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越卻顧不上那些,他只想知道自己能否重獲自由,於是劈頭就問:
“你滿意了沒有?滿意的話就讓我回到學校去。”
“嗯?”老闆笑起來“剛才搞得那麼激烈,我以為你已經忘了之前的約定。”
“開什麼玩笑”
“嗯”他點點頭“你的資質很好,讓我十分快樂。只是”
“只是什麼?你變卦了?”
“只是才那麼一次,任誰也不會滿意的。”
“你的意思是?”他張大雙眼看著老闆。
老闆則輕鬆地點點頭:
“一次不夠。”
“可惡─!”聽到這話凱越突然掙扎起來“我不記得跟你約定了這條!我才不要陪你一直搞下去!”
頭頂的大吊燈又傳來危險的碰撞聲。老闆卻不動容,他平靜地注視著他:
“我們約定時可沒說過‘黑鱷只准碰凱越一次’。變卦的人是你吧?”
凱越有種惡劣的感覺,自己被玩弄在股掌之間了!他使勁扯著腕上的繩鎖:
“我不要再做了!快放開我!”
“喂,別亂動,上面的大家夥真的會被你拉斷了。那盞吊燈很昂貴,摔壞了你可賠不起。”
然而話音剛落,頭頂便傳來不妙的聲音,巨大的吊繩從屋頂中脫出,灰塵碎塊劈里啪啦地落下。
兩人急忙抬頭,看到大吊燈竟然搖搖欲墜。
“開什麼玩笑”
聽到黑鱷自言自語地叨唸,凱越也有些慌張:
“這東西多重砸到人會死嗎”
“他們明明說這盞燈承受300公斤不成問題”
突然,斷裂聲就再次傳來,凱越的身體也隨著那聲音震動了一下,這次確切無誤─它就快要脫落下來了!
“砸到人會死嗎?!”
他又問了一次,老闆則以嚴峻的表情回答:
“不砸到頭胸腹,才有不死的機率。”
“什麼!?”
凱越剛要發作,大吊燈便不容分說的斷落下來,掛攜著屋頂的碎塊和塵土,凱越只覺得手腕上拉力一鬆,大家夥轉眼就近在眼前了!
不知何時黑鱷已經從沙發上移動到跟前,他攏住凱越額頭貼在自己胸前,另一隻高高抬起,去支撐那盞迫近的吊燈。
凱越能做的只有閉上眼睛,耳邊傳來一陣碰撞和破碎聲。
等他再次張開雙眼,自己正側躺在地面,被嚴嚴實實包裹在胸膛中,黑鱷的身體,散發著薄荷酒的清香。
“黑鱷?!”
然而攏著自己的男人,側臉上全是血汙,看不清是眼睛還是額頭受了傷,總之鮮紅一片。
凱越想都沒想就朝門外大聲喊道:
“小彬!小彬?!”
小彬站在走廊裡,與他們相隔了一個大房間的距離,即使這樣,他也聽到了物品粉碎的動靜,緊跟著凱越的聲音便開始呼喚他。
小彬於是奔跑著衝進房間:
“出什麼事了?!”
他看到巨大的水晶吊燈散落在地板上,框架歪斜在一旁,老闆攏著凱越趴伏著,四周全是碎片。
“你老闆受傷了!”凱越邊說邊使勁咬扯著手上的束縛。
“老闆!”小彬臉色大變,急忙扶住老闆“到底怎麼搞的?是不是這小子!?”
“沒他的事,給我手絹。”老闆的語氣沒什麼改變,他站起身來伸手拉凱越也站起來。
凱越看到他手掌上也有擦傷,那時要不是這男人抬手支撐了一下,或許自己已經腦袋開花了。
老闆的額頭有道傷口,雖然不長卻很深。小彬手忙腳亂的包紮了一陣。老闆則吸著煙任憑他處理傷口。
凱越坐在一旁猶豫了好一陣,才開口說道:
“剛才謝謝你了,黑鱷。”
那男人看了他一眼,又對小彬說:
“這盞吊燈是哪裡買的?”
“這個”小彬一時回答不上來。
於是老闆繼續說道:
“說是能承受300公斤的重量,怎麼一下子就壞了?有質量問題,退掉。”
小彬點點頭:
“好的老闆。不過它怎麼會掉下來?”
老闆吐了口煙霧,疑惑地看向凱越:
“剛才我們做得有那麼激烈嗎?”
這句話問得凱越尷尬極了,小彬轉過頭來看他,更讓凱越覺得無地自容,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