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斬日刀法的稱謂,董庫大喊巧合之餘,對於天機似乎真有點相信了。這本刀譜在後世沒有聽說過,顯然屬於失傳,或者失傳大部分的遠代財富。
斬日!那就讓我將這套刀法傳承下去,斬日吧!!
合上書籍,董庫氣勢陡升,眼中精光爆閃之際,小心翼翼的收起這四本古籍,拿起那把真的有可能是斯巴達克斯的戰刀或者是列奧尼達,第一任斯巴達國王的戰刀,將書桌靠邊,靜心的仔細將整個刀譜的招式回憶了一遍,慢慢的一式一式的比劃起來。
時間,在寂靜中慢慢流逝,董庫在房間裡熟練刀法,並不知道外界的動靜。
謝晉元此時是真正的成了公眾人物,他再董庫上道二樓後,就一直在接那些明碼的電文。
這些電文都是各界人士個人名義發來,其中的感佩就不說了,少不了對他的讚揚,倒是老蔣的全國通電,讓他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確認一點,他或許要在這堅守,哪怕戰死,都要等老蔣打回來。
他捏著電文,沒有太多的波動,來四行倉庫本來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現在能夠殺死日軍如此之多,堅守住了倉庫,他知足了。更讓他安靜的是這支援軍,他已經想明白了援軍首領的意圖,似乎,就是要把動靜鬧大。讓這裡成為汪洋裡的一座小島,承受日軍瘋狂的報復。
來吧!!
謝晉元心裡爆喝一聲。他不排斥董庫的做法,他也不在乎日軍的報復,既然已經決定成仁,那,即便是日軍再瘋狂。其結果都只有一個,就是成仁!
按下謝晉元心情激盪,此時租界裡一座公館裡燈火通明,英國駐上海大使亨利和美國駐上海大使喬治倆人正在會談。
亨利放下手裡的咖啡說道:“喬治先生,日本人將炮擊租界歸罪給了國民軍,這樣就沒辦法壓制他們了。”
喬治攪著咖啡笑道:“亨利先生,我們的宗旨是日本人不離開虹口,不進入租界,至於去不去法租界。那不是我們需要關注的,既然松井石根將罪責推給了中隊,那,他們就需要拿出證據,證明是中隊炮擊了租界,反之,我們還是可以繼續施壓,讓日本人賠償。也表明態度,避免日本人太過狂妄。”
亨利也覺喬治的辦法不錯。只要日本人低頭,那,他們就可以安穩了。
亨利琢磨了下說道:“我認為應該讓工部局加大租界的警巡力量,最近各勢力鬧得兇,日本的特務還搞風搞雨,只要日本人賠款。我們就可以大肆抓捕那些鬧事的日本特務。”
“有道理,最近租界是不太平,各種勢力都在租界不安分,是該給他們點警告了。”
喬治眼中閃過一絲憂色,放下咖啡鄭重的說道。
租界裡的反應不為外界所知。激戰沉寂,蘇州河岸那裡的民眾在謝晉元第二次演講過後,興奮了一陣子,隨即想到了犒勞這支英雄部隊,可錢物到沒問題,只是無法雲送過去。
日本人的炮艇一直在蘇州河遊蕩,從橋上過去式不現實了,向犒軍的願望不容易達成。
倉庫裡,董庫在房間中依舊練著刀法,他此時心無旁騖,並不關心外界的訊息。他本身就有著極深的功底,對於器械的使用有著比破同人接受快,易上手的能力,短短一個多小時,他就將這套瘋魔刀法熟練的施展了出來。
隨著他的身影閃動,房間裡道道黑影上下翻飛,雖無武林高手的那種刀風霍霍,可也是凌厲有之。
隨著熟練掌握了這套刀法,董庫深深的被這套刀法大開大磕,捨我其誰的氣勢折服。
這就是一套以搏殺為基線的刀法,遠比他見識過的任何刀法,劍法更適於上陣殺敵。或許,這也是刀法失傳的原因,殺戮戾氣太重,一旦有人掌握並習練純熟,在以前的江湖中難免會掀起血雨腥風,必然會遭致圍剿。
待連續施展了數遍,自認熟練了後,董庫收起了那把斯巴達戰刀,插入了或許是荻洲立兵祖上所製作的鯊魚皮刀鞘,靜靜的回想了下刀法中的細節,和書中對刀法的講解,擦了把汗,心裡暗自決定,這把斯巴達戰刀將成為他隨身的武器,既然刀譜叫斬日,那就用這把不知道飲過多少人鮮血的戰刀,斬殺日寇!
仔細推敲了一遍,看看時間已經半夜,他沒有感覺到一點的睏倦,他知道,今夜,有可能是個不眠之夜了。他沒看到這四本書就罷了,既然看到了,怎麼也要研究一遍。再加上他學會了混元功後,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上的恢復都奇快無比,往往閉目養神就可以在個把小時裡恢復體力。
推開房門看了眼遠處守衛已經換成了六號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