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是一聲冷笑,毫不客氣道:“既然已經問出千月家與蘇臺皇族的關係,你知道的就不會少,能知道這些還這麼大膽子告訴你的也就那麼幾個,不怎麼難猜。你是個爽快人,我們兩個的交情也不用試探來試探去。今兒索性明明白白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正可見先皇對我的恩寵之重,我斷斷不會沒來由得做出背叛先皇的事。那人既然對你提了千月這兩個字,必然有他的道理,你已經選定了效忠的物件,我不怪你,今兒所有的話我只當沒聽過,算是對得起你我結交之情。”
上頭這段話她寒著臉說,聽的人不但沒有慚愧或者責怪之心,反而生出一種極其特別的感覺。昭彤影長時間沒有答話,那人也不再開口,正好讓她將那段話在心中反反覆覆玩味了幾遍,但覺得那人每個詞都用的別有意味,聽上去是斬釘截鐵的拒絕,可仔細品味,話裡彷彿都套著話,句句都留著退路,可到底是什麼用意,卻又說不明白,朝不同的角度想,得到的結論也截然不同。恰如她不說“我斷斷不會背叛先皇”而說的是“不會沒來由背叛先皇”,那不就是表示要有個什麼“來由”,讓她“背叛”也不是不可能;再如她說“你已經選定了效忠的物件,我不怪你”,這就說得奇怪,而且多餘,但往深裡想那人是不是暗示她說“自己並沒有選定效忠物件,所以不說,要是決定了,就算做了背叛先皇的事情,也是可以原諒的”
昭彤影這麼一會兒已經轉了無數個念頭,抬眼看水影,那人捧著茶杯目光投向窗外也不知道想什麼,她終於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