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嵬兒實在不能想象世間竟然會有這麼可恥的人,可以把自己的膽小說的這麼正大光明,感覺就像是理所應當一樣,這難道就是漢人的本性嗎?
“她只在路上說過一句話,說你是她的未婚夫,她已經和你私定了終身,你怎麼能無恥的不承認呢?難道她躺在了別的男人的懷裡,你就開心了?”
“這不真是你的心意嗎?用一個安悅兒來激發面和心不和的十三部聯軍的內部矛盾,草原散入混亂,你便可以乘機拉攏一些部落,為你西夏所用,草原上的牛羊、馬匹可以源源不斷的輸入西夏,這一本萬利的買賣,小姐做得可真是好,只不過顧某這裡有一句話,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聽?”
讓顧同猜中心思,李嵬兒有些惱怒,可是在一品堂歷練這麼多年來的經驗,還是很快就讓她鎮定了下來。
“顧大人但請直言,小女子自當是洗耳恭聽。”
換上一副楚楚動人的女兒模樣,此時的李嵬兒,嫵媚不下安悅兒多少。
顧同看著李嵬兒,作沉思狀說道:“以前,我從師長哪裡總是聽到這樣的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放羊的小孩,在村子口放牧的時候,覺得無聊,為了找點樂趣,放羊娃爬到了樹上,對著村子裡面幹農活的成人大聲喊道:狼來了,狼來了,農人以為真的來了狼,便急忙放下手裡的夥計,帶上鋤頭、木棍,結伴來到村口,等他們到了,卻發現小孩一個人偷著樂,至於狼,連個影子都見不到,知道是被騙了,就在他們喘著粗氣,回到農田的時候,小孩又在喊:狼來了,狼來了,擔心小孩的安危,農人又去了,結果自然是再次受了欺騙如此往來幾次,農人們再也不理會小孩的惡作劇了,直到有一天,狼真的來的時候,小孩再去喊:狼來了,狼來了,卻沒有人來幫他,小孩最終喪身狼口。”
“這與小女子有何干系?”李嵬兒有些糊塗。
顧同笑道:“以前的時候,我總是把它當作一個教育小孩子誠實守信的故事來聽,後來有一天,我才發現這個故事還可以另作一番解釋。小孩撒謊,最終落入狼口,看似是因為欺騙了農人導致的,可是我卻覺得,這裡面農人只是外因,真正導致小孩兒被狼叼走,乃是因為二者實力懸殊,小孩兒不具備和狼對話的實力,所以他的想象再好,一旦成為真實,那麼就只能喪命。”不去看李嵬兒已經發青的怒臉,顧同接著說道“自古以來,看不清自己的實力,卻還想玩陰謀詭計的人太多了,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算是一例、衛國公子州籲殺兄衛桓公篡位,不自量力,妄想攻打鄭國,最終被衛國人殺死,此亦算是一例,玩火**,顧某看小姐你”
“閉嘴,你這樣的懦夫,有何資本說我李嵬兒?你就等著安悅兒在別人的懷裡面歡快吧,哈哈!”
看著李嵬兒惱羞成怒的起身離去,顧同搖了搖頭,實在不想和這個已經昏了腦袋的女人再繼續交談下去。
回首看了眼陳平,李志遠似乎也猜到了顧同要做什麼,隨即想要請命,卻被顧同制止了。
“志遠留下,你去將那些一品堂的武士全部給我殺了,一個不留,為咱們死去的兄弟,討回一個公道。”
“領命。”
陳平趁著各部首領還有李嵬兒此時正在觀看已經進行到最後的角逐,悄無聲息的就沒入了黑暗。
眼前的這一切,對於烏蘭來說,恍若夢境,太過模糊,直到陳平離去,她也沒有分辨過來這些人來來往往,在說著什麼。
不過當顧同的目光落到角鬥場上正在比試的兩個人的時候,烏蘭立刻精神百倍的為他講解道:“大人,現在是泰赤烏部的只兒豁阿歹和蔑兒乞部脫黑脫阿首領手下最驍勇的戰士忽合在比試呢,你看只兒豁阿歹已經將對手畢竟了死角,只要在有一拳,他就會為塔裡忽臺首領爭取到雪神之女了。”
“只兒豁阿歹?”
看著場子中正在戰鬥的起勁的精壯男子,顧同有些發愣,只兒豁阿歹,不正是蒙古帝國第一猛將,和速不臺、者勒蔑、忽必來三人合稱蒙古四獒的神射手哲別嗎?
正當顧同為了哲別而愣神的時候,只兒豁阿歹一拳將蔑兒乞勇士擊倒在地,抱拳看著十三部諸部首領,想要看看是否還有人敢和他決一勝負。
顧同現在也管不上哲別是如何厲害了,當務之急,是將安悅兒救回來。
來到泰赤烏部首領塔裡忽臺身前,顧同笑嘻嘻的說道:“塔裡忽臺首領,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塔裡忽臺有些受驚若寵,金國的將軍,對於他來說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