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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洲大陸,他們一定會跟我說起。

從寬闊的海魔號母船,忽然闖進小型狹長的核潛艇,頓感擁擠很多,一時半會兒還很難適應。站在夾道中間的是個大副,他是個白人,個子很高大,像歡迎我歸隊似的,率先帶領艇員向我鼓掌。這些負責水下打擊的海盜,並未與我交過手,所以對我的仇恨,遠沒有大船上那些海盜那麼強烈。

這些艇員都穿著水兵制服,看上去很專業,說不清楚隸屬哪個國家,或者這本來就是海魔號自己特製的服裝。小型核潛艇上,有兩個廚師,一個是體態肥壯的黑人,另一個是紅面板的印第安人。

“嗨,看吧,我們的英雄又誕生了!來,嘗一塊兒我特意為你做的義大利比薩,再猛喝一口加溫的啤酒,會讓你暫時忘記一切煩憂。”那個面板黑亮的廚師,身高與我相仿,肌肉結實,平日肯定沒少貪吃,說話微笑時,一口牙齒白得刺人眼睛。那個嘴巴咬著菸屁股的印第安人,被直線升起的煙霧燻得眼睛虛眯著,直到眼淚快溢了出來,才及時眨了兩下,收起呆看著我的目光。

“是他嗎?追馬,被東南亞通緝的那個僱傭兵,一人幹掉滄鬼整支隊伍,狙殺掉海魔號上十名頂尖狙擊手。這傢伙太可怕了,我們可得”

身後傳來一陣窸窣的躁動,幾個看上去年僅二十歲的男孩,在交頭接耳,想必他們剛入核潛艇不久,相對而言,紀律性遠不如母船上那些海盜嚴明。

這艘小型潛艇的大副,約莫四十歲年紀,他有一雙湛藍色眼睛,充滿了友好與真誠,筆直的鼻樑仍保留著年輕時代的俊朗。我有一種預感,他們可能就是傑森約迪說的朋友。

艇身開始下潛,正為急速前進尋找合適的水下深度。我與三個女人的距離,也隨著心裡的牽掛開始拉長,跟隨這群傢伙,一齊朝黑暗的海底下潛。一想到剛才三個女人悲傷痛哭的樣子,我的心酸楚得幾乎破碎,眼前的啤酒和比薩餅,雖然味道鮮美,卻絲毫調動不起我的食慾。

“好了我的英雄,別再為你那幾個女人憂傷了,我想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回來和她們歡聚。來吧,打起精神來,等到了非洲,可就沒有多少時間這麼悠閒了。”黑人廚師在我面前又是聳肩,又是搖頭,他的滑稽就像馬戲團的小丑,在積極慫恿保持沉默的觀眾大笑起來。

我現在很清楚,要想在航行的日子裡過得舒服點,就不能冷落他們的好意,不管這種好意背後隱藏著什麼,但畢竟三個女人的安危,與我的整個行動息息相關。黑人廚師說得很對,假如我這麼鬱鬱寡歡地消沉下去,一旦到了非洲大陸,就很難有時間再調整參戰的心態了。

八大殺手(三) 潛艇穿越公海

2。潛艇穿越公海

小型核潛艇在海下航行了一天,我也一個人在吊床上躺了一天。這期間,除了那個印第安人給我送來一盒菸草,就是黑人廚子沒完沒了的寒暄。

他的名字叫羅納杜莫,來自非洲中部,潛艇上的船員,都叫他外號“科多獸”,形容他肥碩但很結實。另一個原因是形容他的滑稽,說話時身體語言非常幽默。有時,我真覺得他該去馬戲團,也許那裡比這艘潛艇更適合他。

這兩個廚師好像不太瞭解狙擊殺手的職業,臨戰前假如酗酒或吸菸,視線和體能會下降,尤其黃昏的時候,看物體極為模糊。而滄鬼帶來的狙擊手,很多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或者說,他們很容易被肉身裡的慾望所左右。

大概到了晚上十點十分,小型潛艇進入各國海軍時常過往的公海。那個藍眼睛的大副彎腰探頭進來,提醒我們別發出響動。杜莫正講述完他以前的趣聞,露出雪白的牙齒,捂著肚子在笑個沒完。大副的突然出現,令他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忙收起笑臉,站直了身子。這個大副,眼神總帶著微笑,好像是因為我的到來才變得如此隨和,他只朝每個人看了看,就乾淨利落地走開了。

杜莫不再發笑,他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追馬先生,大副的話很重要,我們的潛艇在公海上沒有溝通密碼,為了逃避那些聲吶的捕捉,只能將馬力開到最小。趁老虎打盹的時候,我們要悄悄從它們出沒的地帶擦邊而過。”

話剛一說完,杜莫便走了出去。我知道,他今天是不會再回來了。除了駕駛員,這時每個海員都知趣地上了自己的小板床,把生命交給了經驗和運氣。

我躺在漁網一般的吊床上,望著艙頂。上面的幾百米高處,是黑壓壓的海水,隔著厚厚的潛艇艙壁,可以清晰地聆聽大海心臟的跳動。我想,上面肯定有很多正規軍事化的巡洋艦,一旦探測到這艘潛艇便會死死地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