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知道。
雖然沒有表明心跡,董庫也沒有什麼暗示明示,關係似乎僅限於合作,但自從那句不經意冒出的管家婆,讓她的腦海裡存在的董庫身影再也揮之不去。
董庫此時的狀態並不理想,正如柳如寄猜測的,他中的毒的確不是一般的毒。要不是左伯陽經驗豐富,在血液流遍全身之前,在毒素進入血液不多之前,將毒素位置的肉扣掉,減少了毒素繼續進入身體,進入血液。然後還有世間少見的排毒能力幫助他排除體內毒素,這會,他已經沒救了。
雖然大部分毒素離開了血液,但滲入細胞的還是有,怎麼可能完全去除?這也導致董庫意識恍惚,已經處於昏迷狀態,只是沒有再深發展的源頭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罷了。
他已經自修煉狀態中脫離,或者說陷入了昏迷狀態。意識已經不清。他不知道左伯陽後期做了什麼,不知道柳如寄和燕兒在為他忙碌,不知道遇襲後,不知道自己生死,混混沌沌,已經沒有了什麼思考能力,所剩的只是堅強的意志和粗重的呼吸。
柳如寄足足泡了十多分鐘的藥液,這才擦淨手。靜靜的站在董庫床前,看著沒有好轉的董庫。平靜的嬌顏下,掩飾著心如刀割的情緒。
半個小時,左伯陽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隨即兩腿一伸,飄下椅子。站到了董庫床前,從懷裡掏出個不知道什麼料子的小包,扁平的,更像一個皮夾子的物體,慢慢開啟。頭不回的說道:“柳姑娘,幫我準備一瓶雁窩島,要最高度數的,準備個碗。”
“好的。”
柳如寄平靜的應道,動作極快,不待燕兒轉身,她已經奔出屋外,讓剛要轉身的燕兒一愣。
小姐的速度什麼時間這麼快了?
數個呼吸,柳如寄在左伯陽慢慢的將包開啟,做好了準備的時候反悔了房間,就愛你給手裡的乾淨碗放在左伯陽身邊的椅子上,開啟了酒瓶。
“到一一兩就夠,熄滅了再填。”
左伯陽說著,從開啟的包上抽出跟金針,掏出一個打火機。
柳如寄沒有吱聲,快速的道了謝酒液在碗裡。
她手裡的瓶口剛剛離開碗邊,濃烈醇香的酒氣剛剛飄起,左伯陽伸手將打火機的火苗就遞了過去,隨之,酒碗就噗的冒起半尺高的火苗。
火苗一起,他動作飛快,兩手幻起一片虛影,在柳如寄剛剛站直身子,抱著酒瓶看向董庫的一刻,左伯陽已經在董庫的前胸和頭顱紮上了十幾枚金針,顫顫巍巍的,讓柳如寄感覺到了眼花。
燕兒吃驚的看著這一切,她可是個練家子,當然明白這裡的難度。短短虞舜紮了十幾枚金針不是什麼難事,最關鍵的是這些針的位置,檀中、天突、角孫沒有一個穴位有偏差。更難的是金針刺穴不單單是紮上穴位就完事了,是要有準確深度,不能透穴,不能不刺到,這裡的學問就大了。
左伯陽完成這些後,依舊沒有回頭,出手如電,快速的褪下了董庫的長褲,僅留短褲遮羞。
柳如寄已經見過董庫的身體,且親自幫他擦洗過,而且此時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上,神情專注,看著酒碗的火焰,隨時準備添酒。
燕兒也曾經幫著柳如寄服侍過醉酒的董庫,這種氣氛下,也只是臉紅了下,沒有扭捏。
左伯陽褪掉董庫的長褲後,兩手再次虛幻,等他直起身來的時候,董庫身上已經插滿的金針,足足五六十枚。
“添酒!”
左伯陽在最後一根金針掠過火焰,刺入環跳穴,直起身的時候,平靜的說了句。
柳如寄沒有應聲,兩手捧著酒瓶快速的向酒碗傾倒了下,在火焰騰起的一刻,酒瓶隨著火焰的升高離開了酒碗,沒有被引燃酒瓶。
火焰騰起,左伯陽兩手一陣虛幻,等柳如寄看清的時候,董庫身上的金針所在的穴位已經換了一遍,都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
燕兒瞪大了眼睛,她這才知道左副官到底有多強。當時鐵叔告訴她左伯陽是真正的高手時,她還不屑的笑了笑,這會她算是見識到了。
那份眼力,力道入微,動作之快,讓她不再懷疑左伯陽的能力。
柳如寄沒啥感覺,他只是有不真實的虛幻,加上他的注意力只集中在董庫的臉上和燃燒著的酒碗,其他的已經不過腦。
短短的幾分鐘,柳如寄添了四回酒。用去大半瓶,左伯陽才緩慢的用拇指和食指搓捻著針尾,慢慢的抽出一根根的金針,扔進已經即將熄滅的酒碗內殘存不多的水液裡。
金針的落入,碗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