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林彈雨會發生什麼事情。
“攻打羅得島,我的裝甲旅要第一個登陸,上了岸就向腹地穿插,決不能跟這些混球呆在一起。”咬著牙,馮少華恨恨罵了句三字經國罵:“該死的郝不,不是,我是說“尊敬”的郝將軍跑哪去了?這些笨蛋都是他的手下,他怎麼不出來管管?!”
在馮少華看不到的角落裡,陸戰旅旅長郝潔少將同樣在跳著腳亂罵,罵的物件就是義憤填膺的馮少華——停在沙灘上的裝甲旅那該死的九噸重貂II式中型戰車將他整頓部隊的希望全落空了。作為登陸作戰最高領導,郝潔不罵馮少華又罵誰?
裝甲旅那些“雞巴兵”(郝潔語)只認他們馮旅長,兩眼朝上翻計程車兵根本就不在乎面前命令他們的是普通士兵還是堂堂少將,他們統統裝做啞巴、聾子、瞎子,這種目無上司的行為,尤其讓郝潔生氣,要不是現在太亂了,連憲兵也不知道被擠到什麼地方去,他會馬上命令憲兵逮捕這些狂妄的混蛋。生氣是生氣,讓這些傢伙挪個窩,看樣子必須要找馮上校了,可沙灘上到處都是人,都是各種車輛、物資,郝旅長就是跳的再高,茫茫人海中,他又哪那麼容易找到馮少華?
黃昏,太陽還沒完全落到海天交界之處,夕陽照在山頂殘舊的城堡,給城堡多了一份歷史的滄桑——已經夠老了,早晨再給方伯謙那些不知文物為何物的水兵一通亂轟,現在只剩下斷牆殘垣,看起來更是殘破不堪了。
“這這就是傳說裡的城堡?孃的,這是什麼時候的城堡?好破啊”被陸戰旅郝少將找去的馮少華剛找到程明海,看著面前幾個“石頭堆”皺起了眉頭——郝旅長在考察了城堡後,很是大度將城堡讓給了裝甲叢集,用來當前進指揮部,馮少華原來還不知道郝旅長為什麼這麼大度,現在一看,艦炮轟過後,這裡跟天文望遠鏡裡的月球沒什麼區別,對郝旅長的好心,他自然是“感激不盡”了。
程明海抱著雙臂,以專家的眼光打量著周圍廢墟,在馮少華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後,程明海淡淡說了一般人都會說的三個字:“不知道。”
準備好好虛心學習一下的馮少華差點背過氣去:“不知道?不知道你看那麼就幹什麼?奶奶的,吊人胃口啊?”
程明海很是無辜:“我這是實事求是,知道的我會說,不知道的,我自然也會老實承認自己不懂,難道你以為我是無所不知的天才,是萬事通?還有,老馮啊,你能不能不要總說髒話?再怎麼說你也是堂堂旅長大人,說髒話多失身份。”
馮少華找了塊看起來還算平整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沒好氣地說道:“我還真以為你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呢!至於髒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啦!看看部隊,行武出身的,哪個嘴裡不是三句話必定會有一句帶個髒字的?要改,可就難嘍!”說著馮少華就那麼四仰八叉,一點也不顧及形象問題,躺在地上。
程明海坐在馮少華身邊,看著閉上眼睛,享受黃昏微曛日光浴的馮少華,笑了笑問道:“怎麼?看你垂頭喪氣樣,是不是給郝將軍狠狠剋了一頓?”
“別提了!”馮少華一骨碌從地上坐了起來,咬牙切齒,好象殺父兇手就在他眼前:“什麼郝將軍?呸!仗勢欺人的小人!他不過肩膀上一顆星星,我是三顆金豆,大家都是旅長,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教訓起老子來了!老子一不開心,帶著裝甲旅拍拍屁股走人,讓他陸戰旅能去好了。”
程明海不以為然笑了笑:“他是少將嘛,少將訓一個上校,再正常也不過了。在陸軍,不要說將軍,哪怕同級,只要他暫時管你,你也要像孫子一樣聽人訓。”
“陸軍是陸軍,不是我們海軍!陸軍要當孫子,我們海軍可都是紳士。”
程明海悠然道:“有張口罵人的紳士嗎?”
馮少華張口結舌,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我說程顧問,你是中校顧問,我可是上校旅長啊,按照陸軍規定,你這中校不該如此挑釁上校權威吧?”
程明海一點也不緊張,還是一貫淡然表情看著馮少華說道:“馮旅長要是願意,從現在開始,我會對上校保持足夠的“尊敬”。”
馮少華啞然無語,揮了揮手嘴裡吐出句極為不文雅粗話,沮喪地說道:“老小子怎麼就不會順我意思說兩句好話?算了,怕了你的“尊敬”,還是一切照舊好了。”
程明海笑笑,對馮少華的口頭禪他已經習以為常,知道這個雖然上過軍校,卻整天和戰士們湊到一起,摸爬滾打,早已沒有書生氣息的軍人,已經成了徹底的武夫,你要跟他計較這些,比對牛彈琴好不到那裡去,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