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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員,剛接到日本艦隊電報,他們正趕過來,估計還有四個小時抵達戰場。”
“知道了。”章騫對日本艦隊發電,說是正在趕來深感意外。晚上的戰鬥日本艦隊唯一一艘戰列巡洋艦“金剛”號讓希佩爾艦隊擊沉,接著第七戰隊的“築摩”和“矢矧”號輕巡洋艦又在跟蹤希佩爾艦隊行蹤時,不幸戰沉。第五搜尋艦隊還剩下什麼?不過兩艘裝甲巡洋艦,六艘二等驅逐艦,再加上一艘重創的輕巡洋艦而已。四個小時,如果章騫的艦隊不是即將投入戰鬥,等日本艦隊趕過來,恐怕他們只能打撈帕肯漢艦隊倖存者了。
章騫回到海圖室,開口就問:“羅德曼艦隊還有多少時間趕到?”
航海軍官在海圖上測量後,抬頭答道:“司令員,他們還要三個小時才能抵達這裡。”
“司令員!白江一號電報,正前方發現敵艦!”
“知道了,謝謝,還是我的白色禮服好,”章騫謝絕了隨從遞過來的鋼盔。長年的軍旅生涯讓這些隨從一聽到敵艦,條件反射般第一反應就是戴鋼盔,可章騫卻有其他想法:“給帕肯漢發電,我們已經抵達,即將投入戰鬥。”他隨手將帽簷上綴滿金色梅花的白色將官帽戴在頭上,“對老朋友要以禮相待,不是嗎?”
黃宗炎微張著嘴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章騫嘴裡的“老朋友”到底是指哪些人,總之,穿著禮服作戰,這對黃宗炎來說實在太荒謬了但也不能不說這對提高士氣很有幫助,如果戰艦不會被擊沉的話。他只能隨口問道:“是不是我們都要換?”
“你們該怎樣就是怎樣,這是我私人的事情,”章騫看著一臉迷茫的黃艦長,笑著對他說道,“走吧,上艦橋,呼吸下新鮮空氣對健康有好處。”
倆人帶頭登上艦橋,不需要望遠鏡,就能看到西方天際有一條很明顯的黑色煙雲。
“德國戰巡還是英國“無敵”號?”旁邊有隨艦海軍學員詢問道。
軍艦上的軍官馬上回答:“是德國人,“無敵”號剛離開戰場,不可能這麼快趕到這裡。”
“毛奇?”
“應該是她,交給“庫倫”號和“迪化”號吧,我們繼續趕路。”
“白江”號、“赤壁”號戰列巡洋艦在兩艘驅逐艦護衛下,按照原來的航線繼續前進,跟在後面的“迪化”號與“庫倫”號裝甲巡洋艦掉轉了方向,直奔那艘冒著黑煙的軍艦而去。
沒多久,“迪化”號與“庫倫”號裝甲巡洋艦上的十英寸主炮對著那艘經過辨別為德國毛奇級戰列巡洋艦的軍艦開了火,“毛奇”號戰列巡洋艦很快還擊,然而卻是使用副炮,火力弱的可憐,兩艦繼續抵近射擊。
“白江”號艦長黃宗炎上校扶著欄杆看了看“毛奇”號:“那艘軍艦完了,主炮都被擊毀了。”
章騫聳了聳肩:“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通知“庫倫”艦發訊號,讓敵人投降!”
話音未落,只見冒著濃煙的“毛奇”艦上猛地吐出了火舌,一馬當先的“迪化”號頓時包圍在濃煙烈火之中。航速驟然下降,緊隨其後的“庫倫”號緊急轉向,才避免了一次可能的衝撞。
看到眼前這些,章騫有些愕然,他對黃艦長長嘆一聲:“我們也去幫幫成章的忙吧。”隨即命令全隊轉向,集中炮火,射向垂死掙扎的“毛奇”號,不過了多時,“毛奇”號開始側傾,消失在了波濤裡。“迪化”號被擊中4發重型炮彈,過去損失過的X炮塔又一次喪失了戰鬥力。
和毛奇號的交戰時間不長,不過也稍稍耽擱了一點時間,當前衛艦隊出現在戰場,與帕肯漢取得聯絡時,帕肯漢正處在自認為一生中最狼狽的時刻——下一秒鐘他又認為是最光榮的時刻,光榮與狼狽,這完全取決於海戰形勢——作為艦隊司令,帕肯漢爵士乘坐的“不倦”號戰列巡洋艦接連中了幾發德國炮彈,水兵們忙於救火時,有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德國驅逐艦,對著“不倦”號,毫不客氣發射一通魚雷,結果運氣不佳的“不倦”號中了魚雷,像艘潛艇一樣“緊急下潛”,帕肯漢只得換乘一艘軍艦,繼續指揮作戰。可黴運緊緊跟隨著帕肯漢,“無敵”號剛升起將旗,德國人的炮彈也跟著飛了過來,不斷落在“無敵”號周圍,毫不示弱的帕肯漢指揮“無敵”號與“不撓”號對準了德艦“毛奇”號連續齊射,將“毛奇”號打的濃煙滾滾,掉轉方向退出海戰,可這時候“無敵”號的運氣也到了頭,一枚十二英寸炮彈落在X炮塔,當場將炮塔掀上了天。要不是炮塔在赫爾果蘭海戰後進行了修改,恐怕無敵號就要步“不倦”號後塵,一起到海底做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