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你說出來,然後趕快想辦法制止,先生會原諒你的;如果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更加要說出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你讓我們看看怎麼補救也好。”
大總統卻嚴歷道:“克強,你是不是準備派人暗殺張山長,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黃克強迴避著先生嚴歷的目光,垂頭說道:“我沒有,是陳英士,我剛剛去找過他,就是想勸止他不要盲目動作,可是我沒有辦法阻止他,他已經派出了殺手,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荒謬糊塗”大總統氣得全身暴起,眼前一暈,搖晃就要倒下,王寵惠和黃克強連忙伸出手去扶住。
“先生”
“先生”
兩人扶著孫先生坐在沙發上,孫先生左手捂著頭,右手抖動著指著黃克強,哆嗦著說道:“克強呀克強,這等大事,你知道了,為什麼不馬上報告我,而要瞞著我呢?你是不是也贊成進行暗殺活動?你以為張山長那麼容易暗殺的嗎,如果是的話,日本人早就行動了,何況張山長死了對於我們有什麼好處?只會更加加劇兩黨之間的隔閡,從此同胞互相殘殺,而你我就是民族的罪人”
大總統越說越激動,接著又咳了起來。
黃克強越聽越羞愧,站起來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大總統面前,痛聲道:“大總統,我知道錯了”
王寵惠連忙拉起黃克強,“克強,你這是做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阻止陳英士。”
大總統也緩和了一下口氣,道:“是呀,克強,現在陳英士在哪?你叫他馬上來見我,不行,我得親自去找他”說著大總統就站起來。
王寵惠和黃克強連忙扶住大總統,都道:“使不得,使不得”兩人連忙扶他進入臥室,讓他躺在床上,可是大總統卻掙扎著要起來。
黃克強忽地站起,下定決心道:“大總統放心,我現在就叫上十幾個人,把陳英士給綁過來。”說著就怒氣衝衝地走了。
黃克強走後,大總統問王寵惠:“亮疇,你看此事如何善後,我實在有點擔心呀?”
王寵惠道:“陳英士手段毒辣,野心勃勃,不達目的只怕不會罷手。”
事實上,現在的大總統由於沒有了權力,威望已遠遠不如以前了,陳英士就是一個例子,他已經覺得跟著臨時大總統沒有出息,於是就跟日本人拉扯上了,在日本人的援助之下,他要自己單幹。
王寵惠甚至有一點憂慮,黃克強阻止不了陳英士,甚至臨時大總統的作用也有限。
王寵惠遲疑一下,說道:“如果克強無法阻止陳英士的話,我看我們要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無論陳英士是否成功,無論張山長是否死亡,國大黨都必須做好應對的準備,否則到時就手忙腳亂,一塌糊塗。
但是在民族進步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樣的準備都沒有用處,真不知道陳英士是怎麼想的。
王寵惠沒有陳英士那麼無恥,當然不會知道陳英士的打算,陳英士敢這樣做,無非是覺得中日戰爭爆發,而日方必然勝利,到時有日本政府和日本軍隊為他撐腰,他還會怕民族進步黨嗎?
王寵惠眉頭緊皺道:“如果陳英士不聽勸告的話,我們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跟著陳英士一直錯下去,跟民族進步黨正式決裂,來一個你死我活,勝利的一方為國家的主宰,失敗和一方從此退出歷史的舞臺”
大總統搖搖頭,“如果陳英士能夠成功的話,也許有這個可能,張山長一死,。中日再開戰的話,國防軍失敗的可能性很大,國防軍打敗,民族進步黨的實力消退,我們就有機會。
張山長几乎整天呆在軍隊裡,起碼有一個師計程車兵保護,不是那麼容易刺殺的,如果陳英士刺不死張山長的,就算中日戰爭暴發,他也有實力收拾我們的同時再跟日本人打仗。
可是無論結果如何,中國從此進入內戰,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王寵惠贊同,“而且,據我所知,京城裡已經增加了保護,國防軍方面好像已經收到風聲,而且已有所準備,陳英士刺殺張山長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大總統頓時失言黨人在保密這一方面做得的確不夠好,在滿清統治時期發動了這麼多次起義,大都是因為洩密而失敗的,這一次洩密了一點也不奇怪,如果真如王寵惠所言,機密已經洩露的話,陳英士註定會失敗,國大黨也不可能抽身事外。
大總統良久才嘆了一聲,“除此之外,我們還有沒有其它的辦法?”
王寵惠接著說道:“其二就是,我們跟陳英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