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娘。”
“這是哪裡?”
“這是我的營帳!”
從昏睡中醒來,默娘暈暈乎乎中,說了幾句話,卻又沉睡了過去。
顧同曾經在一本醫學雜誌上看過,沈默娘方才的甦醒,不過是一種潛意識的條件放射,不是真正的甦醒過來,自己剛才的呼喚以及默孃的回答,都是在她的潛意識裡進行的,這是極度的勞累和驚嚇之後才會有的一種心理疾病。
替默娘蓋好被子,就連她額頭一絲凌亂的頭髮都整理的齊齊整整,看著她像小孩子一樣,抱著枕頭,均勻的呼吸著,顧同的內心,閃過些許的心疼。
他想起了自己和默娘初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像是一個妖嬈不可親近的貴婦,只可讓人仰望。
後來,當在林子中看到她和那些蒙面武士真刀真槍的拼殺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默娘還有這樣英姿颯爽的一面。
自己的婚禮上,默娘含笑不語,但是隻有他自己才能感受得到,她的內心其實是在煎熬。
神武軍出征之時,默娘贈以寶刀,橫刀刀法,當然還有從重陽宮裡虔誠求來的平安符。
默孃的心意,雖然不曾流露,但是顧同又不是木頭疙瘩,他要是連著都不能體會得到,那可就真的是柳師師嘴裡的顧呆子了。
只是他一直都不願意去往那方面去想,沈復在離開長安之前,有告訴過自己,默娘身世頗為不幸,具體如何,沈復沒說,他也沒去問,沈復的想要撮合他和默孃的心思,太過於直白。再者,腦海中一夫一妻制的思想一直在腦海中作祟,他一直在為自己能夠擁有芸娘而欣喜,所以,寧可扮作不解人意的春風,將柳師師、沈默娘還有心思最重的安悅兒全部不去理會。
有時候,想的太多,反而會失去的太多。
“醒了?身上的傷還痛不痛?”
正在熬著一鍋肉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