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打秋風來了?”秦烈風作勢不滿,卻回頭衝跟在自己後面的戰士叫道:“警衛員!跟炊事班說一聲,中午添副碗筷!”
“首長安排你在哪裡高就?”
“就在附近,101團,以前的團長升為副師長,派我過去學習學習。”
“101?”秦烈風看看徐永晉肩章,和秦烈風離開洪葵元時一樣,還是兩槓兩星:“我們這裡那個唯一的傘兵團?首長把這支精銳部隊交給你指揮?”
徐永晉還沒說話,秦烈風撇撇嘴:“這下人家可要說了。“現在怎麼啦?難道上校都死絕了嗎?中校也能當團長了!”。”
“大哥莫笑二哥,你不也是中校團長,我怎麼沒聽別人對你這個中校當團長表示什麼懷疑。”徐永晉回了一句。
秦烈風搖了搖頭,一邊穿過布簾走進指揮部,一邊問徐永晉:“咖啡還是茶?在首長身邊那麼些日子,應該改變些習慣了吧?”
“茶,喝不慣咖啡。”
在美國留過學的洪葵元司令員,自從回到國內後就喜歡喝咖啡,而且他喝的咖啡裡面還不放糖,說是“原汁原味最好喝”,徐永晉嘗試過一次,那味道跟中藥沒什麼兩樣,而且還是良藥,特別苦口。只嘗試過一次,從此就算司令員諄諄教誨,他也發誓不改變自己的飲食習慣。
秦烈風脫下作訓服,換上了軍便衣,接過勤務兵端上來的咖啡,喝了一口:“難怪司令員沒留你,這麼些日子,連咖啡也沒喝慣。”
“謝謝。”徐永晉接過遞過來的清茶,說道:“難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嗎?首長需要的是能辦事的,而不是飯桶。首長喜歡咖啡,我也要喝咖啡,首長能和大家閨秀、部下老婆開玩笑,我是不是也學著首長樣子開玩笑?”
“你小子怎麼總喜歡頂嘴?”
徐永晉愕然,眼睛看著門簾,半晌後搖頭笑笑。
徐永晉並沒覺得自己在頂嘴,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在司令員身邊當副官的這些日子,以前不敢說的大實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那些聽眾中有軍銜比自己小的,也有掛著將星的高階將領,不管是什麼人,誰都沒有說他喜歡頂嘴。也不管自己說什麼,那些人都會含笑聽著。給秦烈風發了句牢騷,徐永晉發現自己可能真的有些沒有顧及別人感受。以前當副官時,別人看在上將臉面上不會說什麼,現在自己獨當一面了,再這樣顯然容易和其他人搞僵關係。
“你怎麼找到我這來的?”
“半道上聽陪我去團部的集團軍作戰處參謀說的,他說裝甲團團部,就在岔路口拐過去不遠地方,團長是我的老相識。看看時間還早,我要不第一個過來拜訪你,還算有良心嗎?不過你的那些哨兵實在不怎麼樣啊。”徐永晉說最後一句話時,臉沉了下來。
“哨兵怎麼啦?你是中校,哨兵再大的膽子也不敢毆打軍官吧?”
“還沒接近團部,從樹林裡就跳出一個端著槍的戰士。衝我大喊站住,說是要什麼通行證,在你這塊我哪有什麼通行證?結果這下好了,任憑我怎麼說,把證件、任命書都拿出來,哨兵只是翻翻就說“我相信您是首長,這些都是您身份的證明,但是首長,請出示您的通行證!沒有通行證我不能放您過去”。”
徐永晉學著哨兵當時的語氣說著,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這個認真的傢伙,連集團軍作戰處參謀做證明都沒用,反正就是不讓我過去。”
“最後你怎麼過來的?”秦烈風饒有興致問道。
“最後我問那個哨兵,問他附近有沒有電話,如果集團軍總部下達命令,我是否能進去,他說有,要是這樣可以放行。我馬上給夏司令打個電話,讓夏司令親口告訴你那哨兵,我看那個哨兵長這麼大還沒和司令員透過電話,你沒見他當時臉色變成什麼樣,一會兒紅了,一會兒又白了,連站那也是強支撐著自己。”
“是這樣。”秦烈風抿了口咖啡,望著外面若有所思。
“你怎麼啦?”徐永晉對秦烈風的反應有些不滿:“我不過跟你開個玩笑,你那個哨兵應該得到表揚,就算面對一名中校,他還是知道自己職責,兩槓兩星算什麼?就是兩顆星星,只要沒有通行證,照樣不能透過。這樣的戰士是好樣的!”
“是啊,戰士是好樣的。”秦烈風收回目光,看著徐永晉:“但是您呢?還有我們很會做人的夏司令,他多懂得如何與上面那些身邊人保持好關係啊。您是傅副司令推薦當上101團團長的吧?”
徐永晉端著茶杯愕然看著秦烈風,沒有說話。
從徐永晉表情上,秦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