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總比他從公司其他人口裡或是從電子郵件上面看來要好,她真不敢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生氣?鬱悶?或是一笑置之然後反過來安慰她,甚至替她洗刷這一切莫須有的罪名?從溫琴南總是溫柔多情的態度上,季孟琳決定一賭,他曾經要她相信他,那麼這次他也應該會相信她的吧?
“不說了,你剛剛不是說累了?現在我確定這裡只有我和你之外沒有其他人了,晚安,我先走了。”月光下,溫琴南的眼睛特別溫潤漂亮,像要上來時一樣的堅決,離開也一樣果斷,他輕輕關上門,徒留一室的清冷。
“這樣就走了。”像是作夢一樣的季孟琳,按上臉上瘀清的地方,結果疼得她呲牙咧嘴哀叫了出來,原來,真的不是夢!
昨天晚上在黑暗裡瞧,瞧不出所以然,在大白天還是燈火通明的辦公室裡面,可是清清楚楚數得出來。
現在的情況十分詭異,季孟琳人在高層的辦公室裡,那個所謂的高層就是執行長溫琴南,旁邊還坐著張協理,門口還有清潔工老伯伯在擦玻璃。
溫琴南的臉色鐵青,到底是為了哪件事情比較不開心不得而知,但是他的視線每掃過她身上一個傷,臉色就更黑上一分。
“你的手怎麼回事?”溫琴南指著她裹著繃帶的左手指頭。
“是我不小心”
“食指是拿信件的時候被夾的;中指是開信件的時候被裡面藏的刀片劃傷,無名指是撿莫名其妙破掉的花瓶的時候割傷的。”佝僂著身子在一旁擦玻璃的老伯伯順口說著,中間還咳了幾咳,聽起來好像喉嚨很不舒服,但是他說的都是事實,也都是這些事件的目擊證人。
溫琴南目光銳利的看了老伯伯一眼,馬上又把視線調回季孟琳身上。
“那臉上的是?”
“有人故意把她的杯子放在門邊,門一開,杯子就砸向臉了,差點沒破相。”老伯伯的聲音越來越生氣,就連剛剛類似感冒的聲音都不見了。
“這些照片和告密信就不能說有人誣賴你了吧?”溫琴南把列印出來的照片丟在桌上,這時旁邊坐著的張協理也已經開始坐立難安。
“不如我先出去,這幾天攻擊季小姐的信件很多,辦公室裡的氣氛也有些奇怪,還有同事反應唉,這個”張協理不好意思把話說全,其實說明白了,就是希望季孟琳可以走人,但他可不敢在執行長面前亂說,雜誌上都寫得很清楚了,季孟琳現在是執行長的新歡,得罪不得。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不知道是為了讓季孟琳能聽得更加清楚還是如何的,溫琴南的聲音也大了起來,“勾搭清潔工,色誘製造商大亨段沛文,季孟琳,你還真行!”
“我沒有,這是有人亂拍亂說的。”季孟琳想不到溫琴南居然會這樣指責她,內心又氣又急。
“連照片都有了,你還有什麼好說?”
“我可以當證人,那天段沛文來找季小姐,對她失禮,還是我拿拖把打走他的。”擦玻璃的老伯伯停下手上的工作看了過來。
“總之,鬧得整個公司雞犬不寧就不行,揹著我跟別的男人接吻就不行!”
那天,段沛文來公司裡找季孟琳說要談產物保單的事情,她一到會客室就被段沛文推到牆邊強吻,最後是清潔的老伯伯進來才用拖把將他打走,她也在段沛文逃出會客室的時候看見在門口張望的謝音萱,難道這些告密的電子郵件都是她發的?她有充分的理由懷疑她,她們兩個一向就不合,平時謝音萱逮到機會就中傷她,這個懷疑不無可能。
“我沒有!”季孟琳退了一步,面對指責她,不相信她的溫琴南,傷心欲絕。
“你走!從今天開始,你被開除了。”季孟琳幾乎有些呆了,她擔心許久的事情終於發生,但這並不是令她最傷心的,令她最難過的莫過於溫琴南對她的不信任。
他的眼神像冰雪一樣冷冽,看得她心顫,眼眶不自覺的發熱,在眼淚掉下來之前,轉身跑了出去。
“季小姐”開口的是還站在門口的老伯伯,他看著季孟琳跑掉的背影,生氣的甩掉手上的抹布,拉開一直遮著臉的帽沿,中氣十足的大喝:“你還不趕快追上去?臭小子!”溫琴南一改剛剛的冷酷,突然笑了出來。
“我不能追,季孟琳身分平凡普通,配不上我的家世,如果追了,那我就是對不起列祖列宗,相信他們也不會答應我玩弄一個女人的感情。”
“誰叫你玩弄了?她是個好女孩子,受了那麼多委屈都不講,一個人一直被欺負,你不心疼她不幫她就算了,居然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