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這些世家子弟了。
見沒了外人,生了一下午怒氣的崔仁吐苦水的向李泰抱怨道:“表兄,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要護著顧同那個小王八蛋?他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難道在表兄心目之中,我還不如一個貧苦酸寒出身的傢伙重要嗎?”
“就是就是,今日讓那傢伙出盡風頭,實在是喪氣得很,我看不如另尋上一個機會,將那小子好生的給羞辱一番,也好解了我們兄弟們的怨氣。”太原王氏王子衝,同氣連枝的說道。
有了崔、王二人帶頭,其餘眾人都開始紛紛指責李泰不該將顧同帶到李家,更不該讓他出盡風頭,掩了眾人的光芒,亦有人當場抱怨季明德的不給力,說是都怪他輸了場子,讓他們這些世家子弟喪盡臉面,語言刻薄,直說的讓往日頗受眾人禮遇的季明德心中難受不已。
“夠了。”
李泰見自己還沒有發話,這些人就像一窩蜜蜂一樣,嗡嗡嗡的吵個不停,當下呵斥一聲,止住眾人的責罵和抱怨,先是安慰季明德道:“明德兄今日已經用盡了力,再說對對子本就是小小樂趣,讓顧同勝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大家就不要抱怨明德了。”
李泰的出面,讓季明德心中頓時好受不已,感激的向李泰投了一個感謝的眼神,接著又聽李泰講道:“今日之所以要不顧我們豪門世家的地位,宴請顧同過來,乃是因為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必須要有像他這樣的人的幫助才能夠成功,所以,今日我護全他,也是為了下一步的計劃做打算,你們不要往心裡去,再說你我都是姻親兄弟,我怎麼會任著你們被欺負?等咱們的大事一成,到那時,我會親自讓那顧同給你們賠禮道歉。”
聽李泰說到‘大事’,這些世家子弟心裡面頓時有了取捨,也不再像先前那樣喧鬧,而是耐著性子聽李泰的初衷所在。
當聽完李泰的用意所在後,所有人都不由得表示佩服和理解。
只有崔仁,再李泰講完後,抱著幾分懷疑的說道:“顧同不就是會對對對子嗎?我不曾看到他還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們去借助,表兄你可不要那話來騙我。”
李泰輕輕一笑,耐著性子對崔仁講道:“我問你,你說咱們目前的計劃最缺什麼?”
“什麼都不缺,人夠、錢夠,加上又有表兄你居中協調,我覺得只要時機一到,那麼大事定然可成。”崔仁滿不在乎地言道。
“糊塗,我看你是被沈復沈大官人洗腦了,咱們要是真的向你說的那般厲害,又緣何等什麼時機呢?記住,那沈大官人的話我們只能信一半,他是南邊來的聯絡人,該仰仗著他的地方仰仗著就是了,可是,配合大宋朝廷的軍事行動,在關中地區做內應起事這樣大的事情,只能我們自己去做,只有靠自己,才能保證我們的成功。”李泰半是訓斥半是教誨的對崔仁以及眾人言說到。
“可是這和我們藉助顧同有什麼關係啊?”即使李泰已經講了很清楚,可是崔仁還是心中不解。
這個時候,季明德突然插言道:“公子是想借助顧同手中的籤軍人馬來起事嗎?”
“明德所言正是。”李泰心中暗罵一聲崔仁笨豬,又誇讚季明德道:“顧同手中的籤軍別看只是整個大金國最爛的一支軍隊,但是人皆畢竟是兵,比咱們這些人府上的家奴可不知道要強上多少,所以那日我碰到顧同,思前想後,覺得是可以將他拉到我們的圈子中來的,只是藉助他的力量,等到大事成了,宋朝軍隊收復關中之後,到時候你們想怎麼羞辱顧同,那都由你們的心意,這個我不管。”
“可是那顧同可靠嗎?你怎麼能夠斷定他就一定會加入到我們的計劃中來呢?我看他也不像是庸碌之輩。”向來謹慎的裴玉,適時地提出自己的疑慮。
“這一點裴兄還請放心,你我兄弟的身家性命都在裡面,我怎麼會兒戲處置?”一臉胸有成竹之像,李泰就像是一隻小狐狸一樣,狡黠的說道:“那沈大官人其實早早的就已經和籤軍有過聯絡,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真正用意所在,但是恐怕還是跟關中起事,配合宋朝軍隊北伐有關係,這顧同我後來也調查過,他是沈復保舉到籤軍的,想來二人之間恐怕還是有密謀的。沈大官人如意算盤打得響,想在我們這些北方世家之外再聯絡一股力量,來確保他的計劃成功,可是要是仍由他打算盤,那到最後咱們的功勞豈不是還要分籤軍一份子?這幫助宋朝收復關隴地區的偉業豈不是功勞薄上都是他沈大官人的名字?我就是要在他之前,將顧同還有他身後的籤軍綁在我的戰車之上,由著我去操控,讓大宋朝廷,韓丞相(韓侂冑),蘇大人(蘇師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