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都過完了?這只是先頭營,在後面還跟著一個師,或許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就該到了。”
“那可要快點,萬一等大部隊上來,我們就沒機會了!”
“我自然知道奇怪,這麼重要的地方,怎麼只有一挺機槍?——會不會有什麼埋伏?”
徐永晉帶了七名戰士,扛著炸藥包躲在隱蔽處。看著德國人沒在那座橋附近部署太多的警戒兵力,徐永晉不由心中大起疑惑。這裡可是土倫逃往尼斯,進入義大利的通道(沿著海岸也有一條公路,不過那條道路處在艦炮攻擊範圍內,在沒有掌握制海權下,任何人都不敢讓自己軍隊冒著炮火封鎖撤退),只要將橋一炸,不管是增援,還是撤退,延誤幾個小時實在再正常不過了,而決定戰爭勝負,有時候只要五分鐘就夠了,拿破崙不就因為部下延誤了幾個小時進入戰場,結果失去了滑鐵盧戰役的勝利嗎?有前車之鑑,任何人對這種極為重要的地點,又怎麼可能不佈置重兵,至少也放出警戒線?
事有反常必為妖!五千年的明爭暗鬥早將中國人一個個磨練成了人精。徐永晉一看橋那邊沒什麼守軍,只有一挺重機槍擺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幾個機槍兵或坐或站,抽著香菸說著一串誰也聽不懂的鬼子話。徐永晉頭腦裡立刻冒出了空城計、苦肉計、欲擒故縱、拋磚引玉、關門捉賊、上屋抽梯總之,這裡肯定有詐,是引誘他們散落在各處的空降團將士圍攏過來,德國人好聚而殲之。
躲在後面偷偷摸摸觀察周圍,看了半天徐永晉也沒找出那些德國人潛伏在什麼地方。遠處零星的槍聲一直沒有停歇,過了橋,登上南岸的德軍山地營部隊只留了少數部隊還在農田草地搜尋,主力跟隨著十來輛戰車,沿著公路開往耶爾方向,那裡炮聲經久不息,升起的硝煙遮蔽了小半邊天。
“團長,上吧?”身邊的戰士已經耐不住了,小聲嘀咕道。
“再等一下”
徐永晉壓制住蠢蠢欲動的手下,他的心裡卻一陣緊似一陣激動不已,看了半天德軍並未專門留下部隊保護那座橋,也就是說,他有很大可能趕在德軍主力到達前,將橋給炸了。要是這樣,他將為這次空降作戰,建立不世奇功——雖然就前期作戰來看,這場空降只能用災難來形容。
徐永晉不知道,在德軍山地營主力到達後,德軍戰車連連長瓦爾特?;萊因哈特中尉曾經提醒山地營營長,這座橋關係到他的部隊補給與後方主力能否順利抵達戰場,對這座橋要嚴加保護,只是剛清剿了降落在周圍的中國空降團部隊,自我感覺良好的山地營營長卻迫不及待想著趕往耶爾了——耶爾那邊的法國駐軍派人騎著馬去求援,居法國人所說,中國軍隊開始了大規模登陸——誰都知道,剛登陸的部隊,是最虛弱的時候,這時候要是有支有力部隊突然打過去,那麼登陸戰役很可能會以慘敗而告終。
隆美爾輕蔑地撇了撇嘴:“我要把中國雜種趕下大海。”
隆美爾指點江山,他計程車兵將一眾自詡為天下精兵的“跳樑小醜”揍的丟盔棄甲,攆的狼奔豕突,繳獲的手槍裝了一汽車——那些精兵的武器未免糟糕了點,這讓隆美爾很沒有成就感——剩下那些殘兵擺將,在擁有功勳獎章的隆美爾眼中,實在算不上什麼。
旗開得勝的隆美爾要再接再厲,將勝利進行到底,好給他的勳章鑲嵌上金橡葉,他當然沒多餘的兵力浪費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地方”,反正他已經派人將山地營的英勇作戰彙報給了師裡,在什麼地方留人駐守“這對我是無所謂的,那是師裡面的事情。”
於是在讓進攻念頭衝昏了頭的隆美爾上尉督促下,山地營與戰車連浩浩蕩蕩朝著耶爾衝去。萊因哈特中尉雖然覺得這裡實在重要,可既然上尉都說了,用不著抽調寶貴兵力,浪費在一座沒什麼用處的橋上,作為中尉,他只能心懷忐忑,期望上帝站在上尉一邊,他對橋樑的那些擔憂,完全是虛幻的,是可笑的。不過心頭揮之不去的隱憂,還是讓萊因哈特中尉勸說隆美爾上尉在橋頭設了一個機槍崗,一挺重機槍佈置在橋的北岸,真要有散兵遊勇想要靠近橋頭,靠這挺重機槍也能頂上一會兒。
徐永晉從俘虜口中得知一個師的德軍正在尼斯趕往土倫的路上,距離這裡已經不遠,還以為這座從尼斯到土倫必經之處的橋樑,必然要受到重點保護,卻沒料到自己的對手竟然如此忽視交通線的安全保障。
運輸空降團的機群讓地面高射炮火與空中突然鑽出來的同盟國戰鬥機的襲擊,雖然也沒看到哪架運輸機從天上給打了下去,可機群隊形卻給人家搗得沒個樣子,不光將空降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