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從聲音判斷,蕭教授已經退到牆角。
“是嗎?你沒做錯事嗎?嘻嘻嘻”月影清的笑聲漸顯掙獰,“你利用罌粟殼控制餘舍監的確是個好主意,不過你有沒有想過,你能用罌粟殼控制她,警方也能借此對她逼供,她把你供出來是早晚的事情。為了主人的仙途,也為了大家能夠長生不老,就只能犧牲你了。你也不想你的寶貝兒子、我的好同學鋃鐺入獄前途盡毀吧”
“啊”研究室內傳出蕭教授的慘叫,我立刻拔出配槍把門踢開。衝入研究室後,我看見月影清正舔著手中的鮮血,她沒有戴手套,能清楚看見她的沾滿鮮血的右手只是半截中指。蕭教授倒在血泊之中,從他胸前的傷口推測,他是心臟被刺破而死。一名心臟病學的權威教授竟然被助手以這種方式結束生命,也許是一種諷刺。
我把槍口對準月影清,警告她立刻舉手投降,否則便開槍射擊。她面向我露出詭秘的微笑,緩緩舉起雙手,突然縱身一跳,跳出窗戶逃走。我立刻衝窗前,她已經著地,在教學樓旁邊的綠化帶滾動一圈減緩了衝力便爬起來逃跑。我對她開了一槍,但沒有擊中,然而就算擊中也不見得有多大效果,所以我就放棄了狙擊
聽完雪晴的敘述,蓁蓁便問:“你有拿到月影清的頭髮嗎?”
雖然已能肯定月影清就是昨夜中槍的女鬼,但辦案得拿證據,沒有十足的證據是很容易讓犯人鑽空子的。然而,雪晴這次卻讓蓁蓁失望了,因為她根本沒機會取得月影清的頭髮。
“有沒有頭髮也沒關係,有這個就行了。”我蹲在垃圾桶前面,指著桶內一團沾有精液的紙巾。紙巾上既然有液精,那麼肯定也會沾有陰道分泌物,只要把這團紙巾交給悅桐就能比對月影清和女鬼的DNA,以確定她就是其中一隻女鬼。
假設月影清就是其中一隻女鬼,那另一隻女鬼是圖書館管理員夏雨嵐的可能性就極高。然而,雖然已經知道女鬼的身份,但月影清與蕭教授的對話中所提及的“主人”到底是誰呢?蕭教授既然已成棄卒,那他當然不是幕後黑手。他曾提及“主人的蛇仙兒子”,那麼十年前與夜小樓發生關係的必然也不是他,而是他所說的主人。看來,這個所謂的“主人”才是本案的關鍵,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雪晴致電給我後,馬上就通知武警隊封鎖校園的所有出入口,並要求對全校進行搜查。但我們都知道,這樣並不能把月影清揪出來,她擁有異於常人的能力,而且這兒是她的地盤,她熟悉任何一處旮旯,單是下水道這一塊,我們就不能徹底搜查。
要揪出月影清並不容易,但要揪出夏雨嵐,問題應該不大,所以武警隊的同僚趕到研究室,我們便火速趕往圖書館,希望能把夏雨嵐逮捕。然而,當我們來到圖書館門前,卻發現已經來遲一步。
圖書館門外有不少臉露驚徨之色的學生,我隨手抓住一個男學生問他發生什麼事,他顫抖地說:“殺人了,殺人了”
“誰殺人?誰被殺?”我以最簡潔的言辭問道。
“管理員死了是個女人殺死的”男生雖然有點口齒不清,但我勉強還能聽懂他的意思。
“是蕭教授的助手殺的!”不知道是誰叫道,不過我早已猜到了,又是一子棄卒。
我們沒再管門外的學生,衝進圖書館,裡面空蕩冷清,與門外截然不同。我們在一處牆角發現了夏雨嵐,也就是之前曾幫蓁蓁翻查檔案的管理員潘秋霞,她倒臥在血泊之中,身體微微抽搐,大大地呼氣。
蓁蓁走在最前面,想把她扶起,但她卻氣若游絲地說:“別,我的血有毒”
我先讓雪晴叫救護車,然後對夏雨嵐說:“你和月影清不是夥伴嗎?她為什麼要殺你?”
“什麼長生不老什麼仙福永享謊言,全是謊言我們都是棋子,小樓是,瓊枝是,所有人都是為保將帥,隨時都能拋棄的棋子”夏雨嵐呼氣多吸氣少,好不容易才道出真相——
十年前,小樓與主人發生了關係,並且懷上仙胎。主人怕我們把這件宣揚出去,就讓小樓把他的血滴在開水瓶裡,使我們中毒。他的血就像海洛因一樣,一旦服下每個月都會毒發一次,毒發時那種痛楚難以言喻,簡直就是生死兩難。然而,只要再服下一滴他的血,不但痛楚會立刻消失,更會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但是,再次毒發時,如果沒有他的血則依舊痛若無比。他就是利用這一點要脅了我們十年之久,如果敢不聽從他的意思,他就不給我們血,讓我們受到毒發的折磨。
自中毒之後,我們除了每月會毒發一次之外,身體亦帶有毒性,我的初戀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