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要更加隱蔽。
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是怎麼摧毀之前迫擊炮的,但他猜測,肯定不是炮彈類的,應該是對方的狙擊從高處打到了炮彈。
於是,日軍在狼藉一片的位置快速的挖掘出一個個圓形的大坑,將迫擊炮放入坑內,由觀察手彙報座標,進行盲射。
這一來,倒真的難以瞄準了,樹上的重狙手也只能是看到炮彈出來,卻看不到人影,也看不到炮身。
轟轟的爆炸在揚起的煙塵附近不斷的響起,咻咻的子彈更是打的那裡塵土飛揚,讓樹林裡的新兵一個個沒了剛才的愜意淡定,再度緊張起來。
“注意瞄準,快速射擊!”
“別愣著,扣動扳機!”
新兵旁邊的班長不斷的大聲喊道。
新兵沒有耳麥,他們聽到喊聲紛紛一震,快速的扣動了手裡的扳機。
砰砰噠噠的聲音驟然密集,在不斷的爆炸聲中震耳欲聾的響起。
子彈在空中交相穿越,咻咻聲大作,讓整個戰場再度喧鬧。
日軍在猛烈的槍聲中認為這是壓制火力,掩護戰壕俊金靠近好發起進攻的,於是,重機槍和歪把子槍口也對準了樹林邊緣,噠噠嗵嗵的不斷掃射。
頭頂樹葉樹枝被子彈絞碎,嘩啦啦的往下掉落,咻咻尖叫的聲音讓新兵心生恐懼,他們大部分忘記了扣動扳機,甚至有人躲進了戰壕,抱著槍傳者粗氣。
還好,沒有人掉頭就跑,但這邊的射擊也稀稀落落,只有少數意志堅定的依舊扣動扳機,雖然大部分打不著,但卻沒有被彈雨嚇到。
這些人的表現當然會被班長記住,他們的未來不會是簡單的步兵而已,他們在成長後,會被吸納進日益壯大的飛虎隊,作為部隊的中堅。
那些躲避槍聲的也並非膽小,這是正常人的反應,要知道他們要麼是學生,才十六七歲,要麼是工人,或者是種地的農民。誰精力過這陣仗?
老兵和班長沒有笑話他們,也沒有呵斥他們,只是極為淡定的喊著:“回到你們自己的位置。這不是敵人進攻。”
看到老兵穩穩的趴在那裡,依舊一槍不開。這些害怕的新兵經過短暫的慌亂後,也壯起膽子慢慢的趴回戰壕邊沿,在頭頂碎屑亂飛中,強撐著,探出槍口。
“班長,你不怕嗎?”
一名新戰士雖然趴回去了,但還是不敢抬頭。害怕被子彈帶走生命,他可是親眼看到旁邊的戰友悶哼一聲,被子彈打中肩頭,被抬下去了。還不知道死活。
“怕,我也怕,但我是來打鬼子的,你怕他他就比你狠,你不怕他。他就啥也不是,要不小鬼子怎麼就被我們趕出了中國,跑到這裡了?”
班長的話雖然他聽得不是很明白,但有一點是懂了,那就是自己慫了小鬼子就牛了。自己硬氣了,小鬼子就慫了。
他沒有在說話,咬著牙,慢慢的探出槍口,瞄準一個火舌後面的腦袋,碰的扣動了扳機,將那個歪把子後面的腦袋打成了一團血霧。
在血霧冒起的一刻,他的心突然靜了下來。
班長說的對,你硬氣了對方就慫了。
他在這一刻再沒了恐懼,利索的移動槍口,尋找下一個目標。
他的反應被旁邊的班長看在了眼裡,暗暗的記下了他的名字,將他列為了重點培養物件。
戰士,心理素質是至關重要的,要不,沒有堅如鋼鐵的心志,又怎麼可能成為鐵血的戰士?
這樣的插曲變換著方式,在長達近公里的陣線上到處都是,一個個戰士被納入了視線,他們在結束了這次訓練後,將會被打散,重新編組,成為更加特殊照顧的一支隊伍。
槍聲,隨著越來越多的戰士扣動扳機而密集起來,讓戰壕那裡德爾日軍不斷的倒下。但迫擊炮卻一直安穩的射擊著,一枚枚的炮彈落向樹林前沿。
孫廣福看著遠處的陣地,不知道重狙手為何還不幹掉迫擊炮,但他不希望戰士白白的犧牲掉,遂大喊了句:“重狙手,幹掉迫擊炮!”
他的喊聲才落,一聲報告響起。
“報告。對方的迫擊炮是沈挖坑盲射,看不到炮身和人影!”
“那就幹掉觀察手!”
孫廣福毫不猶豫的喊道。
“是!”
耳麥裡傳來領命,隨之沒了動靜。緊接著迫擊炮的聲音頓了下,半響都沒有連綿成片。十幾門迫擊炮似乎失去了眼睛,妹閥炮擊了。
但這不是孫廣福要的結果,他再次下令:“重狙手報告迫擊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