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扣著的保險帶,站起來很是瀟灑衝著迎接自己的人們揮手致意。
對自己從空軍跑到航母上擔任飛行員,從心底來說,杜申利是一肚子不滿。空軍的飛機都是大傢伙,速度快,航程遠,火力強悍,海軍航空兵呢?為了適應航母起飛降落(有的還是水上飛機),海軍的飛機都是些小不點,速度慢航程短,至於飛機上裝備的武器,按照空軍飛行員說法,也就打野鴨還可以。飛機有這麼大差別,作為受重視程度,海軍飛行員更是不能與空軍飛行員相提並論,至少在機場上,每當杜申利戰鬥歸來,都有無數記者排著隊要採訪他,海軍呢?杜申利無法想象,航母上是否有記者等著採訪自己。在空軍,他可以到前線晃悠兩圈,運氣好的話,能遇到敵人飛機,到時候給自己機身上增添幾個五角星,海航?整天面對大海,浩瀚的海上尋找一架敵機,那可比泰山發現一隻老虎機率還要小。沒有敵人,讓渴望戰鬥的杜申利如何生活?
把他丟在鳥不拉屎的軍艦上,杜申利相信這一定是自己原來上面的頭頭腦腦心懷不軌。那些只知道如何往上爬的混蛋,討厭自己說真話,千方百計要排擠正義的自己。杜申利曾經據理力爭過,可他不過是個上尉飛行中隊長,雖然名氣大點,在以資歷、官銜說話的軍隊中,他的抗爭聲音小的還不如蚊子叫,自然沒什麼效果。
雖然胳膊擰不過大腿,杜申利還是用自己的聲望,爭得了把自己的座機帶到海航去的權利——也許空軍為了早日將他趕走,不想在這方面節外生枝。
離開心愛的空軍,到華山艦上報到,火氣很大的杜申利在空軍基地上空,進行了他在空軍的最後一次飛行表演,用一連串眼花繚亂的飛行特技,讓那些“瞎了眼的狗雜種”(杜申利自己是這樣理解空軍軍官)後悔把他這王牌飛行員放走。等出了那口惡氣,還沒飛過海岸線,大片雲層差點讓一肚子氣的杜申利迷航,找不著華山艦。從雲裡鑽了出來,尋到自己今後的棲息地,杜申利突發奇想,要用飛行表演,給海航的那些傢伙看看,證明自己是多麼優秀的飛行尖子。於是低空過場、小半徑盤旋、空翻、橫滾只要杜申利認為有必要的,他都一口呵氣連貫地演繹出來。當然,低空過場高度壓的有些低了,那個搖著小紅旗的空軍官員(在天上從制服上面,杜申利就辨認出鄭良延身份來了,朝他飛過去,完全是因為杜申利拿他當成替身,發洩自己對空軍官僚的不滿)被嚇唬的夠戧。而那個筋斗也表演的過火了些,起落架就差那麼一點就要與艦橋擁抱了。別人看的驚險刺激,杜申利自己也覺得後背有些發涼,幸好,那場到來宣言算是結束了。
衝著迎接的人群揮舞著右手,杜申利還有閒工夫,用左手將自己珍藏著的心愛的酒壺從座艙內取了出來,擰開蓋,將裡面的花雕一飲而盡。優雅的姿勢博得在場眾人一片喝彩聲,只是軍艦上沒有女人,那種興奮的讓人窒息——讓杜申利得意——尖叫聲沒有響起,這不能不說讓人有一點小小的遺憾。
“杜申利——你個該死的混球,給我下來!”
人群中傳來與歡呼不諧調的聲音,順著聲音傳來方向望去,杜申利看見一個空軍少校歪戴著軍帽,面紅耳赤拼了老命在人群中擠,奮力想要衝到飛機這裡來,可人太多了,他的努力效果實在不怎麼樣。於是只能隔了老遠,惡狠狠地瞪著杜申利,扯著嗓子大喊大叫。
杜申利從座艙裡爬了出來,幾乎是被人們抬著離開了飛機,在遠比他走路好費勁的一段路程之後,他與那位空軍少校面對面了。
沒有脫下飛行服的杜申利一點也不莊重,舉起手勉強算是意思個軍禮,手沒放下,卻伸到後面,側著腦袋,撓了撓頭,眼中有些迷茫地問道:“少校,您是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大好,不知道航空母艦上還有空軍存在。”
鄭良延差點沒讓疲懶的杜申利氣死。雖然飛行員歷來屬於眼高於頂的主兒,可自己也是空軍少校:“上尉!本人是鄭良延空軍少校,空軍派駐華山艦代表,負責具體指揮航空母艦一切飛行器。我不管以前你有怎麼樣光輝業績,從現在開始,你要服從本人指揮!”
杜申利微歪著脖子不吭聲看著鄭良延,那眼神好象在說“少校算什麼東西”,邪邪的眼神讓鄭良延越看越生氣。
鄭良延越看越是生氣,橫眉怒目一通臭罵:“杜上尉,你知道自己剛才都幹了些什麼嗎?你剛才的表演是極為危險的,你的小命交代了,沒有什麼人會心疼,可這架飛機卻是空軍財產,要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讓空軍無端損失一架飛機,哪怕你還活著,你也要上軍事法庭!你那些所謂飛行動作,更有蓄意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