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感,可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不趕緊開啟缺口,佔領登陸場,就算敵人沒打死,戰後追究起責任來,他也要吃不了兜著走。一發迫擊炮彈自空而降,馮少華急忙拉了把焦大鵬,躲在戰車後面,炮彈落地後炸的沙石飛舞,等沙石落下後,馮少華對著焦大鵬大喊:“別怪海軍啦,你再怪罪,現在也指望不上他們幫忙,還是多想想現在咱們自己吧!中校,我的戰車部隊現在還有四輛戰車可以用,你們營怎樣了?”
“我的營已經陣亡六十來人,負傷的足有兩百多,這可都是軍中精華啊奶奶的,不說義大利人都是軟骨頭嗎?又是飛機又是大炮,還有戰車,那些“軟骨頭”怎麼還沒向後撤?!”
焦大鵬問的問題也是馮少華疑惑的,阿里米亞島不過轟了幾炮,還沒放幾槍,那些義大利人挑了面白褲衩投降了,這裡十到十四英寸火炮炸的飛沙走石,天空的飛機不停地對義大利人炮兵與機槍工事投彈掃射,從火力密度上來說,比阿里米亞島強太多了,同樣是義大利人,阿里米亞島很快投降,這裡打了半天,他們還在沙灘上曬太陽,馮少華越想越是生氣,生自己的氣,沒用的義大利人都趕不走,他這裝甲旅長面子算是丟盡了。
“不要考慮那麼多,還是想辦法趕緊開啟缺口才是!看到沒有?右邊山頭防禦稍微薄弱些,聽槍聲曼登刻海灘登陸的那個連現在也沒有突破敵人陣地,不過敵人在倆個海灘交界處防禦看起來沒正面那麼嚴密——也許是敵人故意漏出來破綻,不過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啦,你派一個連去,把那座山頭給我拿下來!透過山樑向敵人縱深突破,一定要把該死的敵人趕出陣地!”
焦大鵬看了眼右邊剛冒出一股煙團的山頭,點頭應道:“明白啦,我馬上調集幾門火炮,掩護二連拿下陣地!”
“發電報問下阿梵杜海灘怎樣了,那邊擔任助攻的部隊有沒有開啟缺口!”
阿梵杜海灘位於羅得島東面,按照作戰計劃,遠征軍將從羅得島東、西兩面登陸,佔領普辛索斯山,自中切斷羅得島北部與南部聯絡,將敵人分割殲滅。
空中傳來尖嘯聲,聲音很響,馮少華連動也沒動,他也是老兵了,聽的出這些炮彈不是朝自己周圍落下來,從聲音傳來方向看,應該是向後轉移了五海里外海軍艦隊,正在對敵人陣地進行炮擊。果然,沒有一發重磅炮彈落在海灘上,那些炮彈劃過天空,砸在普辛索斯山上開了花。
大地在顫抖,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普辛索斯山被瀰漫開的滾滾煙塵所籠罩,山上敵人的炮火漸漸稀疏下來,在艦隊毀滅性的壓制炮擊下,沒有什麼人還敢露頭。讓馮少華遺憾的是軍艦距離海岸還有些遠,他們無法直接觀測到灘頭陣地戰鬥,給予正在拼殺戰士們最直接幫助,對戰士們來說,面前的機槍遠比普辛索斯山上的火炮更有威脅。
一架銀白色的三翼飛機從天上滑了下來,在馮少華眼中,那架飛機怒吼著,筆直朝他衝了過來,他甚至能透過飛速轉動的螺旋槳,看清座艙內飛行員年輕猙獰的面孔。在飛機機頭處,搞笑地畫了一個動物頭像——馮少華正因為認識,才在驚恐中差點笑出聲,那個動物頭像是一隻黑色的,張了大嘴的海豹。
古有豹子頭林沖,今有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空軍豹子杜申利,他們是獵豹、雲豹、金錢豹,或者說美洲豹也成,可就沒聽說用海豹形容他們的。馮少華以為這個飛行員或許是羨慕空軍豹子杜申利,反正在機頭畫個海豹沒有侵犯人家專利權,他也過把海軍豹子癮:正如某些創造無極限的商人把踏板車取名“溜得滑”,洗髮水叫“周潤發”,治拉肚子的藥為“瀉停封”,治陰道炎的是“伊能淨”,解決男人說不出口的隱私滋補品是“成龍”一樣,這人也在豹子與海豹之間玩弄一把虛的。可海豹永遠不能成為獵豹,這種剽竊行為只能讓人不齒。
馮少華在大難臨頭之即,還在思索海豹與豹子的關係,讓他驚歎的事情發生了,那架飛機幾乎貼著他的頭皮,翅膀一晃,改平向前飛去,輕巧的一躍,從沙堤上掠過,接著就是一串清脆的機槍掃射,機槍掃過後,那架畫了海豹頭的銀白色飛機拉了起來,朝著藍天直衝而上。正在越過沙堤,對敵人發起衝鋒的戰士發出巨大的歡呼聲,可以感覺到,一直給予翻越沙堤的陸戰隊員極大威脅的敵人那挺重機槍,在飛機掃射過後啞火了。
馮少華趕到沙堤上,探出頭望著敵人陣地,卻見正對著自己的敵人重機槍巢現在給開了膛,機槍槍管朝著天空,在兩旁還躺著倆個士兵,看樣子是死了。戰士們正彎著腰,藉助各種地形掩護,向前面奔去,而戰壕裡的敵人也在拼命開槍攔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