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等著耶律楚材開價,然後他在漫天要價,但是這一刻,看著耶律楚材臉上的淡然,段智祥隱隱有些失望,他發現,自己原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重要。
當然,如果段智祥知道耶律楚材其實是耐著性子,和他玩心理戰的話,他就不用這樣失落了‘‘‘‘‘‘
一路緩緩而行,步入大理皇宮正殿,段智祥和耶律楚材分主次坐定,然後,雙方滿含深意的看了對方一眼,就開始了這場決定大理未來命運的談判。
憂心蒼山戰局,情知將段智祥拉到手中的重要性,是以耶律楚材就直截了當的對段智祥說道:“國主,大理城已經陷落,北方建昌、麗水、鶴慶三府業已被我軍控制,想我軍戰鬥力,拿下整個大理,並不在話下,但是,我今日還是站到了這裡,還是決定來見您一面,是因為我覺得,與其用戰爭的手段決定未來,還不如你我好生談一談,說不定,也能拿出一個好的章程出來。”
耶律楚材拉開了話匣子,段智祥也不再矜持,撕下臉上的偽裝,他直直向耶律楚材問道:“我想要知道,一旦我舉國投降,大理段氏的地位晉王打算怎樣處理?我需要晉王給我一個實心話!”
耶律楚材微微一笑,說道:“決定大理段氏未來的是國主,是大宋皇帝,我家主公雖然出兵南征,不過也是奉命而為,當然,如果國主願意,只要您拿出足夠的誠心,我家主公定然也會在皇帝陛下之前為你說一些話,相信,我家主公的話,皇帝陛下還是不忍駁退的‘‘‘‘”
“狡猾!”聽完耶律楚材的話,段智祥不由在心中暗罵一聲前者的狡猾,明明南征就是顧同一手挑起,可是到現在又把皮球踢到大宋皇帝身上。可是,就算明白耶律楚材這是在扯皮,但段智祥還是不敢揭破這層關係,正如耶律楚材所說,現在決定大理段氏以及他本人未來的正是晉王顧同,若是得罪了這個人,可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帶著幾分尷尬的笑意,段智祥也不打算和耶律楚材兜圈子了,他直接把自己的籌碼開了出來,對耶律楚材說道:“我可以說大理國三州、四府、十一部落放棄抵抗!”
段智祥沒有再多說別的什麼,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耶律楚材以及晉軍最需要什麼。
果不其然,聽完段智祥的話,耶律楚材臉際也不禁浮現出幾分笑意,但是最終的協約沒有簽訂,耶律楚材猶不敢放鬆,心中回想了一下他南下大理之時,顧同關於大理未來的幾點談話,稍微整理組織了一下措辭之後,耶律楚材這才緩緩說道:“國主,我也不妨把話說明白了,在我南下之前,晉王託我告訴您,只要您肯說服大理國中聽從於您的力量放棄抵抗,並保證不跟著高觀音政以及高氏眾人與我軍作對,那麼,他就願意在大宋皇帝之前,保您榮華富貴,王爺說了,只要您能做到這些,雲南總督,就是您的!”
“總督?”段智祥一臉疑惑。
“是的,總督,其職能,大約相當於您這個國主的位置,當然,也可以世襲,只要將您的繼承者上報給晉王知曉,您段氏一脈,依舊是大理的王,不過‘‘‘‘”看了眼段智祥,耶律楚材稍作停頓之後,又說了一句:“不過只有治理之權,軍隊、財稅,晉王將會另外派人接管,如此,治權、財權、兵權分立,段氏取治權,不知道國主覺得如何?”
說完,耶律楚材就內心緊張的看向段智祥,等待著段智祥的答覆。
段智祥此時也大概明白了顧同的底線和意思,那就是要自己放棄大理國的國號,放棄皇帝的尊號,改之以雲南總督相稱,而且,這個總督,只有管轄治理境內民政的權力,並無實際上的財權和軍權。
段智祥本能的想要搖頭反對,可是,內心在一想,卻又忍住了衝動,此刻,他的一舉一動,都關乎大理段氏未來的興衰存亡,是以,他不得不慎重,不得不小心。
耶律楚材也看出來了段智祥的猶豫和難以決斷,抓住時機,他向段智祥建言道:“國主,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您不答應我們的條件,然後任由高觀音政將我軍擊退,又有什麼意義呢?難道讓高氏重新回到大理城,繼續作威作福?比之高氏的無禮,我家主公開出來的條件,可謂是優厚許多,況且,大理段氏一脈,依舊是這片土地上的王者,儘管是名義上的,但您還有治權,比之在高氏手中當傀儡皇帝,一個握有治權的總督,難道還不足夠嗎?”
耶律楚材的這番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直接,擊垮了段智祥心中的防線。
順著耶律楚材的話,段智祥心中細細一想,發現果真如耶律楚材所說,晉軍得勝,反而有