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塔恩”號戰列巡洋艦,不說過載,正常時候也能跑二十四節。在帕肯漢幾乎絕望時,他收到了中國艦隊的電報,並且很快視野中出現了一支規模不算大的中國艦隊!
“艦長,距離敵艦兩萬七千碼。”
海圖室裡,黃宗炎聽到炮火控制室傳來的訊息。兩萬七千碼,這已經進入“白江”號戰列巡洋艦上十四英寸火炮的最大射程,黃宗炎看了眼坐如鐘細細品味著咖啡的章騫。章騫換上一套雪白的禮服,胸前點綴著幾枚勳章,戴著白手套,白色的襯衣領口處打了一朵黑色的領結——這不像是要參加一場即將到來激烈的海戰,倒像是奔赴一個歡樂派對——端坐在海圖前沒有說話,黃宗炎也保持沉默。外面一聲悶雷般爆響,淡青的煙霧在“白江”號側舷迷漫開,白江二號偵察觀測飛機彈射出去了。
“德艦搶佔T字陣位,距離兩萬兩千碼。”
““不撓”號起火,正在轉向離開。”
“德艦轉向30,航速十八節,距離兩萬碼。”
章騫將咖啡杯放下,抬眼看著黃宗炎,淡淡說了聲:“右十度,保持和德艦距離,開始吧。”
“是,司令員。”黃宗炎行過禮走了出去。
火炮控制塔上,按照司令員指示,身著禮服的槍炮官正透過望遠鏡觀察著外面洋麵,他可以感覺到軍艦正在轉向,在前面,一艘接著一艘德國戰列巡洋艦慢慢從控制塔舷窗的右邊朝左面移動,這時,控制塔電話突然響起。槍炮官急忙取過話筒:“這裡是火炮控制塔!”
“我是艦長,”槍炮官一聽,下意識挺直了胸膛:“我艦正在右轉,目標“馮。德。塔恩”號戰列巡洋艦,通知“赤壁”號,一到發射角,集火射擊!”
“控制塔明白。”槍炮官看了眼旁邊的儀表臺,四座主炮紅色指示燈亮了起來:那些火炮正在做著發射準備。下面所有的炮塔都在朝左舷轉動,十四英寸的火炮炮口逐漸升高,自從下水後,“白江”號正在期待它們發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驚天地泣鬼神的宣言。
德國戰列巡洋艦排成單縱隊,朝著東北方前進,漸漸的,那些戰列巡洋艦在槍炮官眼中不再朝左面移動了。在戰列巡洋艦最後面——對“白江”號而言距離自己最近——是一艘相對比較小的戰列艦,比半道上遭遇的德國“毛奇”號戰列巡洋艦還要短上一截。不用翻閱軍艦手冊,槍炮官也能從她和“毛奇”號相似程度辨別出這就是德國的“馮。德。塔恩”號戰列巡洋艦。
在“馮。德。塔恩”號戰列巡洋艦前面,是德國“興登堡”號戰列巡洋艦。面前的德國戰列巡洋艦中,“馮。德。塔恩”號戰列巡洋艦下水最早,航速最慢,火力最弱,裝甲最薄,下來就是“毛奇”號,至於“興登堡”號戰列巡洋艦,這艘德弗林格級戰列巡洋艦算是希佩爾艦隊中比較新的軍艦了,只是海戰中“毛奇”號重創而逃,“興登堡”號也接連中了幾發炮彈,雖然沒有大礙,可她的火炮卻出了問題,火力削弱了不少,為此在圍攻英國“不撓”號戰列巡洋艦時,“興登堡”號和“馮。德。塔恩”號一起,被落在了最後面。
“報告德艦“馮。德。塔恩”號航向、速度!”
射速軍官很快將觀測到的大聲通報給槍炮官。
“標圖員準備記錄落點接通各炮塔電話!”
“A炮塔接通。”
“B炮塔接通。”
“X炮塔接通Y炮塔接通!”
“各炮用穿甲彈——裝填!”
各個炮塔裡又一次響起了口令的複誦聲,槍炮官身邊的儀表臺上火炮準備訊號箱上的燈光開始紛紛閃爍起來。過了一會兒,綠燈亮起。在下達裝填穿甲彈後,槍炮官的眼睛一直盯著訊號箱,見燈光全部轉為綠色,槍炮官拿起通往艦橋話筒喊道:“射擊準備完畢,艦長!”
“開火!”黃宗炎下達了命令。
“射擊!”
烏雲壓頂,隆隆炮聲在天地間迴盪,十一英寸、十二英寸、十四英寸各種口徑的艦炮炮管在跳動,棕色的發射藥殘跡擴散開,混雜在煤煙中籠罩住海面。無數的水柱此起彼伏,一艘艘吐著黑煙的鋼鐵怪獸在水柱中若無其事地穿梭,偶爾軍艦上會綻放一團火球,黑色的煙團包裹著各種色彩的火苗冉冉升起,看起來就像一朵正在盛開的蘑菇雲,讓人激動不已,但這種場面實在太少了。
“看哪——打中啦!”黃宗炎站在艦橋上,舉著望遠鏡看著西北方向,在那邊,德國戰列巡洋艦艦隊後面,一艘輪廓比其他戰列巡洋艦看起來小了一圈的軍艦上,前面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