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除了那個冒著熱氣,微微咕嘟的大砂鍋以外,就是些洋蔥土豆了。
難道問題出在砂鍋裡?
一眼掃過的廚房藏不住任何東西,見沒有別的異樣,董庫起身向幾米外的爐灶走去。
“嗯?!”
當目光落向砂鍋裡的一刻,董庫眼球驟縮,一股滔天怒氣湧上了心頭,頭更是被衝擊的嗡嗡直髮蒙,熱血急速的上湧,讓他的眼睛立時血紅,要不是臉在油彩的遮蓋下看不出什麼,估計不說跟豬肝的顏sè一樣,起碼也是通紅!
隨著怒火上升,一股冰冷的殺氣隨之瀰漫開來。
“我草泥馬!!!”
看著砂鍋裡那露在湯外一半的手掌,那明顯年齡不大的手掌,董庫怒了。砂鍋裡煮著的居然是人的手掌!!
熱血上頭的一瞬間,董庫立時明白了那些瓷盆裡裝著的是什麼了,那些熟食,居然是人肉!!
董庫閉上了眼睛,努力的使自己平靜下來,理智告訴他,一旦怒了,將會失去思考能力和判斷力,將會讓跟著他進入虎穴的九人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呼”
良久,董庫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強制使自己冷靜下來,回頭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幾人,沒有說話,起身離開了灶臺,直奔門外而去。
順子和劉海看著直迷糊,直到董庫走出房門也沒搞明白這是唱的哪一齣。劉忠和牤子則噌的拽出了尖刀,跟在董庫的身後,殺氣騰騰的一言不發。
順子跟劉海對視了一眼,順子扭頭一個箭步就竄進廚房,劉海緊跟其後,倆人幾步就來到了灶臺前,探頭向砂鍋裡一看,立時明白了董庫他們的怒氣從何而來了。倆人看明白的一刻,動作一致,都是噌的拽出尖刀,直奔關押那些人的房間而去。
董庫站在捆著的人面前,冷冷的問道:“誰是廚子?”
“我我是”
一個面白無鬚,體型略胖的傢伙磕巴著應道,不知是嘴裡塞著的東西剛拽出來的關係,還是感覺到了死神的召喚,臉sè,隨著說話慢慢的變得鐵青,顯然恐懼到了極點。
“你灶上的是中午的午飯嗎?”
董庫的聲音yīn冷的如地獄裡刮過的yīn風,冷颼颼的,直刺骨髓。
“是不不是”
那傢伙嘴唇顫抖著,努力的擠出了幾個字,已經接近了崩潰的邊緣。
“他們都吃嗎?”
“他他”
那個廚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一股難聞的氣息自他身上飄出。
“你說。”
董庫和顏悅sè的指著另一個男下人喝道。
“老爺太太他們吃好肉俺們俺們撿剩”
那個下人面sè如土,磕巴的說不出話來。
董庫沒再問,站起身來說道:“我去檢視目標,注意不要弄出血腥味,王家大院只進不許出,沒有特殊情況不要開槍,一旦開槍就要按著之前撤退的路線離開佳木斯。”說著,再也沒看著十幾個人,扭頭向後門走去。
隨著董庫的腳步邁出,屋子裡響起一陣咔嚓咔嚓的骨頭碎裂聲
董庫孤身一人離開了王家大院,向著不遠的僑民區域走去。
那裡是rì本僑民的集中居住地,裡面除了漢jiān,剩下的全部是rì本人。
走在松江路上,董庫暗暗感謝張大帥。要不是當年他弄了個寸土不讓,大量自關內移民,並隨之下了一道非正式的命令,不吮許中國人租給rì本僑民房子,導致遷徙來的rì本僑民無房可居,凍死無數,讓這時候的rì本人記住了教訓,在強烈的民族仇視下,不跟中國人混居,單獨弄出了一片區域,他的計劃還真不好實施。
松江路已經被拓寬,寬度雖然只有十米左右,到是兩邊的民房全部推倒了,留下了路邊兩側各二三十米寬的蒿子地帶;東面是rì本人居住區,西面則是本地老百姓。而王家大院的位置還是屬於西側的。
看著那一個個碉堡,看著那亂麻一樣的鐵絲網,董庫慢慢走在人流量並不大的松江路上,仔細的觀察著,一直走到了可以看到江邊為止。
東面的區域在一路走過的過程中,董庫看到了裡面還有兩座軍營,看數量,每個軍營估計要有一箇中隊,只是不知道是標準中隊還是針對蘇俄的特殊編制的中隊。而僑民的數量,從僑民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難看出,這裡,聚集著至少十萬以上的僑民。
董庫的記憶裡,他記著佳木斯的僑民因為周圍的三江平原地勢遼闊,人數要遠遠的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