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鄧子,聽到船艙之中有了動靜,立即迅速的進入到船艙之中,一邊伺候顧同起身穿衣,一邊拍著胸脯顯得十分驚恐的說道:“那位王姑娘,可真的是,真的是嚇壞了奴才了!”
不怪小鄧子膽小,實在是王蓉這件事情做的太膽大了,誰能想到她竟然敢給皇帝下迷藥,反過來將顧同給推到了,這要是萬一人家不想劫色,純心想要要命,那麼不用多說,小鄧子這個貼身太監就算是要千刀萬剮而死了。
“好了,囉嗦什麼,朕不是好好的嘛,還有,王姑娘這件事情,不能說給任何人,不然,朕要你好看。”顧同穿好衣服,還不忘反過來嚇唬嚇唬小鄧子,要知道他這次出來可是千保證萬保證不會闖下什麼風流債,是以萬一王蓉的事情傳到了芸娘等人的耳朵裡面,他這臉面以後可往哪裡放啊!
“陛下放心,奴才已經給船上的禁衛們下了封口令了,誰要敢說出去陛下被人迷‘奸的事情,奴才第一抽他個大嘴巴子。”小鄧子忙著邀功道,可是他怎麼沒有想到,自己一不留神,竟然當著顧同說出來了事情的原委。
顧同被小鄧子一句‘*’氣的差點沒有暈過去,作為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他怎麼允許在自己的身上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儘管確實是被推到了,可是這也只能他自己一個人這麼說,擱在外人面前,只能是他推到了王蓉。
嚴厲的警告了小鄧子一番,將推到和被推倒之間的區別以及二者的重要性一股腦兒的灌輸給他,顧同這才心滿意足的揹著手,走出船艙。
站在甲板上,感受著海風夾雜著鹹鹹的海水味兒迎面撲來,顧同不由得裹緊了衣服,儘管是六月的天,可是夜晚的大海上,還是十分的冷。
腦海中勾勒著從登州沿東海岸向遼陽府進發的路線,顧同的心中,卻是對這段看似短暫的路程,滿是擔心。想了想,顧同轉過身,讓小鄧子將洪濤找來,不把在大海上的行程弄清楚,顧同是難以安心的。
很快,洪濤由小鄧子帶了過來,見到顧同,洪濤抱拳行禮道:“陛下,夜晚風大,您還是回船艙吧。”
顧同點了點頭,一面回船艙,一面向洪濤詢問道:“從登州到遼陽府,需要幾天的行程,等不能趕在和羅通將軍約定的時間抵達遼陽?”
洪濤知道顧同定然會有這麼一問,於是就從袖口中抽出準備好的航海圖,鋪展到桌面上,對顧同說道:“陛下,請看,從登州到遼東半島其實最近的路程就是跨海直直向夏州而去,然後走陸路從遼陽府的東面進攻女真朝廷,不過這段路程耗時雖短,可是危險卻要大許多,尤其是六七月的天,極容易碰到海風海浪,萬一‘‘‘‘‘是以臣和水師官兵,定下從登州沿海岸線從南向北,繞路到遼陽府,此段路程,乃是登州海商常走的一條路,航線清楚,也要安全許多,如果一路上風向不變的話,按六月十五日從遼河口登陸,一定不成問題。”
聽了洪濤的話,顧同心中又思考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決定按照水師這幫人制定出來的計劃行動,雖說橫跨渤海從夏州登陸可以縮短不少時間,但是出於水師戰艦還有難以預料的風浪的擔憂,顧同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急切,選擇這條更加穩妥的航線。
沿海岸線行船,先到天津,然後由天津,向北直插遼河口,兜兜轉轉不下千里,要是在陸地上行走,沒有個把月的時間,是難以抵達的,但是乘坐海船,幾乎一個晝夜,就可以行進將近一百多里的路程,到遼河口,七八天的時間,就可以到達。
在離開登州的第三天傍晚,大軍抵達天津海河口,駐守在燕京和天津的錦衣衛行營已經向東北軍通知了艦隊的行程,是以當艦隊一抵達天津,就得到了當地駐軍以及官府的補給,當然,這一切都是由洪濤出面,顧同乃至哲別、李全等人,一個人都沒有下船,神武軍的將士們也一樣,為的就是防止人多嘴雜,走漏了神武軍由海路奇襲遼陽府的訊息。
不過顧同還是相當體恤士兵的,在天津港口的這一晚,軍隊沒有繼續趕夜路,而是選擇了休整一夜,畢竟連番趕路,水師架舵的將士們也都會吃不消。好在距離六月十五尚有五天多的時間,顧同倒是有信心,在約定的時間,向遼陽府發動突襲。
當然,趁著在港口休息的這段時間,顧同透過錦衣衛的戰報,還是瞭解到了正在大定府和女真軍隊浴血奮戰的羅通、潘武等人的情況,當得知十萬東北軍在圍困住大定府之後,已經成功的將大定府、延平府的女真軍隊都吸引了過去,並且取得了不小的勝利的時候,顧同對於此番突襲更加的具有信心了。
“傳令,令魏國公、兵部尚書羅通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