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尤其是在西夏極有可能和金國發生衝突的時候,還將西夏最厲害的情報力量浪費在一個閒人身上,在高逸看來,這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荒唐。
高逸的話,打斷了李遵頊的思考,也讓他將目光從顧同身上轉移到東線的戰局之上。
“聖上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我們的軍隊主動出擊臨洮、慶原、鳳翔等幾路,最好是能將軍隊插入金國的關中地區,但是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何其之難,照目前的情報來看,完顏永浩顯然已經知道了我國國內的局勢變化,這幾次試探,怕也是警告的成分居多一些。”
李遵頊和高逸其實都不支援李安全的攻金的主張,但是李安全奪位之後,性格大變,對於不從者,不是殺就是抓,二人雖然一個是皇室,一個是朝廷重臣,但也不敢逆其鋒芒,只好轉為支援李安全伐金的主張。
但是和高逸戰略上的不贊同相比,李遵頊其實對於堂叔李安全出兵伐金的戰略還是內心支援的,只不過他也清楚具體情形,是以也心懷不贊同。
李遵頊將自己的見解說完,就聽高逸說道:“完顏永浩怕也不是試探那麼簡單,我覺得我們應該做好東線的防務,並進一步加強對完顏宗浩的情報探查,不能讓女真人反手攻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
對於此,李遵頊只好點頭答應,畢竟金國在關隴幾路的兵馬合計有十幾萬之多,若真的不防備的話,只怕金兵西出六盤山之時,再去想應對之策,就為時晚矣了。
就這樣,本來摧毀顧同安排最好的一個機會白白錯過,是以在日後顧同兵進克夷門的時候,李遵頊心中大悔自己未能堅持己見,將監視顧同的一品堂武士調往監視完顏宗浩,而主張加強東線防務的西夏大都督高逸也為自己的決策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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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中興府的事情,顧同無從知曉,但是等待了五天之後,蕭成終於帶回了他盼望已久的情報。
“大人,現在西夏和完顏宗浩大人的軍隊已經在東線對峙起來了,根據探子蒐集來的情報,完顏宗浩大人兩個月前就領命出兵教訓西夏李安全,想讓李安全繼續臣服大金,對金稱臣,而李安全亦不甘示弱,派了宿將甯(ning)子寧為右軍元帥,韋州刺史聶子述指揮東線軍務,西夏朝廷之內,則以大都督高逸和齊王李遵頊為大本營,策劃伐金事宜,雙方雖然偶有試探,但都保持克制,並無大的衝突,目前仍然膠著在殺牛嶺一線。”
蕭成見到顧同,立刻就將自己一路蒐集來的情報詳盡上報,以期待幫助顧同做好下一步的決策和判斷。
顧同聽到前線戰況,心中微微有些擔心,因為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不管是完顏宗浩還是西夏的甯子寧能人,均是沒有繼續擴大沖突的想法,相互試探,卻始終以兩國邊界為線,這是在等金、夏兩國君主的最後博弈結果呢。
可是這種情形卻是顧同不願意看到的,因為保持克制,就會意味著衝突不能升級,西夏的軍隊不會調動,而西夏軍隊不調動,則自己奇兵深入銀川平原的想法就會落空,一環套一環,最終他想要營救嵬名令公的計劃也會為之破產。
“大人,既然完顏宗浩大人那裡一時難以用上,我看不如就從咱們西京路調兵遣將吧,西京路也與西夏接壤,雖然地勢偏僻,但幾萬大軍從東北方向佯攻,相信西夏國內也會同樣抽兵應對,大不了咱們兄弟狠狠地打他幾把,並且揚言,非嵬名令公不能戰勝我們,豈不是同樣也可以救出老令公出來?”
陳平將自己的想法大膽的說出來,但卻是換來了顧同的否定。
“陳將軍所言雖然可行,但是風險太大,而且拿自家兄弟的性命來滿足顧某一人私事,我是不會做的。”
顧同隨意找了個藉口,將陳平的意見予以否定,不過顧同心中真正否定的原因卻是在於他知道,如果真的如陳平所說的話,可能非但不能達到逼迫西夏放人的目的,而且還會給嵬名令公、給自己的西京路帶來麻煩。要知道金主完顏璟只給了完顏宗浩對付西夏的聖旨,自己貿然行動,首先是不合規矩的,其次,西京路雖然也與西夏接壤,但是接壤之處大多是山澤之地,若真的抽兵從這個方向攻打西夏的話,自己的軍隊要受到的損失會比西夏更多,這是顧同絕對不會願意看到的,再者,揚言非嵬名令公不戰的話,無異於是在告訴李安全和西夏朝廷一定放人,那樣縱使西夏不會惱羞成怒將嵬名令公殺了,只怕將來嵬名令公也會被西夏國內難容。如此幾點,顧同之所以沒有說出來,其實就是想給陳平留些顏面,順便鼓勵鼓勵手下將士敢於發言,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