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的?”
“虛名算不得什麼,為了勝利,該讓還是得讓。老馮你看這樣是否可以,第一波登陸戰車部隊由我指揮,至於負責登陸的,就讓陸戰旅派人好了,我率領輕型戰車配合他們作戰,力爭開啟缺口,讓大部隊登上羅得島。”
馮少華搖了搖頭:“這還是算了,你是顧問,不是戰車連連長,這種危險處境,還是由我的手下來完成吧。”
“怎麼,你看不起人?”
馮少華坦然道:“不是我看不起明海兄,說實話,陸戰隊戰車部隊能順利發展起來,這都離不開你明海兄,這些明擺著事情大家都知道。你要少根毫毛,上面肯定饒不了我。何況就我個人認為,作為旅長,我應該跟隨衝在最前面的部隊,決無躲在後面安全形落之可能,這個人,我丟不起,再說他郝旅長不是看不起我們裝甲部隊嗎?我要讓他看看,裝甲旅才是真正的精銳之師,他那點陸戰旅,在戰車面前只能是這個!”說著馮少華豎起了小拇指。
程明海擔憂地看著陸戰隊的裝甲旅旅長馮少華上校,欲言又止,最後只能輕嘆一聲。
程明海突然發現,連續的戰鬥勝利,讓這位裝甲部隊首長對自己的信心極度膨脹起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凡事總要虛心向自己討教的中校叢集司令員了,而是“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的勇猛戰將——相信他是如此認識自己的。
一句話,現在程明海在裝甲旅中地位十分尷尬,他覺得裝甲旅還有很多不足之處,而人家卻認為他們什麼都知道,根本用不著顧問了。讓他留在這裡,不過是看程明海沒地方去,大發慈悲收留他。客氣是客氣,程明海要的不是客氣,而是將自己思想有個試驗的場所。現在?程明海突然有種“卻將萬字平戎策,換得東家種樹書”的淒涼感。
太陽落下,黑夜降臨大地。遠處傳來隆隆炮聲,當炮聲響起前,羅得島方向的天空總要閃亮一下。這是遠征軍地中海艦隊戰列艦與巡洋艦用各種口徑炮彈,對羅得島上目標進行射擊,不過聲音並不連貫,有時五分鐘內會接連響起一、二十聲,當重炮炮彈落下去是,連阿里米亞島上也能感受到微微的顫抖。有時又半個多鐘頭,沒有一發炮彈落在羅得島上,寂靜的能讓人有種身處無邊地獄的感覺。習慣了槍炮聲,猛一寂靜,人們很難適應。程明海他們還好,不管如何,這是中國人的軍艦在炮轟敵人陣地,羅得島上義大利人感受就不一樣了,他們不知道外面的敵人什麼時候開炮,也不知道下一發炮彈會落在什麼地方,只能時刻提心吊膽,祈禱黑夜儘快過去。
夜裡程明海睡不著覺爬了起來。山頂通訊部隊正在架設無線電通訊器材,高大的天線已經豎起,當探照燈照到山頂時,天線就彷彿一根棕櫚樹挺立在山頭。程明海耳邊全是接收器裡傳來的吱吱嘯鳴聲。走到城堡殘桓最高點,眺望著下面。一艘艘運輸艦正朝南邊臨時搭建起來的碼頭靠泊過去,柴油發電機轟鳴聲中,碼頭上燈火通明,士兵、大炮、彈藥、運輸車、起卸器材、通訊器材、野戰醫院從運輸艦上卸下來,就秩序看,比白天亂哄哄的沙灘有序多了。可人聲還是那麼鼎沸,加上汽笛聲聲長鳴,好象惟恐羅得島上義大利人不知道這裡正有一支大部隊登陸,而阿里米亞島就是遠征軍的出發陣地。
海面上一艘艘驅逐艦圍繞著幾艘龐然大物不停地轉悠著,每艘軍艦都將探照燈開啟,在海面上來回掃動,看那架勢,別說同盟國的軍艦過來偷襲,哪怕一隻海龜想要靠近軍艦,那也必須而且肯定會接受檢查。當軍艦側舷紅光一閃,硝煙將軍艦遮掩,一道白光拖著長長的尾巴向羅得島方向劃去,飛快擁抱羅得島,島上桔紅色的火光一閃,又陷入黑暗中,只有半山腰幾處被炮火炸燃的樹木,燃起點點星火,讓人能看出股股煙塵正從羅得島升起。幾秒鐘過後,隆隆悶雷聲從那邊傳來。
架子拉的十足,程明海心中的憂慮更加深厚。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敵人,遠征軍將在天亮後對羅得島發起總攻,到時候敵人必然提高警惕,嚴防遠征軍登陸。歷史證明,靠炮火是不能解決戰鬥的。強攻修築了好幾年的堅固陣地,就算能取得勝利,部隊的傷亡必然不會太小,程明海不由懷疑,這個計劃到底是哪個白痴制訂出來的。
第三部風雲第三十八章小試徵西(二)'目錄引索'
地中海深藍的海水上輔以深藍的天,水上遍起波瀾,近水的雲塊上呈出紅色的線條,太陽躲進西方薄雲中,血紅血紅,印得西方的海水彷彿血水一般。
中國海軍地中海遠征艦隊巡洋艦艦隊正慢速航行在歸途。經過這些時候的戰鬥,尤其是那場與歐根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