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咒罵著,他挪動了下發麻的腿,就準備站起來迎接剛到的太君。
突然,他感覺風聲一動,沒等他扭頭,一隻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嘴,連帶菸頭一併按在了嘴唇邊。
“嘶”
菸頭燙的他猛抽冷氣,沒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突覺一股涼氣在喉嚨微疼間灌進了肺裡,緊接著身體的力氣隨著脖子處液體的流動而被抽空。
“睡我老婆還殺我!”
這個念頭升起間,他的意識停止了轉動。
黑暗中,幾十個人影快速分流,紛紛靠近那些房門,停頓了半分鐘左右,幾乎同時拉開了房門,衝進了屋裡。
噗噗的聲音在每一棟屋子裡響起,三人一組,一個打手電,兩個開槍,一間房子頂多十幾秒就結束戰鬥。隨著人影的離去,留下屋子裡熱炕頭上的屍體,再度恢復安靜。
“呸!”
一名東北軍老兵離開楊大炮的家時,啐了口,小聲嘀咕道:“嗎的!也不知道你是當王八還替偷漢子的老婆看門?還是他嗎的龜公!”
此時,營門口走出一隊巡邏的日軍,扛著槍,打著手電,向煤場方向走去。
他們才走出營門光亮的位置,一垛垛劈材扳子旁邊響起噗噗的聲音,日軍連反應都沒有,就在安裝了消音器的駁殼槍密集的射擊中紛紛倒地,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在這隊巡邏兵倒地後不到一分鐘,一群人影順著熄滅了探照燈的營門摸進了佔地面積幾平方公里的軍營。
隨之,一棟棟無人的軍營在看到門口雪地上沒有腳印後,被排查過去,人影在一排排的營房間晃動,摸向了靠近右側亮著燈的營房。
此時,周圍的探照燈都定格不動了,將那片照的雪亮,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鎖定那些門縫透著燈光的房間。
隨即,三人一組的人影在雪亮的光亮中靠近了這些房子,在一枚曳光彈飛起天空的一刻,紛紛拉開房門,兩隻駁殼槍噴射著火蛇就衝進了屋子裡。
屋子裡的日軍或在賭錢,或在收拾準備睡覺,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他們的去慌亂摸槍,可惜,當第三個人衝進屋子裡的時候,三四十人一個都沒有靠近牆邊豎著的槍支,就渾身是大小窟窿眼中,倒在了血泊中。
董庫在一個崗樓上盯著下面,他看到了這些東北軍老兵的成長。這些人受過正統的軍事教育,雖然很落後,但當時小張還是很捨得花錢滴,不但購進大批次的武器,還輸出人才去捷克,法國,英國去學習深造,讓東北軍的素質在當時來說,在中國地界是首屈一指的,某種程度來說,比日本人要強悍的多。
五分鐘後,這處可容納五六萬人的營地就易手了。那些在遠處工棚裡忍著飢餓睡覺的勞工們居然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搜尋沒有活人之後,一個個車庫被開啟,一輛輛卡車、裝甲車、坦克被開了出來,一具具屍體被收拾乾淨後,像死豬一般被運出營地,扔在了營地前面的山坡下。
工棚裡,被髮動機轟鳴驚醒的勞工們紛紛睜著眼睛,盯著黑暗的門口。
“小鬼子又活動了。”
一名東北軍老兵用胳膊肘碰了下旁邊的同伴小聲說道。
“不知道又要去哪造孽了”
那人長嘆一聲,回了了句。
他們旁邊的一個勞工忍耐不住,披著棉襖就下了抗,躡手躡腳的來到門前,透過門縫向外看去。
看了幾眼,他慌忙跑了回來,鑽進被窩小聲說道:“小鬼子不是走了,是回來了。”
“回來了?”
周圍幾人都小聲的問道。
“嗯哪。”
那人小聲的說道:“俺看到遠處的軍營燈都亮了,院子裡到處是人影,八成是都回來了。”
“安穩些吧,看來又沒機會了”
伸頭議論的幾個人嘆了口氣,縮回肩膀,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此時,董庫他們將屍體運走後,將所有空營房的物資堆積到探照燈下的空地裡,營房的火炕全部點著,為半夜能到的大部隊提前做好取暖工作。
十幾個伙房裡,一幫大老爺們忙碌著,烙餅燉菜。濃郁的油餅香氣慢慢的隨著北風飄蕩在營地裡,惹得那些飢腸轆轆的勞工們跟是難受。
一個滿臉鵲黑,看不出年齡的勞工吞嚥了口唾沫說道:“俺要能吃頓蔥油餅,讓俺幹啥都成,就算死了也值個了”
“一會做夢吃吧”
旁邊的同伴噎了他一句。
他話音還沒落,工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