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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又長了一倍,其實衛暗如也知道各個地方的富貴人家都有捧歌舞伎的風氣,一個歌舞伎若是有那麼幾個人說好頓時人人都要說好,越是請不到越要去請。當紅的歌舞伎門前比王侯府還熱鬧,擺的架子比王侯還大,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在捧歌舞伎呢還是在相互鬥富顯貴。總之每過那麼一段時間總要瘋上一陣,也算是各家顯示自己門庭顯貴的一種手段,少則三五個月,也有那出彩的能紅上三五年乃至十來年。

織蘿知道自己現在就是眾人鬥富顯貴的彩頭,捧上了天也不過是一件玩具,隨時都能丟回到地上再踩兩腳。他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撒嬌,什麼時候需要擺架子,更知道自己的身價升到什麼地步,然後根據身價選擇擺架子的方式。對於真正的顯貴他是不會任性的,他織蘿從來沒想過什麼“賣藝不賣身”,既然進了風塵路,就犯不著在給自己找為難;就算他清清白白的,只要是從風塵道上走過一輪的,再清白也沒人相信。

衛家請了他們長林班,班主高興得什麼似得,說這是蘇臺第一名門,還說大宰門風嚴謹平常不請他們這樣的民間班子等等。他對其中原委心知肚明,暗道“秋水清還真是個多情人”

現在臺前在唱才女美男的哀怨情仇,那一個個的男子將自己的人生押在一個女子身上,為她輾轉難眠、拋棄家庭乃至孤獨苦守。

“那又怎麼樣呢,守了一輩子守出來幾滴眼淚,接下來還不是縮在另一個男人懷中逍遙,該當年照樣當官該生孩子照樣生孩子。輾轉難眠你為她苦熬苦等,忠貞不渝,人家照樣帶著年輕貌美的來叫你大哥。容忍吞淚,換一句‘心胸大度’,然後呢?哼,還不是隻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

他細細的上妝,一面換上劍舞時的華美服裝,一面對臺前的悲歡離合嗤之以鼻。

衛家派了個大丫頭招呼他們這幹戲班子的人,這大丫頭是秋水清身邊的人,多少知道長林班能登門全因為秋水清的意思,對這些人照顧的周到,尤其是織蘿。織蘿也是討人喜歡的性格,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她心花怒放,於是有問必答。織蘿最感興趣前頭來的人,躲在戲臺子邊上偷看,見到那衣衫華麗氣度不凡的,或是一出現就有人點頭哈腰忙著上去迎合的就向那大丫頭打聽。

“姐姐——”他又道:“那位大人是誰?”

此時外頭賓客到了八九成,使女縮著頭看了半天道:“哪一位?”

“那個,就是和你家大小姐說話的,身後還有個長得好生俊的小哥。”他跟著長林班走南闖北,常登富貴人家門,也知道大戶人家請客的時候,來得越早的通常地位越低,那是來巴結主人家的;地位越高,或者自視高的來得越晚,這些人是被人巴結或者什麼人都不放在眼裡的,要麼富貴要麼清高,能夠來都是給人面子,一登門讓人“蓬蓽生輝”的。在衛家請客的時候敢在客人到了八九成的時候才來,而且秋水清親自迎接還一直陪著說話,就不會是等閒人。

那丫頭瞟一眼笑道:“那個啊,少王傅大人。”

“原來那就是少王傅。”

“小哥也聽說過。”

“怎麼沒聽說過,神童才子麼,是叫——水影是不是?”

“就是水影大人。”

織蘿又走到舞臺邊望過去,那人大概是落座了,一時找不到。

然後便是他的登場,他一舞傾城。

美人如玉,其劍如虹。

舞過山河,舞罷紅塵;劍氣飛揚,舞姿曼妙。

一瞬間還是小樓獨立,小院春水,一轉身便是長河落日,關山冷月。

叫好之聲四起,更有輕狂的少女當年就折下擺設的鮮花朝舞臺上丟過去,織蘿接下一支咬在口中,又是一輪舞蹈,一場迷醉。

水影也被這美麗的劍舞吸引,問身邊人:“那孩子是誰?”

在她身邊就是玉藻前,笑吟吟地說王傅真是世外人,連長林班的織蘿都沒聽說過麼?

“就是那個織蘿麼,難怪迷倒半個京城。”

“連王傅都問名,迷倒半個京城也是應該。”

水影白了她一眼冷笑道:“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這少年晚來了一年,要是早一年司刑大人就能送一支夾花貼了。”

玉藻前哼了一聲道:“我對皖一往情深。”

水影到沒什麼,反而旁邊一個偶然聽到的人為這句話打了個寒顫。

織蘿第一輪表演罷到後臺換裝的時候那大丫頭走過來笑吟吟看著他,他笑道:“姐姐這是怎麼了?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