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對方的聲音並不是陸可認為的熟悉的聲音。
陸可拿下電話看了看號碼,是早上那個未接電話,本以為是一些無聊騙錢的電話,原來真的是的“人”打來的。
“額,你好,你是?”陸可立刻轉了話問。
“猜猜我是誰?”對方故弄玄虛的說。
“啊?誰啊?能提示一下不?”
天!她陸可認識的人也不多,因為有陰陽眼,一直都沒什麼朋友,難得遇上於秋,她可是很珍惜這個不怕鬼的朋友呢!
“不行,提示了就告訴你答案了。”對方拒絕道。
“這樣啊!那我可不可以直接掛電話?我也沒有很想知道你是誰”陸可翻了翻白眼,雖然很想知道是誰,但這會,她實在沒心思玩這麼無聊的遊戲。
“那好吧!你從你現在這條路直走,走到前面路口拐角處的三點一刻下午茶,然後點一杯紫薯茶和一份紫薯。”
“啊!阿紫!你回來啦?”陸可驚呼,因為這個世界上只有阿紫這個人喜歡吃三點一刻的紫薯茶配紫薯。
“沒意思,不過才多久沒聯絡,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張紫嘆了口氣道。
“哎呀,別這樣嘛,我馬上到了,見面再說啊!”掩蓋不了內心的狂喜,陸可一路不顧形象直奔目的地,剛才煩惱的事情早已經拋到腦後。
晴朗的下午,冰涼的下午茶,可口的點心,熟悉的人,一切都是那麼的愜意。
午茶坊裡,一個染著黑紫色的捲髮,從肩膀卷著大波浪直到腰間,玲瓏剔透的大眼,高挺的鼻子,櫻桃小嘴抹著可口的蜜粉色唇彩,一身裹胸淡紫色雪紡裙直到膝蓋以上的大腿,十厘米高的涼鞋踩在腳下,淡紫色的漆皮亮閃閃的很是引人注目。
“啊,阿紫你可算回來了,你這一走就是十年啊!我都要認不出你來了。”陸可高興的抱著張紫,眼角不禁泛著淚光。
張紫,陸可兒時玩伴,也是陸可擁有陰陽眼的目擊者,年24,十年前突然移民出國,開始還有和陸可寫信,隨著學業的緊張,兩人漸漸沒了聯絡,而後有了手機,偶爾會發發簡訊,基本上都是發郵件保持聯絡的。
“我也是我也是,你都長高了。”張紫破涕為笑。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回來多久?什麼時候離開?回來常住還是暫住?”兩人坐下後,陸可發出了一堆問題,讓張紫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才好。
“哎喲,你問那麼多,我要回答哪個啊?”張紫一陣抱怨。
“人家高興啊!”陸可邊哭邊笑。
這個小時候的玩伴,她的離開,讓陸可寂寞了好多年。
“我呢,這次回來是要替我爸爸打理一下新開的公司,爸爸在東區開發了一間度假村,打算讓我跟進後打理上市了才回國,但也有可能常住,如果是暫住,少說也是一年半載的,沒那麼快。”張紫喝了口紫薯茶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太好了,我們有時間好好聚一聚了。”陸可這才放下心來,有什麼嗑,可以慢慢嘮了。
“你呢?這些年,你都還好嗎?”張紫問。
陸可抿抿嘴道,“還行!”
“怎麼?眼睛,還是那樣嗎?”張紫問。
陸可點點頭,“隨著年齡的增長,看到的就越來越多了。”
張紫挪了挪身體,四處觀望了一番,“這,有嗎?”
陸可點點頭,“其實,他們也不會傷害人,只是有時候會被嚇到,有時候會煩著你要你給元寶蠟燭什麼的。”
“你現在住哪裡?”陸可接著問。
“恩,我住酒店。”張紫道。
“酒店?你現在要在這邊住那麼長時間,住酒店哪裡划得來啊?”
“沒關係,我認識那家酒店的老闆,他的父母親和我父母親是世交。”
“喔?世交?難不成有什麼指腹為婚的事?”陸可壞笑著打趣。
本想著邀請她來租房住,可現在多了一個謝小詩已經很不方便了,再說,以現在張紫的身份,似乎也不太是個住那樣寒酸的地方。
“哪有的事啊?只是小的時候一起玩罷了。”張紫笑道。
一陣好聽的英文鈴聲響起,張紫拿起新版的iPhone5接起了電話,陸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放在桌上的htc收回了口袋,是的,她承認,她不想被張紫看扁。
“喂,恩,我在下午三點,和朋友喝點東西。”
“可是我在酒店住的挺好的啊!伯母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