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原則:“政府一把手官員必須由直接選舉產生,一把手必須對選民而不是對上級官員負責”這個原則不能因為任何客觀原因而改變。
另外一個原則就是:工作隊只能作為監督,而不是干涉,不論當地人民選出怎麼樣的縣市長,也不能夠干涉。這個劉廣仁以前的教訓就是樣板。
當然具體的工作,由有經經驗的程同先秘書長佈置。
接著又討論大總統的候選人的問題,因為根據現在的工作進度,過完年之後,正式大總統的選舉就要開始進行。民族進步黨對這個大總統位置是勢在必得的,這樣就要先做準備工作,早早定下黨內的候選人,早早進行宣傳造勢。
對於這個,黨內一至認為只有張山長的威望才能夠跟現在的臨時大總統相比,張山長是最好的選擇。
不過張山長覺得自己太年輕,他打算讓另外四位常委做一輪總統後再輪到自己。而且現在又不是進行代表選舉,張山長和臨時大總統的威望只存在於一小部分的國家精英之中,而決定選舉勝負的仍然是鄉下那些有大量選票的一字不識的農民。他們可不會認所謂的“威望”的帳,他們只知道誰有好處給他們,他們就選誰。
在山東,很多人都感恩張山長,肯定會投張山長的票,但是在全國就不一定了,程同先負責土地改革,給了他們直接的好處,更加容易得到農民的支援。
所以最終決定,民族進步黨的總統候選人是程同先。
程同先是一個小吏出身,在基層做了幾十年,人沒有什麼野心,能夠做到開國的大總統,簡直跟做夢一樣,而且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誰才是這個國家的真正決策人。
陳秀才未免有一些失望,他是帝王之學的繼承者之一,但是現在國內這種局勢已經不可能有帝王的出現了,帝王之學的那一套行不通了,不過聽說自己也有可能做上一屆大總統,失落的心情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大會之後,五常委未免要小斟小酌一番,聯絡一下感情,商量一些大事。
很多國家大事都是在這小斟小酌的過程中決定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對日本人的戰爭,及其所涉及的後勤供應,武器、鋼鐵等生產。
還有就是沒收日本在中國的產業,包括鐵路、礦山、銀行等等,這不僅給中國政府增加一筆收入,而且還斬斷了日本人吸附在中國身體上的吸血管的,讓它無法再從中國身上吸收血液。
沒有了中國的市場,沒有了中國的能源,日本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土著島國,怎麼也翻不了天,看它以後還怎麼侵略別國。
陳秀才擔心日本可能糾結英法等列強再對中國來一個“八國聯軍”侵略中國,列強在中國有太多的利益了,遍地都是租界,中國收回日租界和日本人在中國的特權正好觸犯了他們的禁忌,今天中國人對付日本,說不定明天就對付他們了。
“這已經不是十年前的國際形勢了。”張山長道,“現在德國在歐州迅速崛起,已經對英國產生了威脅,華山號是德國人不要的戰艦,在中國海軍的駕駛之下卻有這等威力,以一比二擊沉日本海軍的兩艘戰列艦而自身無損。
由此可以推測,德國人正在建造的國王級別的戰列艦是何等歷害,現在英國人正在惴惴不安,正在猶豫是不是對德國先下手為強呢,如果讓國王級戰列艦建成的話,哪裡還有英國人的活路。”
陳秀才在桌子上放下七粒花生米,吃掉一粒,接著又自言自語道:“英國人自顧不暇,美國正在和日本人爭奪海上油田,不可能替日本人出頭,德國、俄國也不會,剩下的除了法國之外,其餘都是小國,也不足為慮!”
陳秀才把其餘的花生米都吃掉,桌面上只剩下一粒花生米,“有可能了出兵幫助日本人的只有法國了。”
“不錯,法國人也是一個麻煩,這些法國佬喜怒無常,很難斷定他會不會發神經插上一腳,我看乾脆給他找一點麻煩,讓他自顧不暇得了。”張山長道。
陳秀才笑了,“難道又是油田,只怕法國人不會那麼容易上當。”
張山長笑道:“所謂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我這一次拿出的是真正的大油田,在法國殖民地阿爾及利亞東北部,撒哈拉沙漠的北端。有一個優質油田,乾井少,單產量高,原油含硫量低,質量好,可以開採約13億噸原油,如果我們把這個訊息賣給德國人,你猜德國人會不會因為這個油田跟法國人打上一仗呢?”
陳秀才連忙叫陳秀蘭拿地圖來,等地圖拿來之後,趴在地圖上看了一陣,然後直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