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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便縮排被衾,直待叔父站冷了離開。

如此往復,兮月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個這樣不敢入眠的深夜。

其後叔父無人處更加放肆,兮月遠遠的躲,卻躲不開,叔父有時滿意而去,有時卻不得逞,便惱羞成怒,嘴裡汙言穢語的喝罵,甚至動手打她。兮月沐浴,如廁時都是倉促,有時顧不得身上的汁水,便瞧見外面的猥瑣身影,急忙的起身掩上奔開。若噩夢只是一夜,並不可怖,可怖的是,夜夜噩夢,而自己又不知該如何直面。

兮月終究決定告訴嬸嬸,權作一個庇護,畢竟二人是夫妻,嬸嬸總容不得叔父這樣下作。

這樣的對話是尷尬羞澀難以啟齒,甚至下賤孱弱。

兮月想了良久,也想不出合適的字眼,嬸嬸就端坐著看她,目光詰問,兮月終於下了決心,聲音小卻字字清晰,叔父他對我不規矩。說罷便等待嬸嬸的反應,嬸嬸面色大變,叫罵起叔父的小名,像個悍婦一樣去找叔父要拼命。

兮月覺得嬸嬸理應這樣,這是一個身為人婦的女子,在得知丈夫對自己不忠時,應有的反應。可惜,嬸嬸聽完以後,看起來面色平和,透著一些理所應當。

她頓了頓,口氣不屑,道,你來我家五年,剋死你原來的叔父,我們家境敗落,養你花費多少銀錢?你現在的叔父只不過是對你好了些,你哪來這麼多的疑心?再者,我家裡並不寬裕,你叔父身邊連個侍候的丫頭都沒有,即便讓你通房,也是理所應當,你當你還是當年柳家的三小姐?

兮月聽罷心內擁堵,驀地咳出一口血來,面色頓時蒼白如紙。嬸嬸冷冷的瞧她,沒有絲毫悲憫,你休要過來裝死裝病,要死的話也去死在這所宅子外面,免得給我們再染上晦氣。

兮月回到自己的舊房,覺得天地殘忍,自己生下來就是為了一場莫大的苦,苦到自己根本無法擔當,她仰在破敗的榻上,看著同樣破敗的房梁。

死是怎樣的一種事物?

如果死是莫大的享受,為何有這麼多人不擇手段的貪生惡死?如果死是世間最為可怖的折磨,為什麼又有那麼多人毫無貪戀的撒手人寰?

她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