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要動了胎氣‘‘‘‘‘”
“好了,臣妾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輕重,太醫也說了,生養之前,多多活動,對胎兒也好,路上走慢一點,不礙事的。”榮升淑妃的默娘還像是一個初嘗禁果的小姑娘一樣,羞紅著臉蛋撒嬌道。
心疼的摸了摸默孃的臻首,顧同也不想宮裡眾人都出去遊玩,就只剩下默娘一個人在宮中養胎,不過擔心默娘肚裡胎兒有失,顧同還是對伺候在默娘身邊的宮女、太監們一一叮囑、吩咐,同時也對負責出遊禁戒的哲別安排道:“一路上,一定要保護好淑妃的車輦,要是有半點差池,我拿你是問。”
“陛下放心,末將一定誓死保護好淑妃娘娘。”出任了殿前禁軍指揮使一職的哲別,比之以前戰場上那個每戰衝鋒在前的急先鋒內斂了許多,或許是肩子上的職責讓他感到壓力了,總之,整個人看起來都成熟穩重了不少。
就在顧同叮囑照顧好默孃的時候,已經鑽進了車輦的顧長生和顧文聘、顧文婷三兄妹眼見隊伍還不出宮,當即就急衝衝的將腦袋從車窗裡面伸出來,對著後面的顧同喊道:“父皇,父皇,走不走嘛,我們還要登山呢!”
看著前面鬧騰起來的三個孩子,顧同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又給了默娘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就揮手下令出發。
顧同並沒有坐進車輦,今日的他,一身玄色常服,渾然像是一個書生一樣,騎在從西夏皇宮之中繳獲來的寶馬之上,倒也顯得十分的風流倜儻。
從皇宮順著御街,一路出了長安城的南門,從喧囂的世俗,一下子進入到大自然的懷抱中,不僅是顧同,就連車輦之中的芸娘、師師、嵬兒等人都不由得歡呼了起來。
皇宮裡面的生活讓她們都覺得有些壓抑和枯燥了,此時看著綠草如茵、鮮花遍地以及農家田舍、小河彎彎的自然景象,眾女焉能不為之呼喚。
當然,最高興的當屬顧長生、顧文聘、顧文婷三兄妹。只見三人擠在一輛馬車中,對著車外的風光不時地指指點點,顧長生似乎為了要顯示他這個做兄長的‘知識淵博’,竟然還當著文聘,文婷兩兄妹的面,頌了一首寫景詩,瞬間,文聘和文婷就對自己的兄長變得佩服不已。
“這個孩子啊!”
看著長生賣弄的勁兒,顧同還有芸娘等人,不由得紛紛大笑,不過看著幾個孩子之間和好如斯,當父母的也都覺得欣慰。或許在深諳帝王術的人看來,顧同這樣培養儲君有些不合格,但是顧同不想自己的孩子們之間,只有權力爭奪,在他心中,只要自己的孩子們都能相互扶持,恭悌友愛,他就心滿意足了。
‘‘‘‘‘‘‘
車隊,緩緩行進著,從長安城到重陽宮,一路之上,風景迤邐,如畫卷一樣,在眾人面前,緩緩拉開。
濃妝淡抹,大自然儘管沒有施任何的粉墨,可是他用最原始的色彩,依然將這幅換卷勾勒的讓人為之痴醉。
蝶飛蜂舞,百鳥啼鳴,山林鬱鬱蔥蔥,渭河衣帶一樣,將眾多風光輕輕挽起,一陣輕風吹來,就是一陣花香,夾雜著泥土的芬芳,讓人忍不住想要為之歌唱。
“陛下,前面長春真人帶領全真教門人在觀前恭候聖駕了,陛下要不要更換衣服‘‘‘‘‘?”小鄧子將前方禁衛傳回來的訊息恭恭敬敬的報告給顧同,也請示要不要聖駕駕臨重陽宮。
顧同笑了笑,淡淡說道:“不要這麼麻煩,朕和長春真人,乃是故交,志平、志遠兩位道長,於朕微末之際,就隨朕征戰南北,可惜,他們不願領受朝廷官職‘‘‘‘‘今日,朕就是一個普通的香客,來重陽宮上香,你們這些奴才到了重陽宮,也不要驚擾了觀裡面道士們的修行。”
小鄧子頷首領命,就立即將顧同的旨意傳達了下去。
顧同在馬上遙望著重陽宮的巍峨,心中卻是想著這次借出遊的名義拜訪重陽宮,不知道能不能請動丘處機這個牛鼻子老道出山‘‘‘‘‘
當帝后車輦一前一後停在重陽宮前的時候,全真教掌教真人丘處機以及丘處機的弟子、徒孫乃至全真教的數千道士,畢恭畢敬的在宮觀之前迎候帝后聖駕。
就在顧同、芸娘以及李嵬兒、柳師師等人下了馬和車輦,走到丘處機面前的時候,這個天下道教掌教真人更是誠惶誠恐的行禮道:“重陽宮丘處機率領弟子門人,恭迎聖駕,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即便是出家修行之人,在皇帝面前,依舊不能拜託俗禮,何況道教自出現的那一刻,就深深的印上了權力的色彩呢?
顧同快步走上前,將丘處機攙扶起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