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涼好個秋。”
“我說呢,半夜三更一個人偷偷摸摸跑出來做甚,原來是想媳婦來了。年紀輕輕的,哪那麼多愁啊,愛啊,辛棄疾另外一首詞不是很好?“少年痛飲,憶向吳江醒。明月團團高樹影,十里水沉煙冷。大都一點宮黃,人間直恁芬芳。怕是秋天風露,染教世界都香”。裡面都有秋,這首清平樂可比你那首仇奴兒好多了。”
張浩天一轉頭,見是杜申利懶洋洋靠在飛機翅膀上,歪著個腦袋看著自己:“得了吧,你這傢伙是春風得意了,別人可沒你那麼好狗屎運,難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嗎?”
“哎是不是叫你過來不開心啊?”杜申利離開停在甲板上的那架嶄新的海上大鷗II式戰鬥機,嬉皮笑臉走到張浩天身邊,勾肩搭背表達一下自己親熱之意:“別那麼小心眼嘛!空軍有什麼好的,現在又沒仗可打,整天呆在拉塔基亞在空中兜圈子,哥們現在在海航又擊落了兩架飛機,發現現在只有海航能撈到仗好打,這不心裡一直惦掛著兄弟,才想方設法把你搞過來了?”
“用不著你惦掛著,我就不明白,你小子被空軍開除了,怎麼還有能耐讓空軍把我也給踢了出來?奶奶的,老子嘴巴可沒不像你,有事沒事到處招惹是非。你小子給我坦白交代,到底是怎麼把我搞過來的?”
杜申利很是得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般:“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也。總之,做兄弟的有仗打,可身邊卻沒個好幫手,那些海航飛行員技術還嫩得很,也就在這航母上起飛降落還湊合,其他的那個叫差勁啊,也不知道彼此該如何掩護,害得兄弟上次差點給個窩囊廢從天上幹了下來,連小命也要沒了。我發現要是沒你在旁邊當保鏢,這心裡可虛的很啊。”
說完杜申利惡形惡狀咧著大嘴笑得很是猖獗。
“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還深厚的戰友之情呢,騙鬼去吧。”
說是這樣說,杜申利心裡沒有怨氣,倒很有些得意。這也難怪,不管怎麼說,杜申利也是中國所有飛行員中擊落敵機最多的王牌飛行員,能讓眼睛長到頭頂的杜申利表揚兩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求到的。要知道,連杜申利都說天上有張浩天在,他會感到特別放心,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張浩天的技術,至少在中國飛行員中,第一不用指望,派第二應該沒人敢和他爭了。不服氣?不服氣和杜申利搭檔飛一圈再說!
“怎麼樣,這些飛機不錯吧?”杜申利沒有理張浩天表露出的“不滿”,拍打著停在旁邊的戰鬥機:“海上大鷗II式戰鬥機,成都航空集團出品,專供航空母艦使用。這傢伙你這幾天不也試飛過,一臺空中電臺,可以在空中於友機進行聯絡,他的最高空速超過二百二,實用升限兩萬一(英尺),航程五百公里,續航二點五小時,奶奶的,除了腿短了點,其他可比我以前那架海冬青強多了。我看到這架飛機第一眼,就決定把那架海冬青還給空軍那些雜碎,孃的,海航也有好飛機啊。”
“不錯,是不錯。”張浩天見杜申利臉上寫滿了得意,不由笑道:“不過空軍現在開始換裝鳶III戰鬥機了,同樣是成都航空集團的飛機,這種鳶III戰鬥機最高速度剛好比海上大鷗II式快了二十五公里,接近兩百五。實用升限也高兩千,兩萬三。倒是腿短的毛病跟你心目中驕傲海上大鷗II式一樣。至於電臺,你認為鳶III式有沒有?豹子感覺怎樣,不會覺得成都航空集團太卑鄙了吧?”
杜申利一聽,大張著嘴巴,啞然不知如何回答。華山艦上換裝海上大鷗II式戰鬥機,杜申利發現這架飛機比自己那架海冬青要好,老實不客氣要求其他飛行員跟他換架飛機,他是飛行英雄,又是少校,他提出意見,其他人如何能夠反駁?於是杜申利將自己那架在海風中滲的時間過久,又沒有什麼零件(他和機械師霍夫曼曾經開著海冬青,偷偷溜到空軍機場,打算“借用”一點空軍物資,可惜杜申利的運氣在這方面實在不怎麼樣,他還沒在機場降落,機場上空突然警笛長鳴,接著所有的探照燈全部開啟,將杜申利和他駕駛的飛機照在裡面。杜申利當時能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在高炮部隊開火前,駕駛飛機一個側滑溜出探照燈照射範圍,急忙夾著尾巴逃回家,至於“借用”物資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的海冬青施捨給了他認為技術還不過關的海航飛行員。
擁有了一架海上大鷗II式戰鬥機,杜申利這些日子整天就琢磨著航母上各種天氣條件下,飛機如何起降問題,春天早晚地中海洋麵有霧。如果在陸地機場,這種霧氣可以用很多種方式驅散,至少給飛機提供一個可以起飛的環境,海上就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