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家吃過中午飯之後,張山長還來到田間,檢視開墾的進度。
張山長在田間現有幾個馬來土著趕著幾隻大象幫忙幹活,這些大象力氣很大,幫忙伐木的效率非常高。
每一個移民的家庭都多少有幾個土著僱工,不過這幾家人由於身材長得跟土著人差不多,這對土著來說很是投緣,為他們做工也非常賣力。
一個老頭提著一個食盒走到到田間,掏出食物給這些土著僱工吃,張山長知道這個老頭剛才還一個勁地請張山長到了他家吃飯。
張山長遠遠地看過去,現老頭拿出琮的伙食不錯,有魚有肉,顯然是為招待大總統準備的,只不過張山長沒有吃而已。
看到那些人土著僱工吃著本來給他張山長準備的飯菜,張山長心裡有一點為好受。
而且更加讓人氣憤的是,這些土著也吃得非常開心,一點也不像做奴工的樣子。
土著開心,張山長就不開心!好像張山長生來就跟這些人有仇似的。
張山長覺得非常鬱悶,他一心一意地趕絕當地土著,為新移民開創新的生存空間,可是在民間的一些老百姓,特別是當初的窮苦老百姓,一般都對那些土著僱工非常好,像蘇門答臘島的邱和生老財主那樣殘暴的人並不是很多。
張山長指著這個老頭,對戴安民說道:“你有沒有覺,善良的中國農民對這些土著抱著很大的同情心嗎?”
戴安民苦笑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中國人民都是善良的,天生同情弱者,在蘇門答臘還好一點,因為那裡移民過去的都是一些在國內作威作福的地主老財,而這裡的不同,來這裡的都是良善的窮苦老百姓。他們很同情這些土著。”
張山長點點頭,看著送飯的老頭在土著吃飯的期間,幫著照看那些幾隻大象給它們餵食,心裡若有所思。
張山長忽然對戴安民說道:“你有沒有聽過農夫和蛇的故事?”
“故事是說:在一個冬天,有一個農夫現一條凍僵了的蛇。他很可憐它,就把它放在懷裡。用他身的熱氣把蛇溫暖,蛇很快甦醒了。它清醒過來之後,就咬了農夫一口,農夫就中毒死了。我現在現田裡的這個老漢就像故事裡的農夫。”張山長說道。
戴安民和李斯年都深以為然,但是又沒有辦法,總不能夠把這些土著都殺光,開墾田地少不了這些土著,因為憑中國的移民家庭的勞動力,很難承擔這麼繁重的工作。
李斯年問道:“大總統覺得我們應該怎麼做?”
張山長說道:“唯一的辦法,就是大量地移民,同時控制島土著人的數量,另外僱工儘量使用女土著,男土著還是送去修路和挖礦的好。”
戴安民說道:“我回去之後,召集一幫蛇頭回來開一次會,向他們傳達一下總統的最新指示!”
張山長連連點頭,說道:“這樣,我在這裡多呆兩天,儘量見一下這些蛇頭,給他們鼓鼓勁!”
說到蛇頭,戴安民又為另外一件事頭痛,那就是拜帝會的事。
“拜帝會”是蛇頭劉大飛搞出來的邪教組織,現在已經收下了近十萬的土著,這些狂熱的土著在劉大飛和葉老三的慫恿之下,就像當初蘇門答臘的土匪一樣,向馬來土著自己人開刀。
戴安民把“拜帝會”、劉大飛與葉老三的事情向張山長詳細彙報了一下,張山長聽了之後也不禁愕然。
一向胡纏搞的劉大飛和一個傻子一樣的葉老三也會幹出這麼大的事業,如果在世,以他們的規模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像李自成一樣的大賊寇。
張山長其實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情,他雖然知道邪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東西,半點縱容不得。但是在這裡卻好像並不是一件壞事。
住在城市的馬來人一般都是信奉回教的,但是這些人多被抓去做了僱工或者是黑工,而住在山與世隔絕的馬來土著只有迷信沒有宗教信仰,劉大飛搞出一個‘拜帝會’之後,凡是信奉他的土著都顯得到了好處,於是人就多了起來,而劉大飛也樂得得了這麼多聽話的土著幫他幹活。
這些邪教禍害的是當地的土著,對於華人來說是有利的。
張山長問李斯年和戴安民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李斯年說道:“以我看來,在目前,拜帝會對於我們清理土著是有用處的,畢竟我們的人數還是太少,利用這些土著去禍害土著是最有效的方法,而且這樣也不會影響力我們的名聲!”
張山長深思了一下,說道:“這個‘拜帝會’,你們有把握控制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