔基亞,以走私嫌疑船的身份停泊在那裡。
中國人的態度很好,在說明什麼船在什麼地方被扣留後,要求英國政府給予證實,證實那些船上一切都是真的,不存在虛假可能。如有虛假,中國人將認定這些船是走私船,予以沒收,並且進行罰款後,送船上水手、船長什麼的勞動改造。只要沒有任何問題,那麼中國人很樂意對耽擱英國輪船時間表示歉意,並且放他們離開港口。至於支付賠款,這可不成。因為檢查造成的一切損失,這全要怪罪於戰爭,而不能怪到中國人身上,這屬於天災,並非人禍。
聽起來有些不合清理,不過中國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進行的解釋,聽起來還算順理成章:這是戰爭年代,不得不一切按照最嚴格的標準進行,所謂最嚴格,那就是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按照英國人說法,那些被扣押的全部都是無辜的,扣押她們的行為完全非法,可這有什麼用?雖然美國參戰了,可英國人不能為了那些輪船就和中國翻臉,現在中國以百萬計算的陸軍就在埃及、敘利亞、巴勒斯坦地區,還有強大的艦隊在地中海,要是把中國推到同盟國方面,英國本土是否安全暫且不說,埃及是一定遭殃了。
縱然心不甘情不願,英國人還是在表示“第N次抗議,再次深表關注”同時,發動政府職員,翻箱搗櫃尋找中國人要求的“證據”,並且把這些能夠證明自己商輪“無辜”的證據在第一時間提供給羅得島的中國海軍。讓英國人感到煩悶的是中國人要求提供的證據實在太寬了,很多看起來跟商輪是否涉嫌走私,根本毫無關聯,如中國人要求提供商輪上的船長、水手性生活史,長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