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老爺漲了點見識,嘿嘿。”先是謝過了柳師師的誇讚,孫立同把目光轉向顧同又說道:“姑爺,之前收到大小姐寫來的信,到現在十天的時間,咱們餘慶堂票號在中都、南京(汴梁)、上京會寧府等好幾個大的票號都開始行動,銀、錢只管進,不管出,不過因為時間緊促的原因,南京、上京可能要慢一些才能見到效果,可是現在,在中都的作用還是很明顯的,市場上的銀、錢不斷減少,一些貨物也開始漲價,雖然規模還不大,但是再過七八天,市場上肯定會有更大規模的反應,一旦‘錢荒’形成,就會像洪水一樣,再難遏制。”
孫立同不明白顧同和柳師師為什麼要突然縮緊銀根,把餘慶堂票號放出去的印子錢全部回收,還大量的收購市場上的銅錢,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按著柳師師之前信上寫的一步一步去做了,至於一旦形成‘錢荒’,給朝廷帶來不可抑制的影響,那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掌櫃可以想的了。
聽到中都這邊已經開始行動,而且作用初顯,顧同自然十分的高興,但是他知道,這還不足以形成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是以有些瘋狂的對孫立同說道:“把咱們票號庫存的白銀全部拿出來,放到市場上去收購銅錢,不要怕虧本,適當的可以給普通老百姓給點優勢價格,但是對於那些富商豪門,還是要儘可能的壓低價格收購,畢竟他們是大宗的客源,我再給你五天時間,五天之內,能收回來多少銅錢,就收回來多少銅錢,南京、上京那邊也一樣,總之,五日之後,立刻收手,另外,回收銅錢的時候,手法一定要隱蔽,不能讓人懷疑到咱們票號的頭上。”
孫立同點了點頭,將顧同的吩咐全部牢記在心,然後就下去給手底下人吩咐此中相應事宜,屋子裡,又只剩下顧同、何方、柳師師三人。
孫立同一走,何方立刻閃爍著目光說道:“其實我們也不用將市場上的銅錢全部回收回來,只要能給女真朝廷製造出一副市場上很缺銅錢的樣子就可以了,我看在票號收購銅錢的同時,可以讓人放出風聲,就說朝廷又要大規模的鑄造新錢,舊錢馬上就要貶值,如此,那些緊緊捂著口袋的富豪家族一定會本著利益將手中的銅錢低價賣給咱們,而到最後,他們又見到朝廷沒有鑄錢的打算,一定會給女真朝廷施加壓力鑄造新錢以彌補損失,如此,大計可成,大人也就不用擔心火炮的事情了。”
柳師師聽著顧同和何方一會兒收錢,一會兒火炮的,聽得不明所以,事實上,到現在為止,她也只知道顧同讓她秘密到達中都,坐鎮票號,用餘慶堂這幾年截留下來的銀子大量收購市場上的銅錢,可是除此之外,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帶著幾分好奇,柳師師向顧同詢問道:“你們這樣不計成本的收購銅錢,難道就不怕錢荒形成,對咱們的生意也產生影響嗎?還有,你這麼做,究竟是打著什麼算盤啊?”
顧同其實也沒打算瞞著柳師師,之前沒告訴她,是怕她知道了後不小心說出去,現在倒也沒什麼怕的了,於是便對她說道:“前番皇帝降詔命我到中都,其實是為了我西京軍秘密研製的火炮,火炮威力巨大,不能讓女真人制造出來,不然咱們將來一定要在這個上面吃盡苦頭,可是現在女真人勢大,我又不能不上交,所以迫不得已就想出來這一招釜底抽薪之計,你想想,女真國庫裡面本身就沒有多少銅,如果現在市場上有極其需要銅錢來應對大規模的錢荒,女真人還會將銅用來製造銅炮嗎?製造一尊火炮,耗銅量極大,而且一不小心,就會製造失敗,哼,女真人想要在兩年時間製造出火炮來,想也別想!”
稍作停頓,顧同又回答柳師師剛才所問的第一個問題,說道:“雖然咱們製造出了錢荒,可是你別忘了,市場上屆時勢必會用銀子暫時替代銅錢,而且咱們的生意大多是和草原部落做的以物易物的形式,只需要將草原上的牛羊牲畜皮革運到中原市場,又可以回流銀子,是以這一次的買賣,不管怎麼做,也不用擔心賠本,而且這一記狠招下去,女真國力勢必虧損,這對於兩年之後咱們興舉大業也是一個幫助啊!”
聽顧同一句一句的將心中的計謀道了出來,柳師師這個門外漢也看出來了,只要錢荒形成,女真人別說鑄造火炮,就算是有哪些銅,怕也是沒了那份精力了,因為一旦錢荒形成,不管是富豪之家還是普通百姓,勢必會受到很大影響,而那些本來生活清貧的百姓,說不定就會迫於生活的壓力,走上揭竿起義的道路,到了那個時候,女真人的所有精力,怕事都要用來鎮壓各地的起義了。
不得不說柳師師的眼光獨到,不到月旬,她的話就將會被映證,而這一系列的影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