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條件,這讓顧同覺得李遵頊可笑之餘,又覺得西夏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了,竟然連談判的籌碼也拿不出來了。
顧同的冷言冷語,一下子讓沉浸在自己製造出來的‘談判’氛圍中的木青璇驚醒了。她吃驚的看著顧同,不明白這個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明明上一刻還好言好語,怎麼下一刻就變得翻臉不認人了?
“顧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木青璇覺得顧同的舉動有些太無禮了。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怎麼到了顧同這裡,卻不知道尊重尊重自己這個使者?
“什麼意思?”顧同冷冷一笑,說道:“姑娘難道看不出來?本相的意思很明白,齊王殿下如果真的可以做主,那麼就拿出和談的誠意出來,你說的金銀珠寶也好,美人皇位也罷,我覺得這些似乎都不能作為我們談判的籌碼,再者,如果齊王真的想要談判,那麼就請他本人出城與我商議,姑娘你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說破了天,怕是也不能代表西夏吧?”
木青璇來之前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卻始終沒有想到顧同竟然壓根就瞧不起她。儘管顧同的話說的含蓄,可是她也聽出來了,顧同的意思是自己夠不上談判的資格,想談判可以,讓李遵頊本人出城來。
木青璇氣憤至極,也不知道是該說顧同狂妄呢還是應該罵顧同目中無人,但是念及自己擔負著和議的‘重任’,擔負著李遵頊的一片苦心,木青璇最終還是鐵青著臉忍下了這口惡氣。
她看著顧同,大言不慚道:“顧大人,本姑娘今日能來,自然是有著足夠的誠意,還希望你也能拿出你的誠意來,至於你說的擔心,我覺得倒是不成問題,不瞞大人,齊王殿下已經同意迎娶我為齊王妃,我想這個身份自然可以代表齊王殿下了吧?”
顧同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和木青璇耗下去,但是眼見她死心不改,還企圖憑藉口舌之利就讓自己改變心思,於是他也就坐了下來,打算看一看木青璇究竟要怎麼演這出戏。
木青璇看著顧同又坐了下來,以為是自己的言語起了作用,於是心中一笑,打算繼續施展遊說的功夫,讓顧同心服口服的退兵。當然,木青璇暗中也為自己的急智感到佩服,李遵頊從來沒有說過要娶她為妃,可是她這個時候公然提出來,等著日後說服了顧同,想必出於兩國邦交考慮,李遵頊怕是也要迎娶自己。
木青璇一面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一面思量著該如何說服顧同。
她卻絲毫沒有料到,顧同此時的心思已經到了過一會兒該怎麼樣逗弄李嵬兒開心上去了。
木青璇渾然不覺,平緩情緒對顧同說道:“顧大人,夏、宋兩國乃是依山傍水的近鄰,兩國立國以來,雖然互有攻戰,可是從大局來講,兩國關係,始終處於交好的局面。我國國主也是大宋皇帝封賜,兩國交好,是寫進兩國史冊的事實,也是兩國百姓之間的共願。大人現今執掌權柄,主宰天下,想必大人也不願意兩國交惡,讓他人漁利吧?”
說到這裡,木青璇暗中打量了一下顧同,見到他眉頭緊蹙,以為顧同是被自己的話說到心頭了,於是加緊語氣,繼續說道:“蒙古軍隊,此刻陳兵克夷城,虎視眈眈,就是想趁著你我兩國交戰之際突然出手,從中獲取漁翁之利。如果大人執意進攻中興府,這不是給他人謀福利嗎?”
“女真人當年就是和蒙古人一樣,從草原南下,攻取中原州縣。大人難道忘記了這些史實?我夏國誠乃一小國,不足為慮,真正為天下禍害者,蒙古人也!”
“為大人計,就算您擁兵攻破中興府又能如何?我國幅員遼闊,大可以另外選取都城,以為抗爭資本,我國固然丟失中興府,可是對於大人來說,確實多了一個死敵,俗語云,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如果是大人,一定會選擇和夏國交好,互為裡外,如此,大人歸國之後,就可以施展手段,早日登臨大寶,大人內有雄兵百萬,外有我國作為奧援,天下誰人幹阻撓大人更進一步?”
“天下大勢,小女子也看的不甚明白,但總也知道一些,現今大人雖然為宋朝宰相,可是聽說在國中殺戮慘重,宋朝的官員,對於大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的多一些,大人何苦要在根基不穩的時候,給自己又增添一個敵人?”
木青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語氣激昂的對顧同說道:“齊王殿下,也是世之英傑,他常言當今之世,他最為佩服的就是大人您了,只要大人您此次手下留情,退兵回國,他日齊王殿下執掌夏國大權之後,一定會遙相朝賀,為大人鎮守一方。大人,進攻中興府,固然有種種好處,可是您退兵罷戰,更是好出無窮,當然,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