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邢遠拆卸道軌拆卸了四十公里?
很快,邢遠接到了電文。
電文很簡單,只有一句話:詳細彙報整個作戰過程。
詳細彙報?
邢遠迷糊了下,但也沒敢遲疑,快速擬就電文,詳細的把所有過程都說了一遍,連倉庫距離達列涅夫琴斯克二十幾公里也沒有隱瞞,都一一作了闡述。
“擅自更改命令!”
董庫眼睛虛了起來。
這在部隊裡如果是臨戰,戰局變化多端可以允許將領臨時改變命令,只要不違背命令的宗旨和目標即可,可拆卸道軌自己的命令明明是十公里,邢遠居然私自做主拆卸了二十公里,這是無組織無紀律!
雖然因此獲得大量的物資,但這是抗命,這是不服從指揮。
董庫捏著電文悶聲不語。
他的變化讓柳敗城從一堆防禦圖中抬起了頭,不解的看著董庫。
董庫被柳敗城的注視驚醒,他收回心神。將手裡厚厚的電文遞了過去說道:“先生,你看看,我的命令是拆卸十公里道軌”
“十公里那兩端加起來是二十公里?”
柳敗城明白了,邢遠私自做主多拆卸了十公里道軌,才發現的秘密倉庫。
“隊長馬上大戰了”
柳敗城遲疑了下。還是提醒道。
“這種風氣不能助長,令行禁止如果做不到,一支部隊是無法成為整體的,即便單一再強悍。”
董庫拿起電文,面無表情的接著說道:“如果因為他有功,就將他的過錯免了。那下回他還會犯!”
柳敗城何嘗不知道這裡面的危險。大將在外,本就難以管理,養成這種不服從命令的毛病,時間長,這支部隊會另起山頭的,畢竟那支部隊裡的領導骨幹都是老兵。教官沒有實權。
“臨陣殺將會亂了軍心,隊長,這”
“殺將?”
董庫錯愕了下,旋即明白了柳敗城的意思。
“不,先生,我的子彈不會射向自己人,更何況還是個功臣呢。”
說罷。董庫喝道:“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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