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之間更多少婦的風情萬種。
顧同將師師攬進懷中,微笑著在師師豐腴的臀瓣上拍了一下,然後才慢悠悠的接過餘慶堂江南分號送回來的賬本,當看到幾本賬本上面,詳細的記載了十幾個地方、上千萬兩銀子的進進出出之後,顧同的臉頰上也多了一些嚴肅。
“江南分號的大掌櫃有沒有說都是一些什麼人在運轉這些銀子?”顧同一邊詢問,心中則是在想著這千萬兩銀子背後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要知道現在的餘慶堂票號可謂是開遍天下,大的一些城市之中,更是有數家之多,就連一些來自阿拉伯、波斯的商人,到了中土之後,也都接受了這種新穎、便捷的金銀存放匯兌機構。
在餘慶堂的影響之下,一些地方票號也是鱗次櫛比,尤其是像成都、揚州、太原這些經濟發展的相對較好一些的城市,票號的經營更是可謂百花齊鳴。不過要說信譽度和影響力,自然是餘慶堂一家獨大。
從當初四川、山西、陝西幾地的地主、商人和顧同控制下的晉王府的幾次大的土地流轉操作以及成都、長安、太原等地新式棉紡工廠的建立,嗅覺敏捷的商人,自然不難發現餘慶堂和顧同的關係,正是因為有了顧同這個隱藏在幕後的大東家,是以南北各地的商人都明白,只要顧同不倒,那麼餘慶堂更是不會倒。
隨著趙擴駕崩,隱隱然之間顧同隨時都有登臨帝位的可能,餘慶堂也有可能披上一層皇權外衣的時候,商人們自然會更加看重餘慶堂所代表的分量。並且隨著戶部、工部以及各個行省之間稅銀以及賑災款項的運轉都越來越多的透過餘慶堂的渠道的時候,南北行商們更加明白了這一切意味著什麼。
也正是如此,開年以來餘慶堂票號的存款數目明顯上漲,越來越多的商人們也都開始和餘慶堂票號建立合作,餘慶堂票號在新一輪的經濟發展中起的作用,不用多說,但是明明越來越好的形勢下,突然有千萬兩銀子從票號中匯兌了出去,並且這些銀子明顯是透過了好多次的手段取出去的,就好比掩耳盜鈴,這樣的情形之下,怎能不讓人多起疑心?
千萬兩銀子,相當於國庫兩年的入項,如果這些銀子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操控,那麼就不能不讓人深思這些銀子背後到底還潛藏著什麼密謀了。
柳師師並沒有回答顧同的話,她將手中的另外一封信遞給顧同,不過信封明顯戳了火漆,還沒有開啟。
見到這封信上面特殊的印記,顧同就知道這其中牽扯著政治上的一些東西。餘慶堂明著是經營票號,但是背後還有一些經濟調查的手段在裡面,經濟調查的目的,也是在於監視一些異常的財產流通、運轉。
本來顧同是想借著隱藏在餘慶堂票號之下的經濟調查院監督各地官員,看看這些官員有沒有貪汙受賄,卻沒有想到當初的未雨綢繆此時竟然真的撈到了一條大魚。
開啟信封,顧同沒有讓柳師師迴避,當著她的面就看起了信,當看到書信上說這千萬兩銀子背後是江南陸家、吳家、鄭家這些頂一頂二的大豪主的時候,顧同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越往下看,顧同的心中越加驚訝,他沒有想到在江南這片土地上竟然還隱藏著這麼多的大家族,說實話當初他進入臨安城殺了一批江南豪貴的時候,還以為自此無憂,卻沒有想到自己以為的‘大魚’只不過是一些‘蝦米’,真正的大魚,此時才真正的浮出水面。
等著顧同將信看完,柳師師這才帶著幾分猜測詢問道:“是不是背後有什麼大事情?我想這個時候,江南各地有這樣多的銀子流轉,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顧同身邊的這些女子,各個聰明伶俐,平日裡不願意展現,是不想引來外人的閒話,不過一旦到了緊要關頭,芸娘也好、師師也罷,往往都能一語中的,有時候甚至連顧同都有些自愧不如。
就在柳師師還在猜測千萬兩白銀究竟會用做什麼的時候,顧同的內心之中,卻是隱隱然勾勒出來了江南大豪主們要劍指何方了,其實,在先帝駕崩,新君未立的情形之下,別個要做什麼,確實是十分明顯了。
“陸家、吳家、鄭家,哼,他們以為他們可以像隋唐時期的門閥一樣主宰時政,妄想!”顧同鼻腔之中冷哼一聲,對柳師師解釋道:“這些江南大豪主們此時調動千萬兩銀子,自然是想憑著巨資,和我爭一爭,不過我想這件事情,不止是他們參與其中,這些家族雖然有銀子,不過手中沒兵,他們既然想在新舊交替之際,搏一把,自然是準備扶植一些人,呵呵,不過他們也將我想的太簡單了,要是沒有一些手段,我豈能走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