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話,下屬們都看到司刑大人唇邊帶笑心情愉悅的開始加夜班,且效率頗佳。到二更末積累的案卷看完,眾人收拾東西回家,玉藻前走到一半發現帶著的一串項鍊丟了,回想大概是掉在辦公處。照她平時的性格,一串玉石項鍊值不了幾個錢掉了就掉了,可這串是白皖從鶴舞帶來的,她怕掉了讓夫婿傷心,於是一個人回去找。項鍊倒是立刻找到,心滿意足的收拾好正要回家忽然聽到一些奇怪響動,而且是從八百年沒人去的陳年檔案室傳來的。若是別的地方玉藻前大概覺得是有人回來找東西或者辦公,不加考慮的回家去,可這檔案室放的都是已經結案的案卷,大白天都沒人去,腦子裡頓時掠過“小偷”兩個字。這也要怪玉藻前膽子過大,錦繡書院文武雙修,她很學過幾年武藝,雖然比不上昭彤影劍術卓越,但尋常人絕不是她的對手。
檔案室中的果然是賊人,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兩人一打照面便動上手,賊人武藝超出玉藻前預料,結果呢賊人是落荒而逃,玉藻前也在追人的時候被檔案室的雜物絆了一下等到白皖在家中得到訊息飛奔到秋官署的時候只能看到大夫搖頭嘆氣沉著臉對他說:“司刑大人無恙,不過孩子”
玉藻前是被抬回家中的,白皖忙著煎藥給她安神調養,白皖自然是傷心至極,他向來喜歡孩子可當年與秋之並未生育,其後十年綠蘿帶,懷著一肚子氣要證明自己清白無暇,生兒育女自然想也不用想。正是因為想要自己的孩子才明知道對方是浪子還是許身與其,他對這段婚姻從沒抱太大希望,常想著將來有衣羅就足夠了,什麼苦都受得住。那日玉藻前說要與他再生個孩子,白皖高興的差點當場叫起來,妻子懷孕後他這個向來不信鬼神的人都隔三差五去給送子娘娘上香,沒想到千盼萬盼竟然是這麼個結果。雖然傷心卻不敢放在臉上,怕刺激了愛妻,可等他拿著藥進去見躺在床上的玉藻前並沒有相他想象的那樣哀哀哭泣,反而咬牙切齒眼露兇光。白皖想好的那一肚子安慰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聽玉藻前冷冷道:“皖,我要把那傢伙抓出來——抽筋扒皮!”
白皖愣了一下頓時滿腔怒火都被點燃,跟著點點頭用陰沉沉的口氣道:“是,此仇必報!”
這對夫妻就這樣立下令人生畏的復仇誓言,不過兩人還沒來得及合計一下行動方針,白皖便不得不分心去應付接踵而至的慰問者們。也不知這訊息怎麼傳得這麼快,當天登門的便有十來批,加上查案的官差等等,莫說白皖,連玉藻前都沒法太平休養。忙到傍晚,白皖終於忍無可忍,命家人緊閉大門,但凡來慰問的就說主人身體不適,讓他們過兩天再來。
話雖如此,可剛用過晚餐白皖就迎進了提著禮物來慰問的水影。玉藻前睡了一下午精神不錯,不顧白皖的阻攔拉著水影聊天,生怕這個客人一告辭又被白皖逼著睡覺。水影說了些安慰話,隨即問起事情詳細經過。玉藻前一一回答,白皖也在一邊陪坐,他們夫妻都想抓到那賊人來出這口惡氣,也知道水影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她如此關心此事,必是有一些訊息。等到經過說完,水影果然直接道:“那賊人翻看的是什麼案卷?”
玉藻前皺眉想了半天搖搖頭:“天黑沒看清楚,不過打鬥之時他一時慌張將那櫃子上的案卷帶落不少,我命他們看好現場,應該能夠看出。”
第二天一早水影就得到了答案,而且是白皖親自來告知的。宮人來報的時候她剛剛起身正由日照伺候著梳洗妝扮,聽到說“殿上書記來訪”著實吃了一驚,隨即又有幾分得意,快速裝束妥當帶著日照出去迎接。
白皖已經由職司的下位女官請到水影平日接待重要賓客的殿宇,其實這個地方這些年來很少用到。過去很長一段時間水影過著深居簡出的平淡生活,很少有人能踏進晉王府司殿的住處,能踏入的都是知交,與她會談不是書房就是寢殿。白皖是貴客,又是男子,自不能在過於私人化的地方接待。司賓的地方便有司賓的禮儀,十四歲的下位女官站在一邊,下面整整齊齊兩名宮女兩名宮侍,白皖在客人的位置上落座,面前已經擺上香茶點心,還有幾本詩詞集供客人等候時消遣。
前一夜水影告辭後,白皖夫婦二人認真討論了一下案情都覺得這件事或許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首先,秋官管的是天下刑法,乃是洗冤盡報、懲惡揚善之所,自然有一股肅殺之氣,偷雞摸狗的斷不會隨便選秋官署來碰運氣。其次,就算有不懂事的也沒理由去那一看就不會有寶貝可尋的陳年檔案庫。再次,玉藻前認真回憶了一下,她闖進去的時候那個黑影彷彿是在有目的的尋找東西。然而那檔案庫面積巨大,所藏案卷數以萬計,就算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