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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還愛著我,卻要假裝冷漠,這不是讓你更難受嗎?”他太瞭解她了,她愛他勝過愛自己千萬倍。
聽完這句話,她淚眼看他,輕泣低語,“既然你知道,可不可以離我遠遠的,不要再撩撥我難以白持的心了?”她會心軟、會感動。
“然後眼看著你嫁給陳於安嗎?”向赫日恨聲說道。
他說什麼?
“我沒有。”李憐兒愣住、傻了,“要嫁人的不是我呀!”
她早已告訴爹孃,她要留在他們身邊,這輩子不會嫁人的。
“你別騙我!那日你爹說要嫁女兒,他不就只有你這個女兒?你要嫁人可以,那個人只能是我,除非你嫁給我,否則我不可能放人!”他抹去血痕,眸中的執拗不輸當年的李憐兒。
“你真的弄錯了。”李憐兒哭笑不得。
向赫日自顧自地說著,“直到婚禮結束為止,我才可能放人。”到時新郎官當然是他。
原來向赫日打人就是因為這個誤會?可憐的陳於安白白捱了打,他恐怕還不明白為何冒出一個人要搶他的新娘。
向赫日趁其不備,忘情地抱住李憐兒,“憐兒,嫁給我!”
她卻早料到般地旋身一轉,“我告訴你,從頭到尾都不是我要嫁人,而是千書,陳於安要娶的人是她不是我。”
“千書?”她又是何人;:“我爹孃認了千書當乾女兒,是她要嫁人,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我不會嫁給任何人。”他只是怕屬於他的東西被搶走,男人的心態她明白的!
“把人放了,讓我們回到最初,回到平靜可以嗎?”她很累了。
“什麼是最初?”他抿嘴,眉宇間佈滿陰霾。這種想法讓他心痛,她是想要抹去他們的相遇?“沒有事情可以回到最初,你的心不能,我的心更不可能!”
如果不是她,他終其一生都活在大哥的陰影下、在呂子清身上尋找得不到的關注。
他利用自身的優勢鎖住她,再也不讓她逃開。
薄唇在她耳畔低語,她隱約聞得到他身上的血味,讓她的眼泛酸。
“就算陳於安要娶的人不是你,我還是要娶你。”最好能一輩子綁著她,他再也不會讓她離開了。
他的執著讓她失笑,“可是我不想。”
柔情的眸子瞬變,他溫聲吐露內心的渴望,“即使我愛你?”他明白這三字說得太晚,但是再不說出口,他會失去更多。
沒想到她等待多年最想聽到的話,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聽見,不知是該喜還是悲,因為她很難再要這份愛了。
那張俊容流露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這瞬間,她有些遲疑、有些動搖,又有些不忍,她掙扎著。
“憐兒,我只要你。”他堅定而緩慢地說著,“如你所言,你打算終生不嫁,那好,除了你,我也終生不娶。”
“你何必這樣”她咬住唇,倔強的眼瞪著他。
他是故意為難她,存心軟她良心不安,向家只剩他了,怎能無後?
久久,她的眼神越過他,落在某方。
“如果子清永遠都沒有承認她愛的是女人,那我們會走到這一步嗎?”那聲音有些飄忽,隱存無限的低憐。
如果、如果呂子清永遠不說,他還會選擇她嗎?
其實,他的回答是什麼根本沒有意義。因為呂子清說了、而他來了,她永遠不會知道那個如果會變得怎樣?
這五年,是她自己的選擇,所以她再怨也是怨自己不夠好;但當她放棄之後,他再來找她,只會讓她疑惑。是她變貪心了嗎?
雙手摟緊她,他的胸口因為這句話悶痛不已。他明白她的意思。
“在她和我之間,你做不出抉擇不是嗎?五年了、已經五年了,你真愛我的話,會讓我等五年?”她進一步逼問。
這種話問出口本來就傷人,傷他也傷她!她本來不想說的,但是已經不得不說了。
李憐兒見向赫日不說話,輕輕地笑了,“你回去吧!”
向赫日伏靠在她身上,不願放手,“憐兒”那語氣近乎哀求,他好害怕一放手,她就真的永遠不回頭了。
該怎麼做才能喚回她冷掉的心,重拾對他的熱情?
她搖搖頭,掙脫他的懷抱,“一旦我決定了就會努力到底,即使是離開你也一樣,所以你不要再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
淡色的眼眸凝視著她,胸口起伏不定。
氣血翻湧,他的嘴角不斷滲出血絲,每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