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狀的飛機也緊跟著從雲層中竄出,不懷好意的向中國機群逼近。
“恩?這是哪裡來的飛機?”不等杜申利琢磨出個所以然,2架草綠色雙翼的飛機已經用一串曳光彈給了他答案。飛在隊尾的一架海雕立刻一頭向海面扎去,沒有人從飛機上跳傘。“敵機!靠,不是說沒有戰鬥機麼?”不等杜申利給出訊號,身後的3架海上大鷗戰鬥機早已按捺不住,一個大坡度急轉彎,向敵人戰鬥機撲去。原本想留下2機編隊在高空掩護,自己去過過空戰癮的杜申利只好讓自己的海冬青轉了半個圈,繼續保持在大機群后上方約4000英尺的高度上,關注著整個空戰的態勢。
俯衝下去的3架海上大鷗起初還保持著箭型隊型,但很快隊型就由於俯衝速度控制不一而逐漸變形:飛在最左面的一架越飛越快,把其他兩架飛機遠遠的拋在後面,而飛在最右邊的一架由於實際飛的距離比其他兩架飛機都遠,結果掉在了最後面。箭形隊型幾乎變成一字長蛇陣。2架紅色的敵機似乎發現了氣勢洶洶的襲擊者,迅速左轉脫離。衝在最前面的海上大鷗拉起不及,一頭衝進海雕機群,好玄,差點撞到自己的飛機,看的杜申利破口大罵:“白痴,有這樣俯衝的嗎?!”
另兩架海上大鷗總算及時拉起,但在緊跟著的急轉彎中,右面的那架被拋離的更遠,戰鬥隊型完全被破壞。由於紅色敵機的盤旋能力相當不錯,加之海上大鷗俯衝下來時速度過快,幾個急轉下來,敵機已經和海上大鷗拉開了半圈以上的距離。眼看著“獵物”正在慢慢地重新變回“獵手”,杜申利坐在機艙裡氣得直哼哼。看來再不出手是不行了!
向後輕拉操縱桿,戰鬥機朝上又爬升了一段高度,接著對準了下面正在兜著圓圈的敵人飛機,杜申利向前推動操縱桿,戰鬥機頭一低,飛機滑了道漂亮的弧線,向一架正在朝海上大鷗撲去的敵機步步逼近。
杜申利悄悄靠近敵機,開啟機槍保險,將大拇指按在開關上,打算一擊就讓敵人見他們上帝去“德國婦科(福克式,杜申利有意給他該名,好體現出自己對德國人的蔑視)?不,不是德國貨,巴里拉,對,一定是巴里拉式!”杜申利看到機頭到上翼之間的斜拉索,平飛時比自己還快的飛行速度,恍然大悟。他可以看到座艙內飛行員探頭出來,看著好象受驚的雞群,正在下面亂兜圈子的海航戰鬥機,不停調整飛行方向,從上面俯衝下來的海冬青速度越來越快,他可以聽到引擎正在顫抖,想要離他而去,杜申利緊抿嘴唇,心裡一直安慰自己:“近點,再近點,奶奶的,飛的比我還快,老子讓你變燒雞!”
敵人飛機的投影已經佔據了整個瞄準器,杜申利剛要按下按鈕,送前面的敵機上西天,去和耶穌同志探討飛行的奧秘,兩串白光從他身邊掠過,杜申利想也沒想一個倒扣,飛機脫離了攻擊航線,好象斷線的風箏,向下面飄去,接著又時一個空翻,百忙中杜申利瞟了眼剛才自己所在位置後面,只見一架巴里拉式戰鬥機正以讓他驚得眼珠都要掉下來的速度,滑了下去——杜申利估計下,敵機的速度起碼有220公里/小時!他的海冬青哪怕飛到空中解體,也達不到這種速度。
不用問,剛才那兩道白光就是正追著自己過來的敵機打出來的機槍子彈。杜申利沒想到三十老孃倒繃孩兒,終日打雁,卻叫雁啄了眼睛,一直以偷襲敵人並將敵人擊落為樂趣的自己,卻差點讓他放不在眼裡的義大利人偷襲一把。如此奇恥大辱,杜申利自然是要報的。
那架飛機還在追著杜申利上來,幾個機動動作一做,很明顯,敵人在速度上佔了絕對上風,可是他的巴里拉式戰鬥機機動效能只能用糟糕形容了。杜申利輕巧一個轉彎,那架巴里拉式就要兜老大一個圈子,跟頭笨牛一般,衝過去收不住蹄子。感覺自己受到羞辱的杜申利自然不會放過這架剛剛才偷襲了自己的敵機,他開始還不熟悉敵機效能,只能小心翼翼和敵人兜幾個圈子,在敵機接近自己時,用一個特技動作將敵人甩掉,幾下過後,杜申利信心上來了:除了速度,巴里拉式戰鬥機沒有一點可以跟海冬青相比,當然,如果換了其他飛行員,如下面正在四下亂跑的海航戰鬥機飛行員,巴里拉式戰鬥機可怕的速度已經能讓他們心膽俱裂了。
杜申利瞄了瞄左右,除了屁股後面跟上癮的那架敵機,遠方一架巴里拉式戰鬥機正朝自己趕來,在那邊天際間,一屢黑煙還從天上一直拖到海面,不用問,不知海航哪個倒黴蛋讓人家給擊落了。其他的飛機現在如同無頭蒼蠅,互相咬著彼此纏鬥,那架正趕來幫忙的巴里拉式戰鬥機,短時間內還威脅不到他杜申利。
放心下來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