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尹志平自然也知道再拖延下去,自己兩人不是被圍追上就是要被暗箭傷到,心中惦記著要把情報傳送出去的迫切心情,尹志平二話不說,就拔出腰間寶劍,厲聲對李志遠說道:“殺出去,殺出去,一定要把情報送到大人那裡,不然你我二人就算是死了,也是白白喪命。”
李志遠也被不斷出現的暗箭弄的惱怒不已,腰間寶劍一閃,就迅速的找了一個還沒有形成包圍的口子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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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兒?”
滿腔的酒味,速不臺搖晃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就被親兵從床榻之上叫了起來。
不過不待親兵回答,從右大營傳來的通天的喊殺聲就給了他答案。
順手拉過戰袍,連靴子也顧不上穿,速不臺就赤著腳丫火速的跑出了營帳,站在營帳之前,看著已經紅透天空的火光,速不臺心中不由得一顫。
“怎麼回事,快點派人去查,右大營的那幫蠢豬在做什麼!”
速不臺怒氣衝衝的抓過親兵的領子,想也不想,就把他扔了出去。
親兵哪裡還敢再多說什麼,一個咕嚕爬起來,二話不說,就上馬往右大營衝,不過才行到一半,就碰到從右大營正一臉的驚慌來報信的帖木兒。
看見帖木兒,親兵想抱住他親的心都有了。
“帖木兒大人你可來了,將軍正在詢問右大營的事情,你快點給他彙報彙報情況。”
帖木兒也不敢怠慢,三步作兩步,就來到了速不臺身前,不等速不臺問話,就大聲地哭喊道:“賊殺的毛賊,破了天大的膽了,竟然敢襲擊右大營,被我發現,二話不說就燒了營帳,製造混亂企圖衝出去,不過現在拖黑脫阿大人還有其他的幾位大人都圍追了上去,將軍且請放心,天亮之前,一定把刺客給你抓到身前。”
帖木兒許是演戲的本領極好,說完話,還不忘抹抹眼睛,一副受了極大的委屈,卻依舊忠心耿耿抓刺客的三好同志模樣。
被帖木兒插科打諢一番,速不臺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聽到只有兩個蟊賊,心頭微微一安,不過旋即想到,兩個蟊賊,就鬧的整個軍營鬧哄哄一片,治軍嚴厲的他怎能滿意?
“豬頭,你們都是豬嗎?說你們是豬都是在侮辱豬,就兩個蟊賊,居然到現在還沒抓住,哼,帖木兒,別是你們這些王八蛋又在玩什麼花樣吧?”速不臺怒氣衝衝的一邊責罵,一邊說道:“半個時辰之內,把刺客給我帶來,生死勿論,要是半個時辰之後,此刻沒有抓到,那就用你的人頭來充數吧!”
“是是,將軍說的極是,小的這就去抓賊,是死是活,半個時辰內,一定把人帶過來。”
帖木兒看著暫時瞞過了速不臺,心想言多必失,所以也不再多做解釋,提起手中的狼牙棒,帶著自己的護衛,就原路返回,準備將尹志平、李志遠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小毛賊”抓起來。
最重要的是,經過剛才的一番試探,帖木兒也明白了,刺客不是速不臺的人。
“只要不是速不臺派來的人,那就只要殺了刺客,就可以給他來個死無對證了。”
帖木兒一邊想著,一邊加快步伐,狂風暴雨一樣的急衝衝的往右大營回去。
帖木兒這邊才走,速不臺卻反應了過來。
“帖木兒這廝往日見了我就像是老鼠見了貓,躲都躲不及,剛才居然跟我應答自如,一臉鎮靜,這廝有古怪。”
“不對不對,要真是蟊賊,怎麼會闖入我軍大營?”
“從來只聽過賊怕兵,可從來沒有賊敢來兵營偷東西的事情,狗日的,這帖木兒八成是在騙老子。”
迴響著方才的對話,速不臺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雖然不知道具體哪裡不對勁,可是心中就是覺得不對勁兒,而且這種感覺越加的強烈了。
“你,帶著親衛營去右大營,務必在帖木兒等人之前將那兩個刺客抓過來,記住,要抓活口,我倒要看看,哪裡來的蟊賊,這麼膽大!”
一團幽火從速不臺的雙眸之中升起,漆黑的夜空之中,這樣的神情,出奇的嚇人。
熟知速不臺作息習慣的親兵們知道,這是速不臺要殺人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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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變得越來越糟,越來越多的蒙古將士往右大營圍了過去。
尹志平、李志遠才廝殺開了一個缺口,瞬間,卻又被‘人牆’堵上。
一層一層,就像是裹棉花一樣,層層包圍,越加的嚴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