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還好?”
“好——”
又問兩句,都回答的簡單,沒有半個字多餘,水影心煩起來一下拍開他的手道:“你這是做什麼,給我使什麼性子?”
這話剛出口那人突然從背後抱住了她,她掙一下沒能掙脫,皺眉道:“這是做什麼?”日照也不答話,手臂收得更緊,唇印上了眼前女子的後頸,輾轉誘惑,間隔著喃喃道“女官,求求你”覺得女子不再抗據,才覺得有了希望,卻聽那人道:
“日照,你又要來了麼?想要犯上?”
聲音並不響,可透著一股子陰沉,日照心中一寒,立刻鬆了手拜伏在地,想到年中織蘿在的那幾天與她嬉笑無忌,又抱又摟,還曾見那絕美少年賴在她懷中的撒嬌模樣,這是他多年來夢寐以求卻連嘗試都不敢的。織蘿在她身邊時撒嬌耍賴、要這要那,但見她含著笑百依百順,此刻對他卻一點溫柔都吝於賜予,越想心中越是悲苦,幾乎要落淚。
水影轉過身看了他一會道:“起來吧,我不怪你。”
日照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卻不退下站在一邊看著她,水影本想趕他出去可一抬眼見他雖然臉上不見悲喜,可眼中那種哀憐悲傷掩都掩不住,和他目光一接她的心也軟了。剛才脫口提了當年事,本是警告他,可也帶著讓自己想起了些往事,也就想到他這些年來的忠誠和貼心,想到抱他時候的纏綿悱惻、芙蓉帳暖的萬種風情,而想到這一層情慾也就升了起來。
她對著眼前俊美的青年嘆了口氣伸手拉過他,身子軟綿綿的靠了過去,在那驚得不知怎麼動作才好的男人耳邊道:“抱我進去。”
水影知道每次評卷結束放榜之前最是多事,一旦出現不知道多少人家要想方設法來套口風,她最煩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索性向太學院告了幾天假向昭彤影借了套房子,帶著日照躲到皎原逍遙去了。昭彤影的住處十分舒適,風光秀麗,閒人又少,那幾日水影帶著日照遊山玩水,閒來終日膩在一起,極盡纏綿悱惻之可能,她在皎原倒是逍遙自在,哪裡想到京城中已經出了大事,而且還出在她閱卷的科目上。
原來這一科有大約一百多人為階上進階,除了十五人為京官外,其他都來自於各地推舉,其中二十人來自永州郡,為數目最多。本來定在閱卷完畢後第六天,也就是三月十四日放榜,可提前兩天也不知道哪個人又從哪個途徑已經傳出一些放榜的訊息,而且是階上進階的考試結果。
照規矩階上進階落榜的考生要連降兩階,故而考生比前來進階的還要緊張,這日傳出訊息一百十一名考生有將近一半落榜,這也就算了,可聽說考得最好的兩人都來自永州,而且傳出了那兩人的名字,本來這也沒什麼,問題就在落榜的考生中有好幾個認得其中一人,而且素知那是個沒有多大才學的人。當天夜裡這件事就在考生中傳得沸沸揚揚,比如那人書院時就總是敬陪末座,仗著家裡有錢有勢不學無術,當初就沒有膽子參加考試,是靠了家裡多方疏通當了永州郡府的書記,這才弄到階位等等。還有說就是當書記的那些日子她也沒好好服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更有甚者說她根本是花錢僱人替自己去當書記。
這種訊息如果只是在普通考生中間傳遞也不是太糟糕,可那人是階上進階,第一批知道得都是現任官員子弟,其中還不乏名門貴族。而且名單也沒全傳出來,考生們本來就心驚膽戰,當下人人都在想“不要是這人佔了本屬於我的名額”。
參加這一次進階考得有西城家大系的一名公子,這位西城公子自負才高,倒不擔心名額問題,他聽了覺得有趣偶然一個機會告訴了家主,也就是大司徒西城。照容。
說者無意,聽的人卻是一身冷汗。西城。照容不僅將此事放在心上,還立刻找人調查傳言,也就是預定放榜的那一天早朝,西城。照容將此事上報皇帝偌娜。
蘇臺王朝向來以創造進階考這一事蹟為榮,且說進階考乃是唯才是用,不分貴賤、無分女男,但有才德均可為一時之選,所以科場舞弊被看作罪大惡極。照容這本一上群臣震驚,偌娜當即下令暫不發榜,限照容與大宰衛。暗如十日內查清。
這條命令一下眾考官除了遠在皎原尚不知情水影外,其他考官人人自危。衛。暗如與西城。照容兩人下令將所有上榜考生的卷子重審,且原考官一律不準參加,臨時調了太學院和六官中博學多才之人複審,一審之下發現古怪之事,原來那兩人“子和政論”兩卷考得極其普通,“經、史”兩卷卻精彩紛呈,不僅論證合理且文采優雅,被評為這兩卷的第一併不過分。
本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