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和少王傅都對其讚譽有加,皆雲能有如此的太子乃是蘇臺百姓的福分。
“她確實是人才,只可惜太老實了一點,西城雅不愧為太子傅,學冠天下,可到底是西城家的人!西城家崇尚忠貞不渝,她教出來的太子也是忠貞不渝的典範。宮變的時候,這個忠貞不渝的皇太子趕在母親的隊伍衝入後宮之前將淑妃、偌娜以及正在懷孕的兩個妃子帶到東宮自己的寢殿,然後集合東宮衛士與反叛軍對抗,並且站在寢宮門口說‘要傷害我的妹妹,先殺了我!’這樣一個忠貞不渝、忠孝感天的皇太子,在鶴舞又一帆風順的沒什麼可哀怨的,你說,她會反麼?”
春音笑了起來。
“不過,認為她必反的人再多幾個,他們的信心再強一點,或許她也只有‘順應民心’了。像她這樣身份,過去也有過幾個,在文成,在清渺;其結局,不是最終高舉叛旗,就是因為太忠誠,死於小人手,而且和反叛者一樣在清史上落了個不清不白的名聲。”清揚重重嘆了口氣:“原本本王一直在等這一天,而離開成功也不是太遠了。可惜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或許這一次老天幫她。”
原本想要逼反迦嵐的人,卻成了被逼提前發動的那個——一瞬間春音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與此同時,正在永州的永州郡司徒,被視作和親王屬第一親信的鳴瑛也在為清揚的大業作最緊張的準備。在清揚的這些親信中,她確實是比較早的一個知道她野心的人,也是第一個讓戒心甚重的清揚毫不掩飾的說出‘要奪得天下‘的人。在蘇臺清揚的這個充滿野心的大業中,或許大多數人只不過身在永州,或者偶然被分派到和親王府,而隨波逐流的進入了這一次行動。他們沒有考慮過要選擇,當然清揚也不會給他們選擇的機會——順者生,逆者死,這是清揚在選擇同盟時的信條。
但是,鳴瑛卻是以發自內心的贊同來參加蘇臺清揚的大業,和很多出色的人一樣,鳴瑛也有自己濟世救民的理想。她和清揚一樣,對現今皇帝的能力不滿,一開始是不滿於先皇讓一位皇子而非公主來當攝政的正親王,更何況這位皇子幾年攝政下來足以表明他絕非稀世之才。而當偌娜即位,和親王對她說:‘鳴瑛啊,我們到京城轉轉。‘
她知道清揚這句話的言下之意,早在清揚向她透露野心的時候就說過,她說自己並不是天生來就有反骨的人,她說——如果是本王信服的人,本王一定安分守己當一個和親王,為國效忠、為君效命而在所不辭。
那時她問清揚,殿下言下可有所指?
清揚微笑道:‘迦嵐為太子時,本王絕未有半點異心。她是皇后所出,名門血脈,且文武之才在皇族中名列前茅。若是沒有宮變,她繼承大統,本王心服口服。‘
鳴瑛也知道,即便是有雄心的清揚,‘謀反‘依然是太沉重的負擔,不管有多麼華麗的詞藻去修飾,也不管建立了多大的功勳,後代的史書上依然會因為‘謀反‘這一事實,而對其留下負面的評價。清揚畢竟是和親王,榮華富貴樣樣俱全,而一旦舉起叛旗,成則天下為其家,敗則無葬身之地。這一年是偌娜親政後的第二年,雖然前一年新皇帝剛剛親政就遇到北辰入侵京城被圍,可畢竟她才剛剛親政。清揚要親自去看一看,這位先皇千挑萬選出來繼承蘇臺大業的人到底有沒有成為人主的資格。她要親自去品評她的智慧、勇氣、責任和氣量。清揚曾經問她,什麼樣的人才能成為一代英主,鳴瑛的回答是:‘不為讒言所動,不因繆贊而亂。‘
清揚微微一笑:‘說得好,本王兩樣都要試一試。‘
如果偌娜證明了她是一個能夠明辨是非,又能讓蘇臺王朝繁榮昌盛的君王,蘇臺清揚就放棄準備多年的計劃,收斂她的野心,返回永州從此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和親王——守好永州一地,為朝廷分憂解難,鎮守邊關。
只可惜,蘇臺偌娜沒能透過考驗,可以說一項都沒有透過。
鳴瑛來到京城後沒有多久,也就是時間正好夠她親自去聽聽京城大街小巷的議論,在高官顯貴的家宴中和人閒聊,以及跟著和親王進宮參見皇帝之後。清揚問她:‘卿覺得如何?‘她搖了搖頭,直率的回答:‘臣以為,蘇臺該是殿下的。‘
到京城不過三個月,她和清揚都下定決心要奪取天下。他們在一起討論理想的國家,討論奪取天下後的施政要旨。清揚說,她要讓蘇臺傲視天下,讓四鄰皆向蘇臺稱臣,一如端皇帝的時候,四海昇平、邊關寧靜,膽敢犯蘇臺者,雖遠必誅。
清揚許諾她,待大業成就之日,她鳴瑛就是蘇臺的大宰,主持朝政,以實現她濟世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